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跳蚤!

  被捂在被子里的她趴在他身上,小手无处安放,她动了动,想要下去,可是他的手突然一拍,将她按在怀中!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太夫人见他很奇怪,问他!
  “没事,床上有一只跳蚤!”他居然面不改色,说得一本正经!
  跳蚤?她毫不犹豫咬了他的胸口一口,直到血腥味,他居然没有一点回应?硬生生忍着?
  那痛对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她柔软的唇,却瞬间击溃他的神经,倒吸了一口冷气,大手猛地将她死死按在怀中,不让她乱动!
  “既然有跳蚤?来,奶奶帮你拍死它!”老太太瞬间来了精神,敢咬她孙子?她要拍死它!
  “奶奶,别!她敢吸我的血吃我的肉,我要自己动手,您先出去!”他见小老太太瞬间来了精神,立马伸手制止!
  奶奶?这还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这么叫她,心中一喜,看着他的被子,觉得里面肯定有猫腻!
  “孙儿,注意身子,传宗接代这种事情,不必急于一时!”小老太太说完,乐呵呵地走了,还不忘将门给他关紧!
  “跳蚤?我看是只小狐狸!”小老太太呵呵笑着,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林欣雅立马撩开被子,却没有发现,她的姿态十分尴尬,整个人坐在他腰间,小脸气得红扑扑的!
  “你才是跳蚤!”
  他分不清是什么,那张英气的脸满是热汗,他眼中似乎染了一层云雾,有些迷离,索性闭上眼,生怕她看穿他的心思!
  她见他表情难受极了,额头青筋隐隐跳动着,全身的肌肉瞬间崩紧,他扭过头,压着牙开口:“是,小狐狸!”
  窗户突然被一阵风吹开,屋内突然多了一个白衣男子,如一片羽毛轻轻点地,漂浮在空中,可是一看到床上这画面,他那张脸瞬间石化,险些没站稳,立马转身,眼不见为净!
  “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他说完又如刚才突然出现一样,毫无预兆消失窗外!
  那白衣男子选择了一棵大树,懒洋洋躺在树梢上,偷看着屋内的情况!
  “还以为了去红尘了,居然在这里偷吃荤食?”那白衣男子轻笑一声。
  一个少女风风火火地落在他身后,险些没有站稳,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一提,她才稳稳地站在树枝上!
  “谢谢司徒大人!”
  白衣男子无奈摇头:“唉……别人练武没有天分也有后天的蠢功夫,出去别说这轻功是我教你的,丢人!你……唉……算了!”
  他索性不再数落她,反正数落也没有用,除了自己添堵,她还是照样偷懒,照样技不如人!
  “那是我五哥在天泽国的模样?五哥什么模样都好看,不过,还是想看到五哥原本的模样!”那女子果然没有理会白衣男子无奈的叹息,弯着脑袋偷看屋内的情形:“咦……屋里那女子是谁?”
  “应该就是隔壁的那位!”白衣男子索性闭上眼,眼不见为净,免得看了生气!
  “司徒大人,你是说,我五哥真的动凡心了?”那女子激动得一跺脚,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从树梢上摔了下去!
  这一次,白衣男子闷闷扶额,没有再去接住她,喃喃自语:“多摔几次兴许能长长记性!”
  “哎哟……”那女子摔得不轻,摸着屁股,起都起不来:“司徒敖,你个混蛋!”
  “九公主,再嚷嚷,惊动白府的侍卫,自己做好跑路的准备,我可不帮你!”司徒敖一脸嫌弃,白玉折扇一收,一抬脚,便消失在黑夜里!
  九公主摸摸自己发疼的屁股,咬着牙起来,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轻功练好!”
  屋内林欣雅翻身下来,背对着他,她一身驰骋风云,何时这般尴尬过,她闷闷吸了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恼羞成怒!
  “我可以给你写个药方,治你的旧疾!”她轻咳一声,掩饰刚才的尴尬!
  “不必了!”
  不知为何,他居然这般坚持,非要承受旧疾的痛楚?难道真的是怕药苦吗?算她自作多情想做好人,也罢,人家不领情!
  “天泽国将不太平,你可想过,带着老太太离开天泽国?”她没敢回头看他,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几分愧疚,因为,她在他的帮助下,所做之事,是毁掉他的家园!
  “天泽国,你拿不下!”他的声音幽幽的,似乎所说绝对成为现实!
  她听着不舒服,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怎么可能拿不下?
  “会拿下的!”
  “确切的说,只能是,一半!”
  一半?什么意思?但是她没有追问,听到外面九公主的摔倒声,她转身飞出窗外,消失在那高墙之后!
  不过白冥的话让她一夜未眠,一半?若是旁人,她只会一笑而过,势在必得,可白冥那句话,让她不由得细想起来!他说的的确没有错,天泽国全力抵御皇朝,后防空虚,灵境国趁虚而入也不是不可能!说什么使团,之后就杳无音信,没有下文!
  不对,还有,皇朝内部的问题,她明眸猛地睁开,似乎意识到了一个天大的隐患,皇兄,你可看到这一点?
  她转辗反侧,终究无意入眠!
  第二日,林欣雅打了个哈气,还是站在碧波湖边等候,太子没有出现,想必此刻他正急着登基吧!
  青儿走到林欣雅身边:“小姐,我们还等吗?要不,回去歇着吧!”
  “不必了,想必他忙于登基大典,不会来了!”她看了一眼碧波湖,他一袭玄色,神秘而美好,宛如天神下凡,冷峻不羁,却又能隐隐感觉到他眸中的柔光!
  “既然来了,不妨给你个防身的利器!”他的脚步稳健有力,不急不缓地走到她面前,附身一笑,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这身躯体,看着体内的灵魂!
  那只好看而修长的手,拾着一个药瓶,她看着那只好看的手,居然将自己的手藏回袖中,什么叫黯然失色,想必就是这种差距吧?却总感觉这双好看的手也十分熟悉!
  她深深吸一口气转身欲离开:“无功不受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