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一大把年纪带头难为一个小姑娘,简直太不要脸
一旁的颜庭君手下一顿，陛下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他老爹，果然英明啊。
一旁的女官墨玉接过王凡清递过来的白玉令牌递给陶渊，两人高兴的道了谢。
陶渊笑盈盈的问了一句：“若是挑的人各方面表现十分优异，是否能够不参加春闱，直接入朝为官？”
“当然，朕也不是太过死板之人。不过他们年轻经验不足，你们两人要好好教导，别出了差错。还有左右丞相你们也是刚刚接触，不明白的要互相商议一下，也可以像颜相国请教。”
陶渊点点头：“是，微臣记下了。”
“朕也相信你们能做好丞相。陶大人虽然年轻，年轻有年轻的好处，初生牛犊不怕虎，有干劲有魄力有决心，就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古大人稍微年长一些，也是年富力强，经验丰富的年纪，同样没有做不好的理由。
这人啊，岁数大了就难免倚老卖老，朕年纪小，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什么事也吓不到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颜庭君说的，颜庭君半低着头装傻，心想父亲为官几十年总不至于斗不过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吧。
陶渊古建海两人忙着去挑人，客气了两句就退下去办差去了。
芮启将整理好的一摞奏折，搬到王凡清旁边，看到一旁的茶杯里不是茶水，而是白水，伸手端起来：“陛下，臣君给您去倒杯茶。”
“今日起，朕只喝白水。”淡淡瞟了他一眼，抬起左手揉了揉人后脖颈，又转了转头。
芮启一脸茫然，过了个年节，陛下的变化有点太大了。
为什么改喝白水了？发愣几秒钟之后站到她身后给她按揉起了肩膀和脖子。
“陛下坐了一个时辰了，起来走走吧。”看到她面前小山一般的奏折，芮启眉头微皱，这个颜相国太会给陛下出难题，一大把年纪带头难为一个小姑娘，简直太不要脸。
颜庭君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不为老爹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王凡清没有推辞，扶着桌沿站起来，眼前一晃，有那么几秒钟视线模糊了一下，身子也跟着一晃，定了定神，确定自己没事才离开座位到院子里走一走。
这样的细节自然逃不过身旁芮启的眼睛，跟在她身侧，低声问道：“陛下身体没事？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无事，午膳后躺一躺就好了。”王凡清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有身孕的事情，只是默默接受孩子他爹的关怀。
“陛下要多注意身体，折子是永远批不完的，要劳逸结合，回头臣君吩咐御厨房给陛下多做点好吃的。”芮启不知道王凡清每日给祁夜输半神之力的情况，只当她是累到了。
溜达了一圈王凡清回去继续批阅折子，成山的折子一直到天黑透了才批阅完，芮启在其他三位侧君走后，默默的陪着她做完所有事情，又亲自送她回去才返回自己的瑶华宫。
隔日颜相国直接称病告假，在府里装病，紧接着相国官署的官员就接二连三的病倒了，只剩三四个官员支撑门户，关注朝堂动向。
王凡清桌上的奏折越积越多，忙的也越来越晚，加班么，加就加呗。
不过无论多忙，太医都会在早朝后等在勤政殿诊脉，诊脉过后纳兰策也只是说一句“平安无事”便告退了。王凡清给勤政殿里的人解释，这是太医例行诊脉，大家不要多心。
不要多心？
陛下有半神之力护体，三年多来从未生过病，太医根本就没来过，怎么过了一个年节，太医就天天来呢？
不过心里嘀咕归嘀咕，陛下这么说了，谁也不敢多嘴再问一句，只能暗中向凤鸾殿的宫女和太监打听。
结果可想而知，什么都打听不到，凤凰宫里的人嘴都严得很。
又过了两日，他的门生故旧纷纷称病告假，早朝朝堂空了几乎一半，六部官员病了三分之一。
这简直就是古代版的罢工啊！
直播间的小伙伴都怒了。
【老司机】：既然他们都病了，那就病着好了，主播手里也储备了不少人，是时候拿出来试试锋芒了。
【黏人小妖精】：既然颜相国病了，那就直接下旨，让他好好养病，在府里颐养天年得了，看他还坐不坐得住。
【食堂打饭阿姨】：给皇帝撂挑子摆脸子，皇帝那么好欺负么？咱们主播的帝王心术也不是白学的。就晾着他。看谁好的过谁，我就不信了地球离了谁不得照样转啊。
【芮启宝贝】：天凌帝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就是储备官员。
相国官署官员所剩不多，多如雪片的奏折就被送到了王凡清的桌案上。
细心的芮启发现，不但王凡清所有的茶都换成了白水，就连垫补的殿下她都一口不吃了，似乎胃口不大好。
由于每晚批阅奏折到亥时，向来精力充沛的她在批阅奏折的间隙也会单手扶额打盹，有时候甚至会去里间的软塌上小憩片刻。
年节前，王凡清穿的最多的是水蓝，淡金色和绯红色，年节之后龙袍只穿黑色，常服也都是素色。
怎么回事？
晚上，王凡清回到凤鸾殿，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一点胃口都没有。
“陛下，芮侧君求见。”青梅福身行礼，征询王凡清的已经，都过了亥时，这么晚了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拿在手里的筷子又放下，一口都没吃，淡淡道：“撤了吧。”
温夏和温玉噘着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两人低着头，“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温夏眼中水光闪烁，下一秒眼泪就扑簌扑簌的掉落：“陛下好歹吃一口，每日忙到这么晚，不吃饭怎么成？奴婢求求陛下，好歹吃一点。”
温玉被温夏一带也哭了：“奴婢求求陛下，就吃一点吧。”
王凡清有喜闹口不像别的女子吐的昏天黑地，但胃口也不怎么好，二十多盘菜，色香味俱佳，也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