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新的身份
龙武卫壹和叁又是一惊，太后安排在秦皇后身边的卧底，居然在太后遇刺那晚喝醉。
“是被人灌醉的？”龙武卫叁问道。
“不是，我和洪九陌、梅勇一起喝酒，早上醒来时他们都醉了。”
“你们是在那晚特意喝的酒，还是经常喝酒？”
“秦皇后允许我们每个月喝醉三次，前天晚上是这个月的第二次。”
“就是说做为太后的卧底，你并不知道太后遇刺那晚倚天宫里的人都在干什么。”
“是的，我不知道。”
“太后一死，你完全没必要主动暴露身份，为什么要向皇后坦白？”
“我怀疑秦皇后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若不主动坦白，很有可能走不出倚天宫。我来找你们就是替她证明一件事，秦皇后没有杀太后的意图，从来都没有。”
龙武卫壹和叁颇有意味地彼此瞧了瞧。
龙武卫壹道：“是皇后让你来替她说的，还是你做为潜伏在她身边长达两年之久的卧底给出的正确判断。”
小圈子道：“她若有抗拒太后之心，太后又岂能让她来当皇后，这两年她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哦？你的意思是她藏得很好，那她除了藏起自己的天赋异禀，还藏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她一定还有别的什么秘密，是我无法深入窥探和挖掘的。”
龙武卫叁道：“可你现在已经暴露，更没法去挖掘。我们现在不关心她是不是有秘密，只关心她和太后之死有没有关系。”
小圈子道：“我想成为龙帝的卧底，继续回到她身边冒险一试，若有机会和可能一定挖出她的秘密，也许她的秘密和太后之死会有关系。”
龙武卫壹道：“龙帝在后宫从来不派什么卧底，我们无法向你提供任何安全保障，你只有靠自己拿到确凿的证据，才能得到龙帝的庇佑。”
“我明白，我一定会拿到的。”
龙武卫叁问道：“对了，太后出事之前，苏惠妃多次去你们倚天宫见皇后，她们在讨论些什么？”
“据我所知，基本都是和蕙葭四女有关，但她们偶尔还会开结界密谈。”
龙武卫壹和叁又齐齐吃惊，壹道：“你还知道这个？”
小圈子狡黠一笑道：“若没点本事太后凭什么选我做卧底。”
龙武卫叁道：“行，那你可以回去了，先过了太后卧底这一关，再考虑如何掩饰好自己的新身份。”
“是，我现在来就是要替秦皇后证明她是无辜的。”
小圈子说完向两位龙武卫告辞，回东街的路上正巧还遇见马雨嫔和靠天、靠地，马雨嫔喝住他道：“你匆匆忙忙从哪来？到哪去？”
小圈子道：“奉皇后娘娘之命有事交代龙武卫，现正回宫。”
马若蕖道：“是该快点回去，老老实实在倚天宫里待着，本宫今天要挨个审一遍东街五宫，让皇后耐心等着。”
小圈子也不搭理，快步来到倚天宫外敲门，梅勇开门让他进去，伸脖子张望，仿佛就没看见马若蕖，关门了事。他在门后听着动静，马若蕖三人果然没来敲倚天宫的门而是径直朝前走。
梅勇问道：“和龙武卫的话都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娘娘如何发落我？”
“娘娘说了，你虽属无奈可终究是一直在向太后通风报信，念你有悔过之心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是脱下宫环自行离开倚天宫；第二呢就是罚你五十鞭子，然后继续留在倚天宫安分守己当差，你选吧。”
“我认罚，再挨五十鞭子，留在倚天宫将功补过替娘娘卖命！”
梅勇一抖鞭子道：“很好，娘娘又说了，上次红街你已背锅挨过一顿打，这次挨打可以减半到二十五鞭。”
小圈子噗通一跪道：“勇哥请动手！”
东街上，马若蕖三人最先来到德贤宫外敲门，等了许久，燕潇潇才在门缝里道：“马雨嫔是来办案的吗？”
