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九章:比试救人
“你们药堂不愿意治的人还不愿意别人治?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是你们医术不行,怕一个被你们拒绝诊治的人被别人治好了砸你们招牌?如果是这样,本公子的朋友不出手也行!”一句明显曲解凶恶男语义的话,挑起了陈氏药堂的名誉之争。
“瞧公子这话说的,咱们陈氏药堂在乌江方圆百里之内,怕过谁来?他们两个只是不守规矩才被我陈氏药堂拒之门外,而不是因为治不好她的病!”凶恶男慢慢的说道。
这个凶恶男看着凶相毕露的样子,脑子还挺好使的嘛!不过今天咱就是来瞧热闹的,太平淡了还瞧什么热闹?
“既然你这么说,想必对你们药堂的医术还是有自信的,可否敢与本公子打个赌。如果你们真的治不好这个老人家的病,那以后陈氏药堂诊费和药费,三年内都只能减半收取。”我说完这个赌注就悠闲的看着这个凶恶男,也不知他会不会答应这个比试。
“如果你们拿一个将死之人来叫我们救治,当然治不好。如果你们也治不好呢?或者咱们药堂能治好呢?该怎么算?”凶恶男追问道。
“如果我们治不好,当然赌注作废。如果你们药堂能治好她,本公子愿意出三十万钱诊费给药堂!并且命人打造上书‘妙手回春’字样的牌匾送给你们药堂!”咱一出手就是三百贯钱,也是三千斛精粮的财产,看你动不动心。而且还有类似后世小诊所都挂得有的那种锦旗一样的好东西相送,能拒绝吗?
凶恶男的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表示他的大脑也在同时飞速的运转着,可能在计算着获胜的几率,也许同时还计算着得失吧!
没多久,凶恶男就说道“这个赌注小人做不了主,得请我们陈氏的管事来才能决定是否接下公子的比试。请公子稍后!”他说完就一溜烟跑了,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让他快速朝药堂方向跑去。
“公子,老身这病……,哎!何必还要劳烦你们两边比试呢?真的没必要!”老妇人一个劲的念叨道。
“老人家就放心吧!本公子的这位朋友,可是仙人下凡,凡间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凭葛洪将近两千年来的名声,一个还能站着走路的病人,还能难倒他?而且这一年多来,在王叔和跟前也学了不少东西,应该比历史上的他强多了。
“公子刚才说的这个仙人朋友是说在下吗?”葛洪似乎才从神游状态中清醒过来,一脸不解的问道。
“额!稚川这话说得,看看咱们周围,还有谁在治病救人方面比稚川更适合做仙人的吗?”我也被葛洪的问题惊到了,难道葛洪也治不了这个老妇人?那这个玩笑就开大了,也不是心疼十万钱和一个牌匾的事,是把我们两个的名声就丢光了。不过回头想想,我们两个有名声吗?这个问题值得思考思考。
“治病救人方面,在下当然当仁不让,刚才在下只是在想这位老人家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一时入神了而已。”葛洪说道治病方面,傲然的说道。
“呼!”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为治不了而走神,不过到底能治还是不能治呢?于是我又问道“那以稚川看来,有治好的把握吗?”
“哪里来的把握,在下只是随便看看就能知道治不治得好,那在下岂不是成真的神仙了?”葛洪翻着白眼说道。
然后才正经的说道“在下需要给老人家把一下脉,才能确定能不能治。”
十数个呼吸过后,葛洪眼睛一亮,才挪开把脉的手指,自信的笑道“老人家不用担心,虽然病情复杂了点,不过以在下的医术,还是能治好您的。”
葛洪的这句话说得声音不大不小,周围刚才还怒目而视的人都变得张口结舌,惊讶莫名。老人家的样子大家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她自己说的话,大家也都清楚。
一般都是病入膏肓的人才会说那样的话,结果现在这个年轻人只是随便把一下脉,就确定能治好,这也太神奇了吧!以后回家都可以当做传奇代代相传了!
对!二十多岁的葛洪,在谁的眼里都还只是一个年轻人。
这边葛洪刚说完,跑掉的凶恶男就带着一个熟人出现了,这个熟人不是别人,就是昨天才在靠山村见过的痦子男。
“咦!居然是你!”我和痦子男同时说道。我们两个说完都是哈哈大笑,似乎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不过看他脸上的那颗大痦子,请恕罪!真没有主角的样儿!
“怎么?你在陈氏能做主接下这个赌注?”我问道。只是被发配到一个偏远山村收利息的小人物,也能随便接下他陈氏药堂将来利润可能全部损失的大赌注?一般除掉成本后利润还有卖价一半的,都是暴利行业,不过医药行业的利润好像确实不止一半。不过纠结这些干嘛,咱又不是卖药的。
“小人陈山,可以代表陈氏,接下公子的赌注。不知公子想先诊治还是让我陈氏药堂先诊治?”痦子男陈山自信的说道。
刚才葛洪已经诊治过,稳赢的赌局,无所谓谁先了。
“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先吧!”我故作好心的说道。
“那在下谢过公子的成全。老人家,先请吧!”
老妇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葛洪说得能治好她的喜悦里,如果不用离开人世,谁不喜悦,况且她的独子还没成家呢!回过神来后她用眼神询问我,她要不要跟着去?
“老人家就先去看看这个陈氏药堂是否徒有虚名吧!”我无所谓的说道。
然后在老人家儿子的搀扶下,两人很快来到药堂,看来为了这个赌注,药堂的医者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十数个老医者排队站着,轮番上来为老人家诊治。
老人家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从进入药堂以后就显得很是拘束,眼神一直紧张地望着我们的方向。我则是装作看向别的方向,以缓解她的紧张,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
我的眼神余光里,十数个药堂医者轮番上来后,都紧紧的皱着眉头,没有一个人能舒展开来。然后他们全部围成一个小圈,激烈而小声的争论着。
半个时辰过后,争论渐息,由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的白色胡须飘飘,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医者站出来总结道“请这位小兄弟节哀!令堂的病,已经无药可治,你们可以回去了!”
老医者说完还一脸悲戚,似乎真的很伤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