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错了

  白向竹并不喜异性这般亲热的碰触,心里有些抗拒,但一想到,眼前的男人因为失恋,极需一个抱枕,那她就牺牲一下自己,把自己当成抱枕好了,好让他心里面能得到些许的安慰。uge
  但,白向竹实在是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哭功。
  莫名好像是要把一生的眼泪都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完毕。
  他依然哭得撕心裂肺,时间一久,白向竹那颗泛滥的同情心,便开始麻木。
  腰身处的衣衫已经被他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贴在肌肤上,带来很不舒适的感觉。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莫名,你别再哭了,天都快被你哭崩了。”
  这个时候,原来曾经出现过的错觉更加强烈的堆积在脑中,她深深的感觉到,这哪是一个大男人啊?分明是一个幽幽怨怨的小女人。
  唉
  罢了,人家可是受的那一方。
  原谅他的柔弱吧。
  她心里明白,一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他或者她愿意在你的面前坦露他或她脆弱的一面,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把你当成了朋友。
  而莫名,的确已经把白向竹当成了一个,好朋友。
  也因此,愿意在她的面前,露出了他多年来的心声。
  因为是朋友,他不怕被她笑话。
  听了她的话,莫名也的确感觉自己哭的时间好像有点长了,此刻的他,感觉到口干舌燥,那喉咙里也有些嘶哑。
  哭了太长的时间,那悲怆的情绪已随汹涌的眼泪往外汩汩流走,他感到,整个人的身心,似乎都轻松了不少,压抑的情绪,好像也大部份得到了释放。
  他松开白向竹的腰身,抬起了头。
  眼睛又红又肿,十足一个哀怨过的小娘子。
  白向竹本来不想笑,但他的模样又太过于滑稽,于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傻样,看你哭得,丑死了。”
  她又叹了一口气,伸手扯过两张纸巾,递到莫名的面前:“把眼泪擦干吧。”
  莫名吸了吸鼻子:“谢谢你,小竹。”
  他接过了纸巾。
  他从她的眼里,没有看到嘲讽,他看到的,是一个朋友对他的无奈。
  他低头擦眼泪,心中是满满的感动。
  多少年了,因为那方面的取向异于常人,而他也从不隐瞒自己的所爱,也因此,总招来他人鄙夷的眼光,无论男人女人。他们看自己,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唯有眼前的女子,她不同于世俗的眼光,令他感动。她没有嘲笑他,也没有用鄙夷的眼光看待他,相反,她还为他分晰了他感情的现状,说出那番令人伤心的话,不是为打击他,而是希望他认清事实,不要永陷于迷雾中。
  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子,难怪影哥如此爱她。如果他性向正常,也许,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爱上她,只可惜
  待他擦干眼泪后,白向竹道:“你去洗个脸,浴室里有干净的毛巾。”
  莫名将用过的纸巾放进了一个浅蓝色的垃圾篓里,随后轻轻的说道:“小竹,谢谢你。”
  “好了,你已经谢了好多次了,快去吧。”白向竹又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待他走进浴室后,她直接在椅子上坐下,心事重重。
  想到刚才莫名那悲恸一哭,她唯有叹气,爱上云自影那样的一个男人,当真是人生一大劫难。
  而她,遇上他,算不算劫难?
  莫名自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刚刚的萎靡不振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神清气爽,眼眸中的无比幽怨已被清明所代替。
  白向竹怔住了,刚刚哭得痛不欲生的男人,确定是他?
  这,转变得也太快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下,她深深感觉到,男人心,也海底针。
  容不得她多想,莫名已上前,含笑道:“走吧。”
  白向竹愣:“去哪?”
  “现在是中午时间,我饿死了,我们吃东西去。”
  白向竹犹豫,她不知道她能否出得去。
  莫名似乎读懂了她的犹豫,便说:“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白叔说,以后我可以随意出入白家,当然,也可以随意出入你的房间。而且,从今天开始,我们就算男女朋友关系了,既然是男女朋友,那自然得好好约会。”
  白向竹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接触到她的眼神,莫名强打出来的男子汉气概顿时瘪了下去。
  他摆摆手:“好吧好吧,我只当你是姐妹,但在人前我们必须像正常恋人一样相处,不是?”
