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收网了 1
太子见她十分聪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暂时满意的笑容!立马装出一副孝子的模样,痛哭流涕跪爬上前!
林欣雅回眸看一眼那张面容平静的容颜,他到底想起来什么?为何如此平静?第三个请求?舅父向他求了什么?他迟迟不答应,最后才答应?是梁贵妃吗?可是舅父不会去求皇上,而是先吸引梁贵妃的芳心才是正理!
不是梁贵妃,那又是什么?尽然让皇上纠结一生?她下阶梯时,一不小心,踩到那一地的鲜血,身子一滑,险些摔了下去!
身后一只大手突然扣住她的腰间,脚尖一点地,整个人腾空而起,武功之高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她的手放在他胸前,微微一怔,他,居然身负重伤?运功时可以感觉到他似乎是旧疾?差不多一年之久!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伤得了他?还真是奇了!
他将她稳稳安放在宫门外,没有任何言语,转身欲离开!
“你受伤了?”她拉住他的手!
他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意!
“为什么没有治?”她握着他的手,把了他的脉象,明明可以治好,他不缺名贵的药材,不缺好的大夫,可是却拖延了这么久,只有一个原因,他不愿意治!
他微微低头,却没有解释:“药太苦!”
是药太苦,对吗?再苦也不及夜夜嗜心碎骨之痛吧?为何他愿意夜夜受尽折磨,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药太苦?他居然怕苦?她一脸无语松开他的手,这个男人,真是奇怪!不过,她现在没时间管他,走向青儿的马车。
“回安王府!”
“是!”
“不,先去西城,再回安王府!”
安王府仿佛被血洗过,一抹贵气紫色衣裙的女人,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品尝着茶水!
“说!安王去了何处?”
钟叔被打得满身是血,艰难地跪在她跟前:“回霓裳公主的话,老奴只是这安王府的管家,主人去了何处,老奴确实不知!”
霓裳公主微微抬手,士兵挥舞手中的利剑,又是一个颗头颅滚落到钟叔跟前!
钟叔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头颅,悲痛欲绝,满脸血泪汗,他抬头看着霓裳公主:“霓裳公主这又是做什么?我若知道,岂会留在这里?既然公主不信,何必迁怒旁人,老奴把这条命给你!”
话音刚落,他咬舌自尽了!霓裳公主只是厌恶地拿起手绢,挥舞着手绢:“还真是一群忠仆,安王也舍得弃他们而去?走吧,去把肖雅琴抓回府!”
林欣雅刚进门却看到这一幕,目光早已一沉到底!
“我就在这里,霓裳公主若想抓人,还得需要一个理由!”
霓裳公主阴狠一笑:“你是肖府的人,自然归我管!如今安王已经不在,你没有任何理由住在这里!”
林欣雅耻笑一声:“肖府的人?霓裳公主,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你拒绝求我时,说得清清楚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别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军粮被劫,如今我儿在战前,生死未卜,若是你交出粮草,我自然放过你!”霓裳公主走到她跟前,在她耳边低声警告着!
“你不是将安王府翻了个底朝天吗?为何还要问我粮草的事情?”
霓裳公主见她如此不肯示弱,微微咬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有客气过吗?”
霓裳公主闷闷吸一口恶气:“给我带走,我就不信,问不出粮草的去向?”
林欣雅两手交叉胸前:“霓裳,你这是准备与我动武力,对吗?”
“抓走!”霓裳公主一挥手,黑压压的士兵围了过来!
林欣雅微微挑眉,“想要抢走我手头的粮草,需要问问我身后的人同不同意!”
她一开口,大门后面黑压压的人拥了进来,源源不断,将霓裳公主和她的手下围得水泄不通!
却唯独给她开了一条道,她冷冷转身,走了出去,霓裳公主想要抓住她,却被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难民拦住!
一口唾沫吐在她那张美丽的脸蛋上:“我呸,以前还以为霓裳公主有多么端庄典雅,贤良淑德,不过是一个心如蛇蝎,不顾百姓死活的贱人罢了!”
霓裳公主狠狠擦拭着脸上那黏糊糊的口水,气得两个眼珠子都快蹦出来:“来人,给我杀!这些刁民,杀!”
“你们可想好了,这里难民有三万之多,城外七八万!你们若染了这些人的血,知道后果!”林欣雅爬上阁楼,青儿为她准备了一把椅子,她优雅坐下,居高临下看着霓裳公主狼狈愤怒的模样!
士兵一听,哪里敢动手?面面相觑,最后将刀刃丢在地上!
“肖雅琴,你这是公然造反!”霓裳公主咬牙切齿!
“造反?呵呵……谁才是那个造反的人?”林欣雅靠在椅子上,看着那盏破碎的琉璃灯,火光摇动着,仿佛回到了抓住肖峰的那个夜晚,他说,用他一人的性命,救全军人的命!
“霓裳公主,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兴许是他们走错路方向,这种事,霓裳公主,可还记得,曾经也出过一次错?南关失守!”林欣雅提醒着她!
“走错方向?”霓裳公主脸色煞白,想起了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不是勾起了霓裳公主不好的回忆?还是觉得,随性的士兵之中,有一个早已经是死人,当年运送军粮的校尉!”林欣雅微微一笑,霓裳公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所以说,军粮是你设计的?”霓裳公主怒指着她,很不得早先杀了她!如今后悔极了!
她不否认也不回答,反而说道:“无非是因果报应罢了!当年你收买的那个人,又想要杀人灭口,如今,他劫了你儿子的粮草,无非是报复你当日违背诺言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