马若蕖道：“关于前晚，燕德妃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是否关注到异常动静？”
燕潇潇道：“没有，除了蕙葭峰四女之外别的动静一点都没听见。”
“皇后的倚天宫或者惠合宫那边的动静你就一点没听见？”
“马雨嫔，你知道我不爱管闲事，出手拦截蕙葭四女已是破例，倚天宫和惠合宫离开我德贤宫那么远，她们有什么动静你来问我？”
“龙帝命本宫查案，自然要问清楚。”
燕潇潇道：“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
“本宫还有一个问题，你既然不爱管闲事，那为什么要向倚天宫下战书约架？”
“抱歉，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第二遍，昨晚龙武卫已经连夜来问过，你可以去问他们。”
马若蕖道：“那就这样吧。”她知道燕潇潇的脾气，转身先走一步，去到对面淑仪宫敲门。
不多久，千美瞳打开宫门道：“马雨嫔想问什么？”
马若蕖依旧道：“关于前晚，你有什么可补充和回忆的吗？”
千美瞳道：“当然是没有，我在做什么马雨嫔应该清楚的呀，如果有补充我觉得你亲自去问龙帝或者龙武卫也许能得到更多线索。”
马若蕖冷笑一声道：“再见。”转身就走，这回停在芳华宫外敲门。
蓝景滢同样是许久才出现在宫门后道：“马雨嫔有事情吗？”
马若蕖问道：“前天晚上，蓝贵妃隔壁的倚天宫和对面的惠合宫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或者人员进出？”
蓝景滢道：“蕙葭四女出现之前没有任何异常，四女出现之后皇后和惠妃才出的门，本宫也跟着一起。四女走后，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前天晚上和往常一样的安静。”
“你和皇后、惠妃一起去龙母宫请示太后，可有见到太后宫里任何人？”
“这个问题龙武卫昨晚已经来问过，我们没有见到人，在宫门里答话的是三奇，至于是谁我和他们并不熟，没听出具体是哪一老。”
马若蕖点点头道：“行，本宫没什么可问的了。”她转过身来到惠合宫外，还没敲宫门就已打开。
苏真在门里道：“马雨嫔可有怀疑对象了吗？”
马若蕖道：“本宫觉得你就挺可疑，谁叫惠合宫在龙母宫隔壁呢，能悄无声息干出这么大的事，惠合宫最是方便。”
苏真道：“如果马雨嫔没有问题要问，那本宫就恕不奉陪了，等你有证据再来找本宫理论吧。”
马若蕖道：“你觉得除了你之外谁最可疑？”
“当然是秦皇后的倚天宫喽，按照马雨嫔的逻辑倚天宫在龙母宫对面，也很方便。”
“你愿意指证她吗？”
苏真一笑道：“那也要你找出可以指证她的证据。”
马若蕖道：“就怕是你们俩合谋干得，那本宫可就难找证据、难破案喽。”
苏真道：“我劝马雨嫔还是回妙雨宫吧，凭空猜测和诽谤污蔑就隔着一张嘴，没有证据你最好少开口。”说完，她毫不客气将宫门关上。
马若蕖哼笑一声，最后才来到倚天宫门外，靠天、靠地都瞧着她，没有她示意谁也不敢贸然去敲门。
马若蕖似笑非笑觑着宫门半天，转身道：“走吧，问她不如回宫睡觉！”
她们三人没有立刻回西街，而是去到群芳殿，拜祭过太后，马若蕖找到龙武卫壹和叁，问道：“龙武卫有什么线索可以分享的吗？有什么忙需要本宫协助的吗？最关键是有没有锁定可疑的嫌犯？”
龙武卫壹缓缓摇头道：“暂时还没有。”
马若蕖道：“唉，本宫刚在东街审问各宫，结果却是半点有用的消息也没得到，还到处碰壁受气，这案子不仅牵涉宫外，还牵涉东街一后四妃，仗着位分比本宫高无视本宫，本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靠你们龙武卫全力侦办，若有什么好消息请尽快告诉本宫，需要本宫帮忙的，不管多为难都可以开口。”