  白向竹低头不语。
  “走吧!我的未婚妻。”莫名又嬉笑起来,“好神奇的感觉,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交女朋友。而且这个女朋友算来还是我的情敌。这世道真是够乱的。”
  白向竹顿时哑口无言。
  但下一秒,她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的确够乱的。”
  她跟莫名走出了房间。
  很是讽刺,她能否走出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家,居然通过外人来帮她实现。
  在楼梯转角处,莫名忽然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白向竹身子一僵,条件反射的挣扎,莫名却在她耳边低语:“乖,别动,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得做做样子。”
  闻言,白向竹便安静了下来,麻木了似的,任由他搂着。
  于是,当客厅里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的时候。便看见了如此甜蜜的一幕:
  两个年轻男女相拥而来,看上去虽然不怎么般配,但却很是和谐。
  莫名似是说了什么话,引来了白向竹微微一笑。她的笑颜,在外人看来,就是女孩恋爱中的娇羞。
  他们相拥走下楼来,看在父辈的眼里,是满满的欢喜与欣慰,除了罗雅琳。
  看着白向竹脸上的笑容,她只觉得特别的刺眼。
  当初白向竹与孙夏洋订婚的时候,她是有多羡慕嫉妒恨,以为她找到了个好人家。而女儿却什么都没有。后来,女儿跟孙夏洋好上了,岂知孙夏洋又出了那样的事情。
  现在,白向竹与莫名好上了,一看莫名根本不是传说中的那么不堪,完全就是一个正常的年轻男人。放眼整个江城,莫家可算得上豪门一族,孙夏与莫家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没法比。
  她又想到了女儿,只可怜了女儿,被白向竹害得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她忽然就后悔了,早知道,白家与莫家联姻,直接把女儿推送上就好了。现在,白向竹要嫁入莫家,再看莫家人的态度,那她以后的日子,铁定比在白家舒服得多
  一想到这,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微微变得有些扭曲。
  直到白向竹浅笑着同莫非打招呼的声音响起,才拉回她的神绪。
  于是,她的脸上又覆上了一层面膜,她含笑道:“总算下来了。饿了吧?刚好中午了,我已经叫厨房准备好了中餐。”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白向竹原本因为莫名一个冷得不能再冷的冷笑话而觉得好笑,听了罗雅琳的话,笑容顿时敛了去。脸上瞬间被冰霜所覆盖。
  他们,都当母亲不存在了?
  她冷语道:“爸,莫伯伯,我和莫名今天在外面吃!”
  莫名看了她一眼,接过话说:“今天是我和小竹第一次约会,所以嘛,必须过得有意义一点!我们想来个浪漫的午餐,晚上再来个浪漫的晚餐,给小竹一个美好的回忆。所以。爸,白叔,罗阿姨,对不住啦!”
  白飞鹏和莫非相互递交了个眼神,两人哈哈一笑。
  莫非道:“对,年轻人就该多约会。臭小子,你可要好好待小竹。”
  白飞鹏笑道:“只怕是阿竹欺负阿名哪!”
  莫名用力搂住白向竹,信誓旦旦道:“爸,白叔,你们一万个放心,我绝对会对小竹好。她那么漂亮可爱,我哪舍得欺负她?”
  白向竹听得全身哆嗦了下。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只手悄悄滑向他一侧腰际,用力就掐了他一把,引来莫名一阵痛苦的呻吟。
  他疼得吡牙裂齿:“哇,小竹,你可真舍得下手啊!”
  白向竹轻声道:“活该。”
  他们的互动在外人看来无疑就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打闹闹,恩爱不已。
  白飞鹏板起了脸:“阿竹,你怎么欺负阿名呢?”
  白向竹垂下眼帘。
  莫名忙摆手道:“白叔,小竹没有欺负我,常言道,打是情,骂是爱。小竹她是太爱我了!”
