第八十章 商议计策
看着退却的孙茹大军，李雍等人脸上不喜反忧。
孙茹手下的将士足有三四万人，城中守军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四千人。
这可是一比十的数量。
虽然说自古就有以少胜多的战役，但那毕竟是少数。
而且之所以能够生理，也是有各种各样的因素的。
不过李雍可不敢奢望自己手下的这些新兵蛋子能创造出什么奇迹。
孙茹的士兵虽然是吃了败仗，但也是久经沙场，死人见得多了，要比城中守军心理素质强上许多。
之所以刚才能够打退孙茹大军的进攻，主要是因为孙茹大军是劳师远征，而守军是以逸待劳。
而且有地利上的优势。
如果去掉这些优势，两军相接，估计守军会一击即溃。
两军各自罢兵，孙茹派出了数百人开始打扫战场。
刚开始，石玉等人以为是要将那些死去的士兵的尸体掩埋，但随即发生的一幕，却几乎击溃了城头上的那些新兵蛋子的心理防线。
只见孙茹命人在营寨前架起了数十口大锅。
锅底下的柴火烧的很旺，没一会儿的功夫，那数十口大锅就冒出了腾腾的热气。
刚开始，众人以为孙茹大军要煮饭，但很快的就看到，有近百个士兵抬着四五十具已经被剥掉衣服，清洗干净的尸体走到了那些大锅前，然后把尸体扔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李雍、石玉等人的脸不由的都抽了一下。
一瞬间，所有人的脑子里都闪过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听说孙茹大军在缺少粮食补给的情况下会吃一些人肉充饥。
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个传言是真是假，但这一幕却证实了谣言的可信度。
尽管如此，众人还是有些不信，这简直是耸人听闻。
自古以来，在这乱世，尤其是遇到饥荒的时候，会出现易子而食的现象。
更有人说，之所以李克用的沙陀军战斗力那么恐怖，就是因为吃了人肉的缘故。
没过多久，空气中就弥漫着一种很是特别的味道。
而闻着那股特别的肉香，孙茹大军显得十分兴奋。
孙茹拿起一把长筷子，从大锅里面架起了一大块肉放入碗中，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那模样十分的享受，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孙茹又夹起了一大块肉，这才挥了挥手，等在孙茹身后的那些士兵如饿狼一般冲到了大锅旁，争前恐后的吃了起来。
看着这么一幕，有许多人承受不住压力，纷纷呕吐了起来。
即便是死于、朱猛、李雍这些人也是一个个面色铁青，十分的难看。
为了不影响士兵们的死气，李雍沉声道：“传我军令，所有人向后退一丈。”
说罢，李雍给石玉等人使了个眼色，向城下走去。
石玉、朱猛等人心领神会，跟了下来。
众人来到议事厅，李雍沉声道：“孙茹此行看来是势在必行，不知诸位弟兄可有什么坡地两侧？”
石玉皱着眉头，道：“敌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并未围城，我等兄弟若是想保命，自是不难，只是这城中数万百姓，当如何是好？”
孙亮也点头，道：“是啊，这孙茹虽然没有派兵围城，但却派出斥候，食客注意着我军动向。
一旦轻举妄动，士兵会遭到敌军追杀。
朱猛问声瓮气的说道：“可是不出城，难道要等敌军来攻吗？”
说到这，朱猛顿了一下，道：“等明日敌军缓过来，我看，咱们谁也逃不掉。”
李青等人也是随声附和。
石玉沉声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夜袭一条路可走。”
闻言，众人眼前皆是一亮。
“石玉兄弟，你说夜袭，不知是怎么个夜袭法？”李雍问道。
石玉道：“我看那孙茹大军几乎已经疲惫不堪，今夜若是偷袭得手，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说完，石玉看了众人一眼，随着又说道：‘只是，那孙茹久经沙场，而且为人狡诈无形，我们能想到的，对方未必想不到。所以，这夜袭的时机一定要适当。否则可能会遇到灭顶之灾。’
闻言，李雍皱着眉头，道：“那依石玉兄弟所见，这偷袭的时机应该放在什么时辰？难不成是三更半夜？”
石玉摇了摇头，道：“我料想，那孙茹也是如此打算，那时候，如果我们出城偷袭，一定会中了敌军的埋伏，不可。”
众人点头，齐齐看向石玉。
石玉笑道：“我请问，你们觉得一天之内什么时候人体是最疲乏，最松懈的使臣？”
李雍等人不知道石玉问这句话的意义何在，纷纷摇头。
顾方更是沉不住气的说道：“石玉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听着便是。”
石玉点头，也不继续打哑谜，道：“我觉得，敌军在附小黎明时分一定是最松懈的。”
“此话怎讲？”孙亮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原因有三，其一：孙茹知道我军今夜一定会趁着夜色偷袭，所以会布下埋伏。所以今夜敌军定然休息不好。其二，拂晓之时，天际微亮，人会有一种松懈的错觉。其三，孙茹人多势众，不会想到我们会在那个使臣偷袭。而且敌军守了整整一夜，再加上前日疲累，定然会疲乏无力。我军可一击而破。”
听了石玉的这番分析，众人都觉得很有道理。
李雍是一个直肠子，一下子站了起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准备去了。”
石玉却说道：“大当家的请勿着急，我且又几句话要说。”
闻言，李雍便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石玉。
石玉思忖片刻，道：“此番我军经历一场攻坚战，虽然伤亡不大，但刚才看到敌军吃人的一幕，有一些士兵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胆怯，需要好好安抚和休息。为了能够保证偷袭成功，今晚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听罢，李雍一下子张大了嘴巴，打破：“那让何人守城？”
石玉轻轻一笑，道：“今夜不许任何人守城，我料定那孙茹定不敢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