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错误
金炜炆昨日新完成的楷书字帖就放到门口最显眼的架子上,吴健已经看了一个上午了,这秀娟的字迹真像一位古装美女写出来的,要不是昨天看着金炜炆亲手完成了此部作品,打死他也不相信会出自他的手。
一同对这幅作品感兴趣的还有白雅,她也是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位中年长发美男子总能做出一些让她吃惊的事情!这家伙不但会英语而且还会意大利语,那么既然会说意大利语,那么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都不成问题了,因为用意大利语可以跟这两国的人进行交流,不仅如此,会意大利语的人即使把它扔到南美洲,他也可以在短时间内就会适应当地的语言而且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与当地人交流了。
这家伙不但会画画而且还会书法,就连体质都非常的优秀,一大早就能看到他穿了一身单薄的运动衫,一直从这里跑到火车站再坐车回来,我天呐这可是五公里呀,这人似乎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附近的商业街美女这么多他从不勾三搭四,给人画肖像也是十分的温和,白雅前天让他在自己的卧室里画了一幅非常美丽的月下孤影,这幅画白雅总能找到自己的影子,其实当初白雅只想把他喊来画一幅画撮合他与自己的北爱尔兰朋友,可是这家伙来了之后竟然用意大利语问了Bonnie一句,没想到Bonnie也会意大利语,于是两人仅仅就聊了几分钟,Bonnie回来就跟自己说她已经放弃这个男人了,而且第二天Bonnie带着孩子就回国了,好奇的是白雅怎么问她她都不说,同样的问金炜炆他也只是微微一笑,至于金炜炆到底和Bonnie说了什么就像一个谜一样一直困扰着白雅,她好想知道这个来自北爱尔兰敢爱敢恨的女人为什么就因为别人的短短几句话就放弃了?难道说这个男人不行?也不会啊听吴健说他不止这一个女儿,即使他说家里有一个老婆按照Bonnie的性格也不会轻易的放弃的,这就让人很费解根本就说不通嘛。
其实金炜炆只是用意大利语跟她闲聊了几分钟,最后只是温柔的看着她的儿子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有很可能患上了恋6童*。”
自黑的金炜炆成功了,他吓走了这一对母子,心已经死掉的金炜炆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让任何女人打扰自己的生活。
今天白雅来就是付他画的手绘钱,这部作品按照市价金炜炆收了他600块,这才短短的一个星期不到金炜炆就有了不下于六个富婆作为稳定客户,这也是让他头疼的地方,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一天都要跑几个地方这些富婆的店非常的分散,今天在这里画完明天又要去她的家里画,虽然收入非常的丰厚,但是金炜炆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自打他穿上汉服之后生意明显的比前几天还要多了,这是要卖“肉”的架势呀……
“我竟然不知道你还会写书法。”
白雅开始看着这位古装男子,因为这位古装男子开始卖扇面,也可以在上面上面画国画,穿上古装的他更加能够招揽生意,也和这个艺术气息的店里十分的吻合。
“房东太太您客气了,这只是我的业余爱好而已,您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幅。”
金炜炆说完露出他那斯文的笑容,让白雅的内心像小鹿一样乱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16岁的雨季。
“我不喜欢别人送我东西,我还是买一幅吧,至于写什么我不知道,你能给我推荐一篇吗?要比你这一篇更有意境。”
金炜炆从桌子里拿出了一张宣纸铺放在桌子上并且压上镇纸,金雅丽在砚台里开始慢慢的研磨,金炜炆坚持使用墨锭,宁愿费点事研磨成墨汁也不选用成品的墨水,不是墨水不好用而是研出来的墨更有卖相。
略略思索后金炜炆开始动笔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写完之后金炜炆不住的摇头,嘴里叨念着:
“不好!不好!这首诗不能给你,你稍等一会我重写!”
“这首柳永的《蝶恋花》我挺喜欢的,有什么不妥?”
“可这是柳永在青楼写的,所以……”
白雅并排和金炜炆站在一起,从同一个角度欣赏这幅作品。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并不在乎柳永在青楼写的这首词,而我更欣赏的是柳的那种孤芳自赏笑看红尘!所以这幅作品我要了。”
白雅从包里拿出了500块钱放在了桌子上转身走了。
“作品我今天就不带走了裱好之后我明天会过来取的。”
说完白雅甜甜的一笑消失在金炜炆的视野之中。
“明天你还要来?”