  闻言,白向竹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顿时冒出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她怎么就没发觉,这个男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但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应对他的厚脸皮。
  反正是演戏,随他怎么演吧。
  莫非听了爽朗大笑:“好,莫名啊,做男人就应该有这样的气度。”
  看他们一唱一和,白向竹真有点呆不下去了。
  她礼貌一笑:“爸,莫伯伯,那我们走了。”
  说着,拉了莫名的手就往外走。
  莫名被迫跟着她的脚步,一面还不忘演戏:“唉,小竹,慢点。约会嘛,得慢慢来。”
  他话音刚落,白向竹拉住他手臂的手不觉用了力,直掐得他啊啊叫。
  白飞鹏感叹:“年轻真好。”
  莫非跟着说道:“是啊,我们都老了。”
  一旁的罗雅琳最初听到白向竹的冷声冷语时,优雅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唇边,她又何偿不知道,白向竹这是直接打她的脸,不给她面子。
  她和莫名一脸幸福的模样,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恨不得她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但,她如此打她的脸,让她在莫家老爷面前丢了脸,这可是奇大的侮辱。
  她又想挽回自己的面子,于是脸上的笑容重新绽放,只是,笑意并未达眼底。
  她冲两个年轻人喊道:“唉,阿竹阿名啊,你们约会的日子来日方长,我们刚刚想着跟你们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把你俩的婚事给订下来”
  白向竹一听,身子顿了下,却没有回头,而是冷冷的说道:“多谢罗太太的关心,婚姻是人一辈子的大事,就算要商议婚事,那也要等我母亲回来再商议。罗太太,不劳你费心了。你不如多担心担心你家晓晓。”
  一席话,说得白飞鹏和罗雅琳脸色突变。
  他们想说什么,却碍于莫非在眼前,终究没有开口。
  白飞鹏隐忍着怒气,打哈哈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了。看哪,我们老家伙什么时候该退场了。”
  罗雅琳脸色一阵白一阵气,她长长的指甲深深刺入肌肤,以疼痛刺激自己,告诉自己。保持冷静。
  心里面恨意蔓延。
  何思晴么?
  那个贱女人,她到底被藏哪里去了?
  莫非察言观色,嘴角悄然噙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江城市。
  某家酒店。
  某个房间。
  韩楚凡撑大眼睛,看着在自己眼皮底下脱衣服的男人,脸上现出惊恐神色。
  眼看眼前高大帅气的男人背对着他缓缓露出宽广的后背,那小麦色的肌肤,肌理线条清晰,透着男人无尽的力量。
  韩楚凡哆嗦了下,吞吞吐吐道:“云云少,你在我面前脱衣服,几个意思?”
  云自影微微侧目,用一种鄙夷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复又转过头去。
  韩楚凡紧张:“云少,我警告你啊,我是长得很帅,也有很多男人爱我,但我再一次声明,我爱的是女人。你别看我魅力太大,企图勾引我啊!”
  听罢,云自影宠大的身躯几不可见的震颤了下,他沉沉的说道:“韩楚凡,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他在他面前脱件衣服而已,他居然反应这么强烈。
  韩楚凡老脸一红,转念一想,的确,好想自己想多了。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埋怨道:“那你也不要一声不吭就在我面前脱衣服啊?”
  云自影淡淡一问:“我有在你面前脱衣吗?”
  他明明是背对着他。
  韩楚凡噎了一口气,嘴角抽了抽:“云少,你还能再变态点吗?”
  云自影缓缓转过了身子。
  当看到他健壮的肌肤上,布满了牙印的时候,韩楚凡大吃了一惊:“擦,云少,你被什么动物咬了?”
  一旁始终沉默的许成轩笑道:“我猜,一定是一只小野猫咬的。”
  韩楚凡一听,恍然大悟:“靠,云少,你昨天晚上该不会是high去了吧?这是哪的美女?这么能玩!云少,看不出来嘛,你居然玩那s什么m的!”
  云自影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许成轩看着他的凝重的脸色,轻声问:“阿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自影摇头道:“她心情不太好。”
  许成轩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所以,她就咬你发泄?”
  云自影沉默。
  许成轩轻笑出声:“没想到,看起来温婉安静的白家大小姐,发起狂来可真是特别。”
  云自影依然没有说话。
  脑海里渐渐回放昨天夜里的一切,她失控的模样。以及她伤心不已的痛苦小脸,心,好似被什么叮咬了一口,有些难受。
  他想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只是
  不知道他走后,她怎么样了。
  一旁的韩楚凡看看他,又看看许成轩,白家大小姐?那不是云少看上的小美人么?天,真看不出来嘛,她居然也玩那个s什么m的!
  真是够刺激的。
  于是,他冲云自影暧昧一笑:“云少,怎么样。那小美人的味道,不错吧?”
  许成轩白了他一眼:“果然,你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阿影身体状况你不是不知道。””
  韩楚凡摸了摸下巴:“我不是一时兴奋就忘了吗?”
