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明明是一个影卫,却被提溜出来使美人计

  “对,天凌新任的大祭司,叫木慈”
  玄仲卿点了点头:“正牌的大祭司对上假冒的大祭司,会发生什么?”
  陶渊匆匆从茶楼走过来:“主子,有件事要和您商议一下。”
  “说吧,坐。”
  两人分别落座,陶渊看了一眼玄仲卿才说,虽然怕他不高兴,但也得说:“年底之前我们必须回到帝都,所以最多在此地待四十天,曲岱岩一案臣会加快进度处理,让他尽快露出狐狸尾巴。”
  和陶渊一样,王凡清知道还是工作重要,出来久了,难免有人坐不住,看了一眼玄仲卿才说:“那就定在十二月初三动身离开。”
  “凌王妃送来请帖,说城北有个温泉会所,请您去泡温泉。”陶渊嘴角抽了抽,继续说:“主子和凌王妃根本就不认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凌王找您,但他不便出面,就让凌王妃发了帖子。但约在温泉会所这种地方,难道还想一块泡温泉吗?不如回了她。”
  “不,凌王撤了盯梢的人,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去,泡个温泉而已。不过四大影卫不方便跟进去,芮启,你和储农一起去。”
  芮启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是。
  某人酸溜溜的瞥了王凡清一眼:“有我保护你还不够么?”
  王凡清撇撇嘴:“你那点微末功夫就算了吧,对付南珠国的高手还行,换了曲岱岩的人就不行了。”
  幽幽吐出一口气,玄仲卿发现陶渊和芮启都略略讥讽的看着他,便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似乎陶渊的眼神更为复杂,眼中除了讥讽还有……同情和怜悯以及遗憾。
  心情复杂的陶渊看看玄仲卿又看看王凡清,百味杂陈,这个他效忠了几十年的女帝,后半生的感情生活极为匮乏,自从离开南珠国回到天凌,女帝迫于朝臣压力册立了和她并肩而立的帝君,五年之后又在朝臣浩如烟海的奏折压力下诞下了此生唯一的子嗣来传承江山。
  用孤寂苍凉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失去挚爱的女帝像一只孤独的苍鹰独自翱翔在天凌的天空,守护着天凌的社稷和子民。
  “那个丁紫苏,我查过了确实是御史大夫的女儿,两个月前丁家灭族时恰好去了外祖母家逃过一劫,后来被大祭司收留。小瓶子里的东西,纳兰策说是蛊虫卵。”
  哪怕是玄仲卿和芮启一左一右坐在两侧,王凡清依旧是一脸的冷漠,惹得直播间的小伙伴老大不高兴了,都快赶上左拥右抱了还拉着个脸。
  抱怨的弹幕一屏接着一屏,王凡清没有搭理,性格就是这么高冷,多年养成的习惯有什么办法?
  要是面对两万心眼儿一个比一个多,一个比一个不安分的男人,整天小脸相迎,如何镇得住?
  “既然她老实交代了,那她的去向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正事,陶渊和芮启起身告辞。
  到了前面茶楼,两人找个楼上雅间坐下喝茶。
  “芮侧君,你和主子怎么样了?”陶渊实在为这个冷漠有余温情不足的主子担忧,这个玄仲卿就是个短命鬼,你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四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你倒是喜欢上一个呀。
  “嗯……还好吧,今日午后主子梦魇,汗湿了衣服,我亲自服侍她更衣,从里到外,她没有赶我出去。我觉得,主子以后或许能够接受我。”
  芮启顿了顿,想起王凡清的话,“主子醒来之后说‘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这么纠缠我’,等我再问她说什么的时候,主子却不肯说了。”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接受了很多次陶渊有意无意的提醒,芮启始终想不明白。
  “我不是帮你,是帮陛下。陛下生性冷漠,但她并非喜欢孤独,为了天凌的社稷和子民,陛下付出太多,身边应该有一个真心爱她关心她的人。”
  “不,”芮启有些失望的摇头,“现在谁都看得出来,陛下心里只有那个寒王。”
  “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好好按我说的去做,时间不多,只有在这里的时候,你才有更多的机会单独接触到陛下,不要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回宫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明日去泡温泉,不要离开,贴身保护。”
  “贴身保护?”芮启苦笑一声,“这种事情怎么轮得到我呢,一定是那个寒王。”见陶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惊了一下:“难道你想做点什么?”
  陶渊摇头:“这都是命,我什么也不做,你记得我的话便可以了。我还有事,要去找一趟离盛。”说完便走了。
  芮启有些同情离盛,明明是一个影卫,却被主子和陶渊提溜出来使美人计,这还不算,关键是用在男人身上,还得装作武功不高的样子,脑补画面过后,芮启小心脏一抽一抽的。
  “泡温泉,贴身保护?这样的好事怎么轮的到我?”
  正发呆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储农,储农已经越过他坐到了刚才陶渊坐过的座位上,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倒上茶,自酌自饮。
  “阿玉成亲了?”储农黑曜石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哀伤。
  “咱们来的时候她刚刚诞下一名男婴。”芮启抿了一口茶,“你一入宫,她就死心了,入了宫,成了主子的人,非死不得出,你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
  阿玉就是芮玉,芮启的妹妹,自小喜欢远亲表哥储农,可储农偏偏是个冷硬无情的性子,随了他做太尉的爹。
  在天凌太尉主管军事,铁面无私冷硬无情,储农也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不过这三年待在王凡清身边,王凡清虽冷漠,但并非无情,细水长流的关怀,储农的心也渐渐软化。
  “我的心意早就告诉过她了,是她不死心。”
  “她现在是死心了,心如死灰。”
  “表哥,你在怨我?怨我当初抛下她入了主子的后宫?”
  芮启和储农的母亲是堂姐妹,两人算的上是远房表亲,从入了后宫,便很少表哥表弟的叫了,大多时候是叫名字。
  “没有,入宫是你的自由。”
  储农喝完一杯茶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薄唇轻启:“你觉得寒王如何,会不会被主子册为帝君?”
  “不会,我曾偷听到纳兰策说起他的身体,他对我们完全没有威胁,仅仅只是独占了主子的一颗心,你不要出手对付他,没必要,惹怒主子储家也会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