金炜炆深深吸了一口气此时的他也形容不好自己的心情了,只能喃喃的自语。
“金叔,我觉得白雅阿姨好像喜欢你!”
站在一边憋了半天的吴健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现在的他什么大少爷都不想当只想在他的店里当一个小小学徒工,他甚至开始琢磨着要把自己的头发留长,因为他对比了一下自己和金炜炆的体格都差不多,到时候自己也穿上古装,吴健相信绝对帅毙了!他很喜欢这份工作即使金炜炆从未说过要付他薪水,不过他也不在乎,能留在这里就行!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是如何?”
金炜炆看得很淡转身又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将多余的墨汁到出来开始清洗砚台,今天他累了想早点关门休息,他开的是画室晚上即使来开着门也不会有什么生意。
忙活了一天的孙成才看着日历,再过三天就是元宵节了,高树叶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两天烦心事有很多,户口的事情也落实不了,年初的时候办理户口的那几个人不停的跟姑姑周璇,说什么过年才办,谁知道过过年就番脸不认人了!说什么户口已经冻结了,除了直系血缘关系其他的一律不给迁,看来孙成才还是晚了一步,他的那些小心思大队里的村干部岂能不知?这么多年了都没见你冒泡,这里马上要拆迁了你却跑过来说要给你姑姑养老送终,你当旁边的明眼人都是傻子吗?老太太捡垃圾养活自己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老太太生病没人看护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不过让村干部纳闷的是这家伙是到底从哪得知的消息这里要拆迁的?断绝了念想的孙成才,他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即使把这里搞的再好也跟自己也没有关系,毕竟这里所有的房子都没有产权证,只是在村委会里有一个档案,就算自己花钱买他们的房子以后拆迁,钱也不会干干净净的落在自己头上,现在的人性已经被孙成才琢磨透了,在钱的面前所有的人都会泯灭良心。
也不知道怎么了从过完年一直都联系不上高树叶,孙成才心里渐渐的有了一丝不安,他老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情烦躁的他这两天都没有给他姑姑什么好脸色,身上的钱从高树叶回家到现在已经花出去一千多块了,姑姑这一段时间营养跟得上人也胖了不少,昨天已经确定户口落实不掉当晚孙成才就翻了脸,他开始埋怨姑姑没用,老糊涂,怎么年前就让人给糊弄了,现在好了说什么也晚了。
对年老的姑姑发完火孙成才出去再打一个电话试试,看看能不能联系上高树叶。
“这小丫头该不会在家里过舒服了吧?怎么什么事情都不想问呢?”
想到这里孙成才眉头的皱纹更紧了。
电话嘟嘟的响了很久,那边依然没有接,孙成才烦躁的又打了第二个,然后第三个又然后第四个……
“喂?谁呀……”
高树叶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终于接了这个来自四川的电话。
“是我!孙成才。”
高树叶心里一紧,表情也变得异常的痛苦,因为孙成才留给她太多记忆了,今天既然要画上句号那么就坦然面对好了。
“孙成才,我们分了吧!”
高树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许久,又继续传来了孙成才那低沉的声音:
“叶子,你不是小孩子了,乱发什么脾气,你父亲不同意我们两个吗?那你就直接说你怀了孩子了,而且去年还生了一个看他还能说什么!”
孙成才的这话在今天的高树叶听来是如此刺耳,给别人带来痛苦仿佛就能够满足他那扭曲的欲望一样,现在高树叶没有刚才那么颤抖了,而是内心穿出出了一股无名的火。
“孙成才!你是不是让别人痛苦你感觉特别兴奋?”
“这话怎么说?”
“那你又凭什么让我家里人独自承担痛苦呢?”
“叶子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家里人给你什么压力了?没关系告诉我。”
高树叶被气乐了。
“告诉你,告诉你能有用吗?你会来吗?”
那边沉默了孙成才许久都没有说话,他的心情实在糟糕透了,怎么身边的人也没有一个给自己省心的,他推了一把眼镜淡淡的说:
“那行!既然你选择不说,那么所有的后果都由你自己承担吧,我要告诉你我决定离开成都了,到时候你找不到我可不要怪我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