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厚礼

  宇文凡反复观看乐谱数遍后将其交还南宫玲珑,其实宇文凡自问对于音律并不精通,不过乐谱还算看的懂。
  下人早已备好桌椅笔墨,小厅内也是一片肃静。
  宇文凡提笔见在座众人各怀鬼胎却又惺惺作态,又联想到战事将起百姓却无力回天,心底升起一种悲凉。
  “可笑啊!”
  宇文凡轻笑两声,笔走龙蛇,片刻后,词成!
  “乐师,奏乐,唱词!”
  宇文凡大声河道。
  一旁的乐师被吓了一跳,但手里不敢怠慢,细细的看着宇文凡写的每一个字,生怕看错一个。
  南宫玲珑也不情愿的将乐谱送过去,一刻钟后,在几名乐师熟悉后,领头的乐师看向宇文啸天,宇文啸天点点头。
  古筝玉箫齐奏,一首苍茫叹,起!
  月光灿,人间乱,天地悠悠一声叹!
  侧耳听,翘首看,生来何处不无间!
  贵者长,贫者贱,红尘滚滚迷双眼!
  莫说正道沧桑,任他魑魅魍魉,怎敌世态炎凉,浊酒一杯愁断谁人肠!
  说彼岸,沦天涯,身陷泥潭何时还!
  今几人,心尚在,仰首问天是何年!
  杀一罪,屠万雄,万中万,雄中雄,回首望,几人还,莫说替天行道,老鸦饱腹飞欲难!
  月光灿,人间乱,天地悠悠一声叹……
  南宫雄听完词曲心里警惕之心大起心里想道:“此子……不凡!”
  武意与张婆婆武墨轩三人相视一笑,其中之意三人心领神会。
  武意率先开口,鼓掌道:“妙极妙极!不曾想侄儿小小年纪竟对这世间只事有着自己的一番看法,真乃虎父无犬子也。”
  南宫雄也是点点头,欲说什么,却被武意打断,武意开口道:“镇西王想来与寨主有要事相商,武某此行只是看看我这侄儿,若无其他事,不知武某可否让凡儿陪我这个舅舅转转。”
  南宫雄对于武意打算自己说话自是不喜,但此时心中不解更胜,道:“莫非武家主,与贤侄另有要事?”
  南宫雄何等老奸巨猾,在没看清事情始末时怎肯让武意同宇文凡离去。
  武意呵呵一笑,道:“这个倒是没有,武某此次前来特地为凡儿带来一些小玩应,登不了大雅之堂,所以想带凡儿前去看看而已。”
  宇文啸天心中不喜,想道:“你们两个老狐狸,想混水摸鱼老子管不着但是你们两个家伙得寸进尺,把把你们的破事扯到我儿子身上,真当老子人屠的名号是自封的吗?”
  鬼无双看出宇文啸天此时不悦,心里暗骂两人不识抬举。
  “咳!咳!咳!”
  咳嗽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一直不发一言的张婆婆道:“火药味这么浓,不怕炸了吗?主人家还未说话,你们两个吵吵什么!”
  武意急忙称是,南宫雄冷哼一声却也不再言语,他对这个张婆婆还是有些忌惮的,更重要的是南宫雄被张婆婆一语点醒,自己刚才所为确实是失了礼数。
  宇文啸天道:“武意,把你给凡儿的东西拿来瞧瞧吧,都不是外人,没什么雅俗之分。”
  武意道:“也好,倒是武某思虑不周。”
  只见武意向门外说道:“进来吧!”
  说完两名护卫打扮的中年人捧着一方、一长两个木盒走了进来。
  众人的目光宇文凡也很好奇武意到底会在自己身上下多本钱,所以有些迫不及待。
  武意笑道:“凡儿,你何不自己打开看看这里面之物可和你胃口。”
  两名侍卫走至宇文凡面前,献上两个木盒,宇文凡打开方盒子,里面是一片片摆好的鳞片,颜色纯黑,打开盒子的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蟒鳞软甲!”
  开口的是鬼无双,鬼无双遍读天下书,一口说出此甲来历。
  宇文凡所说不知道这蟒鳞软甲是到底有何功效,不过看鬼无双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错的宝物。
  宇文凡迫不及待打开第二个长盒子,乍一看宇文凡略有失望,长盒子里面的东西不过是一块勉强算是长方形的铁块。
  宇文凡本能的看向鬼无双,鬼无双先是摇摇头,随后猛地皱了一下眉看向武意,武意一改刚才的笑意,面色严肃的点了一下头。
  宇文凡和南宫雄甚至宇文啸天啸天都被这两人的举动弄的不明所以。
  鬼无双对宇文凡道:“还不谢谢你舅舅,这蟒鳞软甲与这百年秽铁皆是罕见的重宝。”
  南宫雄开口道:“秽铁!你到舍得!”
  宇文凡虽说不知什么是秽铁,但也知道此铁绝非凡物,紧忙感谢。
  宇文啸天也并未多说什么,依旧大口喝酒。
  “凡儿,你和你舅舅前去叙旧吧,带你舅舅好好在天啸山寨转转。”鬼无双知道此时已然该摊牌。
  宇文凡也知道鬼无双这是要把自己与武意等人支开,所以点头答应。
  武意闻此言欣然一下,拱手告退。
  张婆婆沙哑的道:“老婆子我和小墨轩也告退了。”
  张婆婆活的时间长了,自然是也看透不少事情,武墨轩心领神会,像宇文啸天使了个眼色,宇文啸天点点头。
  宇文凡知道,接下来宇文啸天与南宫雄谈论的事情决定了数以万计人的生死,他不想参与,或者说他也不想让宇文啸天参与,可宇文凡没那个实力,即使他深知自己的父亲不会让自己吃亏。
  众人走后,就剩下宇文啸天、鬼无双与南宫雄,只不过鬼无双此刻闭目养神仿佛对此并不关心,南宫雄与宇文啸天二人四目而视,此行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南宫雄率先开口,道:“如何?”
  宇文啸天道:“不如何!”
  南宫雄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嘴角三分笑七分讥:“你老了……”
  宇文啸天不言语,半天后起身虎目对视南宫雄,指着门口道:“走吧,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许这是咱们最后一次不拿兵器的一次对话了。”
  南宫雄没有回应,一口喝光杯中的酒便向门外走去。
  “玲珑!回府!”
  南宫雄的声音不大,可即使再数里外都听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