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他们说我命硬克夫,你也不在乎吗
个中原因,魅影没有说,他只管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其余的主子自有判断。
“苏氏?”玄仲恒使劲闭了闭眼,她的女儿是京都城的第一才女,不久之后就会成为三皇子妃,为何会派人刺杀太子?
这个问题实在想不通,不过季清茉的三皇子妃肯定是做不成了。
不久之后大理寺卿也禀报了相同的调查结果,玄仲恒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派人灭了孤狼门,将负责此次刺杀的人活捉。
正当苏氏和季清茉为能否成为三皇子妃而忐忑不安的时候,玄仲恒身边的大太监顾公公带着人来宣旨了。
季府上上下下聚的齐齐的,敛声屏气凝神听着顾公公宣读圣旨。
苏氏和季清茉早就在心里祷告了上千遍,一定得是宣布大婚日期的圣旨啊!一定啊!
可当顾公公宣读完圣旨之后,犹如尘埃落定般,苏氏和季清茉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泪水无声而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我从小就那么优秀,凭什么上天夺走我的一切!
不让我做太子妃也就罢了,连三皇子妃也不让做了!
绝望在她内心一点点生长,顷刻之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看着不远处的柱子,季清茉死死的瞪着,突然站起来猛地朝柱子撞了过去!
在顾公公面前自尽那可是对皇家的大不敬,一旁的季文英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季清茉,抬手给了她一个脆响的耳光:“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该给我回去,好好待在,就是死也得过几日再是,阿樱的婚期马上就到,别找晦气!”
季清茉寻死不成,反倒挨打,就更加丢人了,当即捂着脸跑了。边跑边哭,哭的伤心欲绝,一旁的苏氏悔不当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她那样的蠢人做的。
此刻她再也顾不得面漆匍匐爬到顾公公脚下,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顾公公,求求你了,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阿茉不能被撤销婚约,不能啊。”
顾公公哪里顾及到她的脸面,掰开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后退两步,淡淡说了句:“告辞”就离去了。
“……呜呜呜……老爷,这可如何是好?”苏氏改扯着季文英的衣摆哀求,“老爷进宫去求求皇上收回成命,求老爷了,求老爷了……”
季文英被母女两人搞得一个头两个大,烦躁不可的呵斥:“你当圣旨是什么,朝令夕改,皇上那是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撤回赐婚圣旨已经是皇上厚着脸皮做的事情了,你还想让皇上再次改主意,怎么可能。回去看着阿茉,不能让她寻死,阿樱后天就要大婚了,绝不能再出事了。快去!”
苏氏彻底失望,但还是照办哭哭啼啼的走了,万一女儿想不开自杀可怎么办。
季文英精明的很,季清茉失去做三皇子妃的机会,不要紧,只要季清樱能做太子妃,他这一辈子就能官运亨通,将来是风光显赫的后族,照旧前途无量。
太子大婚,尚书嫁女,马虎不得,季文英顾不得多想,指挥着府里的婢女小厮开始有条不紊的忙活起来。
哭了一天的季清茉哭累睡着在苏氏的怀里,苏氏将她轻轻放在枕头上,心里是满满的恨。
季府门前喜气洋洋,给季清樱送嫁的少年郎清一色的容貌清秀俊朗,都快压过新郎官去了。
愈子夜、愈君廷、愈云游还有杨复堂杨复佑兄弟俩以及季清武,骑着高头大马跟在花轿后边。前面的玄士祯外伤养了个七七八八,迎亲是没有问题,可洞房估计会差点,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只能委屈新娘子再多等些时日了。
太子大婚自然规模宏大,皇亲国戚朝臣百官无不到场祝贺。
拜堂之后,季清樱顶着大红盖头,坐在新房里,紧张羞涩的等着玄士祯。玄士祯外伤未愈,玄仲恒特意吩咐不许他喝酒,于是只能以水代酒招待宾客,大半个晚上喝了一肚子的水。
回到新房的时候,季清樱如鸡啄米般的点头,显然是困了。
玄士祯轻轻走到她身边并肩坐下,洞房之事,早在赐婚之后就有宫女贴身教授,对于这个妻子,他是很满意的,轻轻掀起盖头,季清樱觉察到有动静,突然就清醒了,在喜婆的主持下走完最后的流程,终于新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阿樱”
“嗯”
“你真美。”
“你也很好看。”
“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麻烦你帮我换药。前几日受伤失血很多,太医说要过几日才能洞房,只能委屈你了。”玄士祯浅笑着说完,嘴就堵上了她的唇。
“嗯?”季清醒还未反应过来,想躲的时候,身后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们说我命硬克夫,你也不在乎吗?”季清樱躺在玄士祯臂膀上说。
“命硬克夫?我遇刺和你无关,是苏氏所为,她不过是想让她的女儿做太子妃故意抹黑你罢了。”玄士祯不屑嗤笑。
“苏氏?你确定?”季清樱瞪大眼睛瞧过去,不敢置信,一个后宅夫人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确定,大理寺已经找到证据,现在季府除了你母亲,其他人已经在大理寺大牢里了。本来父皇昨日就想把他们抓起来的,可抓了他们,我怎么娶妻,就拖延了一日,不过你别担心,你母亲应该被南王殿下接到魂香楼了。”
季清樱猛地从玄士祯怀中坐起来,担忧的问:“他们会死吗?”
玄士祯也坐了起来,重新将她揽入怀中,温柔解释:“刺杀储君,是诛九族的大罪,况且我九死一生真的差点死了,多亏天凌太子的护卫救了我,所以念在这一点上,父皇不追究你和你母亲。”
季清樱矛盾极了,虽然苏氏母女多年来一直针对她们,一直想取而代之,做季文英的正妻,坏事是做了不少,可真让她死,好像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