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隐情
出了苏府,已经是接近子时了,萧寒吐了一口气,都化为了白雾,钟离站在一旁,开口问道:
“殿下,咱们回府吗?”
萧寒犀利的眼眸如同寒星一般,看了眼长安街的方向,然后摇了摇头。
“先去定国公府。”
这段时间景钰一直都没出现,虽然知道他是安全的,但仍旧有些担心,更何况景兆丰的野心如今昭然若揭,还不知道内地里谋划着什么呢。
两个人一路到了定国公府,看着大门紧闭,院子里也一片漆黑,不知道是不是人都睡熟了。
萧寒绕到了定国公府的后墙,正准备一跃而上,突然听到了院子里有动静,身子往夜幕中侧了一下。
很快便从高墙之上跳下来一道黑色的影子,那影子四处看了眼,最后眸光定在了萧寒藏匿的地方,抬手便袭了过去。
萧寒只觉得面前一道掌风,身体忙往后一撤,旋即右手一抬,挡了过去。
两个人在夜幕中斗了几个来回,最后萧寒身体后倾,绕到了黑影的身后,反手按住了男子的手臂,然后试喊了一声。
“景钰?”
那黑影一怔,然后回头,一双眼眸晶亮的看着萧寒。
“言风?”
“言风,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萧寒见真是景钰,缓缓松开手,然后声音冷淡的说道:“我过来看看你。”
“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景兆丰没有发现?皇姑母如何?”
萧寒一连着问了三个问题,景钰挑了挑眉,“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一个的回答,喘口气行不?”
听着景钰这轻松的口气,萧寒就知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萧寒半眯了一下眼睛,“大半夜,你跑出来干什么?”
提到这个,景钰的脸色严肃起来,“言风,我问你,苏浅是不是被人陷害了,如今下了诏狱?”
“她人现在在哪儿呢,你带我过去看看。”
萧寒拧眉看着景钰,然后道:“你冒如此大的风险跑出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什么叫就为了这事儿,苏浅的事难道还小吗?”
景钰看着我萧寒,对他说的话极其不满,而萧寒也是十分不满。
到如今,景钰还是如此惦记着苏浅,让他心里隐隐有些嫉妒。
“小浅的事,我已经找皇祖母处理了,人也从诏狱接回来,刚刚回到府上,这时候应该已经睡了,你就不要去打扰了。”
听到这话,景钰点了点头,然后道:“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萧寒抿了一下唇角,“先不说这个,如今你府上情形如何?要不要我先禀明父皇此事”
景钰忙摇头,“先不要,先不说我娘在他手里,就是如今景兆丰不知道在筹划什么,这段时间我会盯紧他,他可能要有动作了。”
萧寒抿了一下唇角,然后开口语气冰冷的问道:
“他要造反?”
景钰没有做声,他是有这种感觉,这段时间景兆丰每日不在府上,忙的不得了,但是没什么证据。
如今景兆丰防着他可是防的很紧,就是书房都被人四周围着,根本没有偷听的机会。
“反正这段时间你多多留意一下京城,尤其是怡安王和二皇子。”
景钰的话,萧寒都听进去了,半响说道:
“你在定国公府这段时间,也要注意一下安全,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景钰笑了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能有什么事儿,你安心照顾好苏浅就行了。”
说完景钰便越墙回到了院子里,周围似乎有什么响动,很快就没声音了。
萧寒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最后转身往回走,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钟离。
“四弟最近是不是要回来了?”
“属下打听到已经在路上了,应该也就是几天的事儿。”
萧寒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如果萧瑾回来正好路过离京城二十里的屯营兵。
驻扎了一万五千人马,如果景兆丰真的有动静的话,京城的人手应该是远远不够的,只能从京外调兵。
他回去要给四弟写封信,让他先在屯营待上几天,兵符也得想办法送过去
第二日一早,祁顺帝还没来得及去上早朝,就被太后给叫去了,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太后看着祁顺帝,开口道: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怡安王妃所为,哀家本打算让璋儿休了她,谁知道她自己倒是先自尽了,如今总不能再不顾皇室的名声,先将人葬了再说。”
“至于熙儿的事,就让红棉那婢女顶了,苏浅那边,皇帝你就放人吧。”
“毕竟苏将军手握重兵,又是军功赫赫,尤其之前还出了平西侯的冤案,若是这次再责难了苏府,到时候让臣子们怀疑皇帝你有疑心就不好了。”
祁顺帝思忖着太后的话,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此事竟然是顾如雪所为。
“母后说的有道理,此事朕不追究苏府就好了,至于红棉那名婢女,就交给武德妃处理吧。”
太后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此事到底还是让苏家人有了疙瘩,哀家瞧着,与其提防苏家,倒不如拉拢。”
“前段时间哀家给老三和苏家那丫头赐婚如今正是个合适的机会,等到年一过,便让他俩成亲。”
“此事不妥!”
太后的话刚说完,祁顺帝便脱口反驳,面色有些发沉。
“苏浅就是嫁,也不能嫁老三。”
太后眉头一蹙,“那皇帝的意思是?”
“老四如今不是快回来了吗,朕瞧着老四和苏家那小姐才合适。”
祁顺帝这话说完,太后便拧了拧眉,“这恐怕不妥,哀家的懿旨都下了,难道皇帝要哀家反悔不成?”
祁顺帝听到这话,也是眉头一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总之苏浅是绝对不能嫁给老三。”
太后看着我祁顺帝,然后问道:“为何?”
“皇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哀家?这苏浅嫁给老三和老四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老四吗?”
祁顺帝抿了抿唇,似乎紧绷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