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可怕的禁忌
九皇子冉烨,紧闭着双眼。似乎无法去回想,刚才看到那女子,被钢针刺穿心脏的一幕。
是残忍!是恐怖!是无法言说的痛苦!
可是面对此情此景,他能想到的只有除掉容妃。只有用同样残暴的手段,才能让那些无辜的人,免得这许多的灾难。
花百医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又何尝不想,让容妃血债血偿,立刻就遭到惩罚!可是……”花百医摇了摇头,“她不是再练怨女香。”
“不是怨女香?”阿珊费解着说:“难怪容妃刚才喝了,异香阁族长给的香毒。不仅没有发疯,还让人觉得,变得更强大了!”
“管她炼的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我看就直接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熊大提着手中的长刀。愤愤不平的说。
花百医无奈摇了摇头道:“怨女香是本族禁术,而这禁术的最高阶,不是把香用于他人,而是把香用于自己。如若日日受这怨女香的剧毒,却能不丧失对自己意志力的控制,那便练成这禁术的最高境界怨香女。”
“怨香女会怎么样?”
“从此她不用施香控制于人,只需一个眼神,只需一个动作,近她身的人,就都失了心智,为她操控。而外人却看不出,有分毫之差。
练成怨香女,从此这世界便以她为尊,她想做什么,想干什么,没有人拦的了,也没有人反抗得了。如果你想成为她的敌人,那结果只有一个你会变成她的傀儡。”
“那容妃要是,连成了这怨香女,岂不就是天下无敌了?”小荷问道。
花百医点了点头,“不过看她刚刚的样,子应该是练到五六层左右。如果今日,他取了清浅的心血,萃成最纯粹的怨女香,怕是今晚就可大成。”
“我现在就去把清浅带出来。”九皇子冉烨,握紧手中的长剑,就要往那偏殿冲。
“带上这个。”花百医从袖袋里,拿出一条黑色的三角围帕,又在帕子上撒了些融水的香气,递给九皇子冉烨。
“把这个盖在脸上,一炷香的功夫,不受着香毒侵蚀。如果没有救出清浅,一定要立刻出来。我们再寻其他方法,绝不可恋战,让容妃得了机会,用香迷了你的意志。”
夜凝重而深沉。
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空留从极远处,还依稀可辨的闪电和雷声。
九皇子冉烨身手敏捷的,穿进偏殿。因容妃今夜有异香族,不可为外人见的仪式,所以整个宫殿,空荡荡的。太监、宫女都得令,早早都歇息,即便屋外发出声响,也都不敢推门出来看看。
偏殿正中的一间屋子,红柱、黑瓦。在屋顶上,立着一只正欲展翅的金雕,造型栩栩如生。加之刚经过了倾盆大雨,那金雕翼上的水珠,更让它宛若,被光芒笼罩。
“清浅。”九皇子冉烨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厅内寂静无声,并没有人。九皇子冉烨连忙退了出来,打算再做他寻。
一柄长剑,正对着他。三皇子长鹤低声喝道:“你是谁?”
“三哥!”九皇子冉烨,面对突然出现的三皇子长鹤,忘了自己脸上的面罩,脱口而出,叫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儿?”三皇子长鹤的眼神,阴翳而恐怖。思忖了片刻,长鹤把长剑一收,用极度厌恶的语气说道:“快走吧,我就当没见过你。”
“三哥,你还当我是弟弟对吗?那你不要拦着我,去阻止容妃。她不可再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了。无论是父皇,还是马上就要遭毒手的清浅,我都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三皇子长鹤,身子僵了一下,转而飞快的抽出长剑。“我不允许你构陷我母妃。”说罢,那剑就向九皇子冉烨击来。
三皇子长鹤的剑,又稳又准又狠,本应招招毙命。可九皇子冉烨,却着实感到,他在剑剑相让。
九皇子冉烨面罩上的解药,虽可解这宫中香毒,但难免消耗他的体力、心智。如若平时,他可以立竿见影的,解决三皇子长鹤,可是此刻,即便三皇子长鹤有心相让,他也打得颇为吃力。
突然就听夜色当中,传来一个声音,“三皇子,我们没时间了。”
九皇子冉烨寻那声音望过去,只见屋顶上有两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人。从那声音判定,应是女子。
三皇子长鹤,趁着九皇子冉烨一个分心,飞起一脚,把他踢了个踉跄,倒退了几步,踩到一滩烂泥中。然后一个翻身,跃上屋顶。跟着那二人,飞快的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中。
九皇子冉烨,跺了跺脚上的泥。一个翻身,也上了那屋顶,却已不见三皇子长鹤的踪迹。
他定是知道些什么!
九皇子冉烨心中升起,说不出的奇怪,为什么三哥要对自己手下留情?为什么他又会出现在都容妃的偏殿?还和穿着夜行衣女人一起?
可是此刻,容不得他多想。这解药只有一炷香的功夫,想来这一会儿,也消耗了不少,得赶快去找到清浅,把她带出去。
冬日本是寒凉。
可容香宫花园尽头的,一所木屋里,此刻却水雾袅袅,温暖如春夏。
这间木屋所在之地,本是一处温泉。容妃素来喜欢,便建成一座小小的宫中别院温泉坊,即便冬日深夜,都可陪圣上,日夜笙歌,深得圣上的宠爱。
温泉坊外,此时早就是草木凋零,一片萧索。
可这温泉坊内,却草木欣荣,百花吐艳。
清浅只觉得,身体仿佛荡漾在潮水中,一涨一落,驱散了体内的寒凉。
慢慢的,她有了知觉,手是温的……是水……此刻自己正卧于水中。
清浅依稀还记得,自己被容妃拉出泰幽殿,便被带到轿子上,动弹不得。她不知道自己在轿子上,坐了多久,又怎么被带到,这如春的温泉坊。
耳边是哗啦哗啦的水声,应是这温泉水,在不断的循环。
清浅动弹不得,于是便凝神的仔细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