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及美人香!
太后无声落泪,她穷尽一生,都在为他谋划,到头了,他居然出卖她?
“呵……真是哀家的好皇儿!”
“太后……当初若不是你听信霓裳公主,岂会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别怪皇儿不孝,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心太狠毒……”皇上嫌弃厌恶地对着太后做出一个狰狞的冷笑。
太后无奈闭上眼,她又气又愤又恨!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孽障?这么一只白眼狼!
“好!很好!皇儿……你就自求多福……”
太后说完,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她觉得这一生都是一个十足的笑话!嫁给他,他却爱上别人?给她的无非是一个名份罢了!这些年,她渴望过他的温柔,渴望过他的爱,可最终,却依旧抵不过梁贵妃那个贱人的一滴眼泪,一个微笑?
可笑!争了一辈子,以为除掉梁贵妃,便可以得到他!却没想到,他的心依旧满满都是那个贱人的影子!哪怕是死,都未曾正眼看过她一眼!她才是他的妻子!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天泽国至高无上的皇后!
为他生儿育女,却没有得到他半分怜惜!如今,就连她和他唯一的儿子,都是这般狠毒无情!在危难时刻只想着保全自己,将她推上绝境?还真是她的亲儿子!
再看眼前的安王,她无声大笑,笑自己的一生,求什么,便错什么,她凄惨笑着,眼泪却无声落下!手无力垂下,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宣誓着她的离开!
皇上心狠狠一颤,有种冲过去的冲动,可是最终却被自己的恐惧所取得,他咬着牙,笑着讨好,可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你看,你的仇人死了,皇弟,你的仇人死了,死了……”
死了,他不断提醒着,似乎在告诉他自己,他的母后死了,那个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母后,那个照顾自己无微不至的母后,那个为自己的前程不折手段的母后,再也不能为自己做什么了。
安王眼里满是摄人心魂的冷光,吓得皇上不敢在出声,蜷缩在地上,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蚂蚁那么渺小,不要出现在他的眼里!
安王在看到林欣雅那一刻,眼中的冷意和戾气瞬间烟消云散,大步走到她跟前,牵着她的手:“雅儿,随本王来。”
当着众臣的面,他牵着她的手!
“王爷,她可是肖府逆贼啊。”一个老臣突然站出来反对,可是安王一个眼神,他立马缩了缩脖子,又退了回去!
“肖府逆贼?”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
“回禀王爷,肖霸天阵前逃亡,他身为领兵大元帅,却在出站时,畏惧帝国,舍弃自己的职责和身后数十万将士,才会让皇朝的军队一路畅通无阻,侵占我山河!虽然肖雅琴与肖霸天并非同母所出,但是,她终究是肖霸天的妹妹!”还有有一些不怕死的人站了出来!
“荣耀不能同享,患难却必须同罪?”他嘲讽一笑,这便是世人的观点!
“虽说她与肖霸天和霓裳公主势不两立,可是她霸占粮食,在国家危难之际,不出手解围,反而逼迫霓裳公主,闹出一场大笑话,延迟了军务,让士兵将粮食送到敌军手中!这便是罪!”
那双凤眸中的戾气瞬间燃起,下面的人只觉得脖子一凉,却咬着牙低下头继续道:“王爷若有意偏爱,她是无罪,她可以成为安王妃,可若想要成为一国之母,只怕难以服众,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还恳请王爷三思!”
似乎说到了点上,他微微迟疑片刻,看了一眼地上战战兢兢的皇上,似乎,那个冰冷的位置,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林欣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手猛地用力,握得她的手有些疼,疼得她忍不住只想着甩开他的手!
他再一次松开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的红块,他眼中多了一丝愧疚:“东南有灵境国,北有皇朝,江山既然是你们的,你们守着便好!”
什么?他这话的意思是,他要舍弃整个天泽国?就因为有人说,不能立肖雅琴为后?
整个大殿瞬间一片哗然:“安王,不可啊,如今皇朝士气正旺,灵境国又乘虚而入,若王爷您不管了,只怕天泽国将不复存在!”
大殿上多少人瞬间跪倒,哭求他留下!
“王爷,肖雅琴虽然是戴罪之身,但是,也可以入宫为妃,您可需为此放弃天泽国?”
看着身后跪倒的众人,林欣雅还是有些震撼,刚才那一刻,他明明可以顺应民声,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可是他没有!
“本王不会让你成为母妃,绝不!”他暗暗咬牙,拉着她离开了大殿!
他说不喜欢她称为梁贵妃那样?梁贵妃虽然尊贵得宠,可终究只是侧妃,皇后才是正室!
“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他拉着她,直至宽敞的广场,他才松开她!
“好,我正好也有些私事处理。”
看着安王远去的身影,若说这世间有一种人,叫作天人,那么便是眼前的景色,他的确十分养眼,曾经,她十万大军围剿他,只为了一睹安王的天人之姿,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他说绝对不让她称为梁贵妃?成他的侧妃?她打了一个寒战,若是他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对他有三分好感,七分利用,他是不是会抱负她?
突然之间她不想猜测他的心思,她只想着救出玉儿,亲自取了霓裳公主的命,占领天泽国,凯旋回皇朝,一想到威风凛凛站在皇兄面前,她感觉,那就是人生巅峰!
“小家,您在笑什么?”云儿轻声细语问道。
她这才恍惚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那么爱面子的人,岂会告诉她们,她在幻想自己所谓的人生巅峰?
“云儿,刚才你说王爷派人在城门口抓了霓裳公主?”这才是她进宫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