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小伤罢了

  “令兄应该在失去夏小姐之后茶不思,饭不想吧。”
  江希辰摇着头,他笑着开口道:“并没有,在他的眼中,感情不过是一个玩具。得到之后他就不珍惜了,夏雨樱死后,他就彻底忘记那个女人了。这样说来,我到有点佩服安亦然呢,我佩服他的痴情。”
  “痴情还需要佩服,你就是一个痴情的人啊,你爱张文萱也是爱了很多年啊。”
  许年欣赶忙捂住了嘴,自己真的是乌鸦,怎么又提到那个女人了?
  江希辰听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道:“爱了那么多年,有什么用,现在看来,倒不如狠心一点好。”
  “江总,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以你狠不下心的。就算你们分开之后,她受伤的时候,你还不是第一时间跑到她的身边吗?”
  江希辰还依稀记得那天的事情,张文萱骗他说自己受伤了,他那个时候一个心思扑在了张文萱的身上。却没有注意到真正受过伤的许年欣。
  “伤口还疼吗?”
  许年欣看着自己的手臂,诧异地问道:“是哪个伤口啊?”
  “你还有不止一个伤口吗?”江希辰握住她的手臂,她的手臂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我指的是上次那个,被吊灯砸中的。”
  “早就好了,我皮糙肉厚的没关系,作为一个导演,受点伤没什么,上次我为了取景,从山上摔了下去,滑落了好几米,若没有大树卡着,可能你就见不到我了。”
  她越说江希辰就越心疼,本来是个千金大小姐,却要日夜奔波,风吹日晒。
  “更何况,你不是也为了我受伤了吗?”许年欣想起自己第一次被绑架到酒店的时候,是他不顾一切的救了自己。
  “小伤,没有关系的?对了,你认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不知道啊,那个时候我没有得罪什么人?为何要用那么毒的手段对待我,应该只是一时兴起吧,发生那件事情以后,我都不敢去酒吧了。”
  “许年淑和许年恩都有可能,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你,万一你真的被拍下了什么照片,会极大地损害你的名誉。他们选择在君悦酒店闹出这件事情,顺带损害了我和集团的名誉。安亦然不可能做这种事情,首先他那时候不认识你,其次他是公司股东,不会做出对公司不利的事情。”
  “会做这件事情的人有两个目的,搞垮你,搞垮我。他想让君悦集团因丑闻而股价大跌,从而大量买入。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叔叔许逸城。”
  许年欣听完后背后发凉,她咻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可能,他照顾我二十几年,他一直以来都很疼我的,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现在毕竟只是猜测,过去发生很多事情,让你受委屈了。但你现在有我,我会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谢谢你,我很开心。”许年欣微笑地回应着他,但是对他刚才说的话仍心有余悸。
  叔叔会害自己吗?许年欣越想越可怕,记忆中的叔叔是一个温柔的人,疼爱妻子和女儿,把家庭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这样的人怎么会害自己呢?
  直到一通电话,让她再次见到了许逸城。许逸城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孤独用手抵着头,他头发发白,脸上胡子没有刮干净,一脸的憔悴。
  和医院其他的生病孩子的父亲没有什么不同,在疾病面前,每个父亲都是一样的,在死亡面前,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
  这通电话是江莫然打给自己的,许逸城早已没有心思对自己说任何话。
  “莫然,出了什么事情了?那么多年过去了,年恩怎么样了?”许年欣关切地问道,从许逸城的脸色看出,事情很糟糕,而许年淑哭红了眼睛,她则是坐在那边一言不发。
  “嫂嫂,医生说年恩再也醒不过来了。”
  还没有等许年欣反应过来,许年淑就站起身来,就像一个精神病人那样,她披头散发,素面朝天。她冷笑了一声,目光可怕的像鬼片的主角。
  “许年欣,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现在好了,你们可以把我抓到牢里去啊,是我害许年恩变成这样的,我恨她,我恨她。”
  江莫然连忙抱住了许年淑,“年淑姐姐,没事,没事,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的。”
  许年淑睁开了他的怀抱,就像一只脱缰的猎豹一样难以驯服,江莫然一下子就被她打在了地上,“我不用你的关心,你们都是这样,你们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许年欣赶忙冲上前去,扶起了江莫然。江莫然的眼中流露出小孩子般的悲伤和无力,他勉强向许年欣挤出一丝微笑,又摇了摇头,他想告诉许年欣,自己没有关系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逸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够了,把你抓进牢里有什么用?”
  他握紧了拳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用尽全力对付外人,却没有想到家里两个女儿互相利用来利用去的。
  他不是不追究许年淑的罪过,只是现在公司少不了许年淑,即便她不能做什么,一旦她的职位动摇,只怕公司会出岔子。
  隔岸观火的第一人就是安亦然,他最爱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所以这几天许逸城对江莫然的态度一直很冷,万一他是来打探公司情报了就不好了。
  “年恩到底怎么了?叔叔。”
  “年欣,年恩还在昏迷之中,医生说,她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一辈子躺在那里……”许逸城的眼中透露出绝望和悲伤。
  “不会的,我看过许多病例,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让我在工作之余照顾年恩吧。”
  许逸城本想说什么,在悲痛之余他仍然堤防着许年欣,万一她在许年恩受伤的时候,搞什么动作就不好了。
  “不用了,你工作忙,就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在年恩身上了,我会请最好的看护的。”
  许年欣还想说什么,但是听了他的话后。
  只得点了点头,许年恩现在是病人,细心一点也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