龙武卫叁问道：“马雨嫔可有怀疑对象？”
“怀疑对象肯定有，首先绝不在我们西街，前晚整条西街都没人出过门，剩下可疑的就只有东街一后四妃，其中皇后和惠妃最是可疑，因为她们离着龙母宫最近，最容易对太后构成威胁。”
龙武卫叁道：“马雨嫔的怀疑要有证据和动机，这两点你有吗？”
马若蕖半开玩笑道：“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没有动机就制造动机，龙帝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破案，时间紧迫，就算没抓住凶手哪怕是替罪羊也总该有一个，这样才能向龙帝交差嘛。”
龙武卫壹道：“如果每个人都和马雨嫔有同样的想法，那我们是真的破不了案了。”
马若蕖道：“本宫也是善意提醒，现在是虎落平阳、人微言轻，也只有尽力替龙帝在宫里调查，尽人事听天命。”
半个月后，出宫调查的龙武卫贰和大宫女如先后从昆仑和月氏一族的隐居地回来。
龙武卫六人立刻汇总信息，在群芳殿的结界里开会商议。
龙武卫贰率先道：“昆仑之行还算有点收获，类似不弱·雷动的昆仑雷击术名字叫‘定海雷针’，发明此术的人名叫南剑屏，是个女子，据说曾经入过宫，后来回到昆仑隐居在北麓边境北忘峰一带，没人知道她最后定居何处，以及是否有门徒传人。我这次特意在北忘峰调查数日，只查到近三十年北忘峰的确出现过一个秘境门派，但现在已音空信渺，再也找不到他们的任何痕迹。”
龙武卫壹道：“查到‘南剑屏’和‘定海雷针’只能说明太后受到昆仑法术攻击，对我们锁定凶手帮助不大，毕竟宫里有昆仑人宫外也有昆仑人，‘定海雷针’在宫里也从未出现过。”
龙武卫叁摇头道：“未必哦，我回来查阅了早年宫里的旧档，发现南剑屏在宫里曾经做到过贵妃，并且她和太后是同一批的妃嫔，南剑屏在宫斗中落败，就是败在太后手里，太后取而代之成为贵妃，档案里说南剑屏是含恨、含冤离宫，而且还被毁容。”
龙武卫壹道：“那就是说你的调查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有可能是南剑屏本人或者她的传人进宫报仇，策划或者参与了行刺太后的行动。”
龙武卫叁道：“昆仑北忘峰消失的秘境门派很有可能就是南剑屏创建的，这条线索应该继续深挖。我甚至怀疑蕙葭峰秘境仙女剑派和北忘峰这一派有什么联系。”
龙武卫壹认同道：“不错，的确值得深挖。”他目光一转道，“如，月氏那边有什么消息？”
大宫女如道：“月氏一族对太后之死表现得很冷漠，用现任族长的话说，她们之间早已决裂，太后的死是月罚，天意不可违。有些话我也只能和你们说说，不太好传到龙帝的耳朵里。月氏的族长说她更愿意相信是内讧互杀，太后是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牺牲任何人，曾经如此现在也不会改变。”
龙武卫壹道：“这的确是龙帝不愿听到的消息，他不会相信太后和四月是死于内讧。”
大宫女如道：“还有两条信息，一是《不弱七秘》是月氏入门法术，非月氏族人能练成‘不弱·雷动’还颇具威力，这样的人的确称得上天赋异禀，但如果继续练下去，七秘全部练成之际就是此人走火入魔之时。月氏族长说：太后明知这结局还不阻止非族人修炼，其意本就叵测。”
龙武卫壹道：“太后已死，咱们就不必妄加猜测，另一条信息是什么？”
大宫女如缓缓转向大宫女意。
大宫女意道：“是，我也是月氏一族的人，如今宫里仅存的月氏族人，从前我既是龙武卫也是太后的眼线，现在我是纯粹的龙武卫。太后的致命伤‘截心切’来自三个月氏人，我当时和你们在一起，请排除我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