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回府
太子妃的院子中人来人往,各个手忙脚乱,一盆盆血水往出端,里面传来太子妃断断续续的喊声。
“娘娘,再用力一点。”
“我不行了,啊好疼啊”
萧未熙穿着一身宝石蓝色的丝绸袍子,头发绑在脑后,稚气未脱的脸上一片焦急。
“我母妃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她一直在喊痛,不能不生了吗?”
身边的宫女摇了摇头,“小殿下,太子妃是生孩子,很快就会过去的,不会有事,你放心。”
萧未熙来回焦急踱着步子,“生孩子都这么疼吗?为什么母妃一定要生?”
宫女听到这话,笑了一下,“这是太子妃的孩子,太子妃娘娘自然要拼劲全力也要生下了,天底下哪有母亲不爱孩子的。”
“我也是母妃的孩子,她有我还不够吗?”
萧未熙说完这话,一旁的宫女低头不在言语了,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怎么会一样,尤其是帝王之家。
见宫女不说话,萧未熙小脸渐渐阴沉,他本就听到太子妃的喊声有些焦躁,如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顿时更加生气。
“我在和你说话,你聋了还是哑了?”
宫女忙屈膝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萧未熙小脸冷沉,“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为何不回答?”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想着,太子妃可能是想要生个孩子,和小殿下作伴。”
宫女说着,头低垂了下去,萧未熙听到这个解释,脸色好了不少,院子不远处就传来了脚步声,和一声轻嘲。
“这小宫女倒是会骗人,太子妃怎么可能让她的亲生子给别人作伴。”
小宫女背脊一僵,萧未熙回过头,看到了穿着一身杏色秋装的怜月走了过来,看着他的眸中透着一丝怜悯,顿时厌恶的喊道:
“你这个贱人来干什么?赶紧滚!”
怜月没有动,只是走到了萧未熙面前站定,然后道:“小殿下,刚刚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因为你不是太子妃的亲生儿子,对她来说,你只是个日后会抢她儿子道路的绊脚石,等到她的孩子一出生,你就会被抛弃了。”
萧未熙眼睛瞪大随即扭曲了一下,一脚就踹了过去,嘶吼道:
“你胡说,我是母妃的亲生儿子,她说这世上她最爱我,怎么可能会抛弃我。”
“简直一派胡言,你少离间我们母子感情,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再敢说这话我就杀了你。”
怜月看着萧未熙凶狠的小表情,唇瓣轻勾,“小殿下若是不信,日后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看看太子妃到底是对你好,还是对亲生的孩子好。”
说完朝着里面看去,“你听这声音,多痛苦,当年你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前太子妃就是为了你,生生忍受这种痛苦,最后血崩死了。”
萧未熙瞪着眼睛,有些发红,什么亲生母亲,他除了在武德妃那里听说过几次,府中上下,根本没人提过他的亲生母妃。
当年他母妃真的是为了生他,死了吗?
怜月看着萧未熙低垂着头,眸光半敛,然后走出了院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看到那绛紫色的身影,微微屈膝。
“二殿下,你让妾身办的事,妾身已经办好了,萧未熙虽然嘴上执拗,但是妾身瞧得出来,他已经动摇了。”
萧怀回过头看着怜月,上前两步,轻勾起她的下颚,眼眸微眯,手指划过怜月的面颊,凑近了她的耳边。
“做的好。”
怜月侧头,微微避开萧怀的触碰,往后退了一步,“二殿下,妾身毕竟是太子的侍妾,你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不好吗?”
萧怀手中的力度加大,将怜月的脸拧了回来,用力上抬,“怜月,你是不是不认识自己的身份了?别忘了当初让你接近太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今你竟然背着我,怀了太子的孩子,怎么,也想做太子的女人,日后分一杯羹?”
怜月咬了咬下唇,“妾身没有,妾身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
“那最好。”
萧怀的手松开,将怜月甩到了一旁,“今天算是给你一个警告,若是在让我发现你不老实,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院子,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你腹中的孩子,找个适当的时候打掉。”
怜月瞳孔一缩,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小腹上,眸光沉沉,这孩子也是她的骨肉啊。
半响没有听到怜月的声音,萧怀回头,“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怜月的手紧了紧,“妾身晓得了。”
马车停在了苏府,萧寒看着苏浅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声。
“苏浅,今日的事”
苏浅回头看着萧寒,“我知道殿下今日是为了我解围,多谢。”
萧寒眸光发沉,“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皇祖母知晓你我的事,必然已经当真,所以还希望你日后在皇祖母面前,能帮忙圆谎,可行?”
苏浅听到这话,顿了一下,在想想自己应该也不经常进宫,迟疑了一瞬,便点了点头。
“可以。”
“不过三殿下,太后娘娘说的懿旨,我不希望会发生。”
萧寒半响,点了下头,“我会处理。”
苏浅点了点头,然后迈着步子进了将军府,萧寒收紧眸光,旋即将马车掉头。
这边苏浅进了府内,直接找了苏辛疾,“大哥,你知道平阳王和皇后的关系吗?”
苏辛疾正坐在床上看书,听到苏浅的话,将兵书合上,“小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平阳王和皇后,怎么可能有关系。”
苏浅摇头,“大哥,平阳王进京以后,平西侯府和太子府就相继入狱,我不相信和他没有关系。”
“特意让二哥派人查了一下,二哥查到在皇后还没嫁给皇上之前,曾经和平阳王有一段感情,而且”
“当初还一起参加过文清伯府老夫人的寿辰。”
“小浅,你这话什么意思?和文清伯府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