  云自影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成轩,我,差点失控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他会起反应的女人面前,他,真的忍得太辛苦了。
  许成轩一听,急忙说道:“阿影,不可!你必须控制住。否则,真的这么多年来,全白忙乎了。你一旦碰了女色。你体内尚未完全清除的毒素就会被女人的那种体液所复制,放大,最后重新衍生成更可怕的毒素,到时候,我要重新研制新的解药,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阿影,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我不想看你从此以后变成一个只沉迷于女色的傀儡”
  一番话,三人的脸色陡然变得愈发沉重。
  韩楚凡此刻是难得的严谨,他说:“云少,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敢相信。你大哥,居然如此残忍。”
  云自影淡淡的说道:“在权与利面前,有的人会淡然,但有的人,**会被无限放大。他只是想让我变成沉迷女色的傀儡,而没有直接取我性命,已经不错了。”
  许成轩斯文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嗤笑:“可他忘了,斩草不除根,后患必无穷。”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酒精,替云自影消毒皮肤,摇头叹气道:“真没想到,白小姐的咬功居然如此深厚。”
  韩楚凡凑上前一看,可不是,那牙印,可真是够深的。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云少,这小美人,看来是该有多爱你。你看,连咬人都咬得这么用力。”
  云自影脸上露出苦涩之色,他喃喃道:“我想,她一定很恨我!”
  韩楚凡接过话:“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云自影道:“我与她说过,我会娶她。可是,我却不能给她任何承诺。最起码。现在还不行。成轩,楚凡,我,我不该,太早出现。起码也要等到,我成功之后”
  许成轩道:“阿影,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还有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和楚凡都会成为你坚强的后盾。”
  韩楚凡接过话:“云少,一点都不早,你的出现,刚刚好。你想,她刚失恋,你就去到了她的身边,多次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也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有位置装下整个你!我认为,你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你瞧,你满身的牙印,就是最好的证据。”
  云自影不语,深深拧眉,不知在想什么。
  许成轩道:“白小姐已经答应了莫家的婚事。”
  韩楚凡吃了一惊:“不是吧?云少,你真要把她拱手让人?那莫名不是爱你爱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吗?”
  云自影闭目。脸上是痛苦的挣扎:“我已经找过莫名”
  许成轩和韩楚凡意外。
  韩楚凡笑道:“那个疯子没扑你怀里寻求温暖吧?他没有哭得衔哩哗啦吧?”
  云自影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许成轩问:“你对他说了什么?”——
  话说白向竹就这么的跟着莫名离开了白家宅。
  这是她二十多天来第一次外出,看着车窗外的一草一木,她忽然有种恍若隔世般的错觉。
  莫名果然把她带到了一家超级豪华又超级浪漫,以情侣为主题的餐厅里用餐。
  白向竹第一次坐在这样的环境中,忍不住好笑:“莫名,演戏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莫名道:“虽然是演戏,但也要演得逼真一点,不然怎么骗过他们的眼睛?”
  白向竹无语。
  莫名轻笑一声:“好了,别这么不自在。我听说,这里的食物属江城市最美味的,以前一直想来这吃顿饭的,却苦于没有女伴。你不知道吧,这家餐厅的老板,其实是个大变态,不是情侣不让进来的。两个男人一起,不行!两个女人,不行!一家人,也不行!必须是一男一女,而且看起来,还要像对恋人方可进入。他们也从不给客人打包带走。”
  白向竹吃了一惊:“果然这么变态?”
  莫名道:“当然,要不然入门的时候我搂你腰干嘛?”
  白向竹失笑。
  抬眼看向四周,浪漫的花草丛中,那些用餐的食客,果然清一色的一男一女。
  她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奇怪的人。
  她忍不住问:“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饮食店来。”
  莫名道:“我听说,这老板是为了找一个他弄丢了的女孩,才开了这样的餐厅。这白云深处,是全国连锁店。我听说,全国大部分城市都开了一家。也不知道他找到那女孩没有。”
  白向竹听得痴痴的:“好痴情的男人,这个世界上,真是少见。”
  莫名接过话:“你对面的我,也是其中一个。”
  白向竹笑了笑,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回应。她怕,他一想到那祸害,又哭得不行了。
  只是,这个店名,她总觉得有点奇怪。
  白云深处?
  到底是哪里奇怪,白向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是,更奇怪的是,她的心里面,忽然涌起了一股浅浅的,若隐若现的酸楚。
  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难道,是因为店老板的经历,深深触动了她?
  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对面的莫名看到她的样子,吃了一惊:“小竹,你怎么了?没事吧?”
  白向竹摇头一笑:“我没事。”
  “可是,你怎么哭了?”
  白向竹一怔,抬手往脸上一模,果然,湿漉漉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