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失理智

  夜色中,罗晓晓双眼迷离,并泛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她双手一下软软的缠上了莫名:“我好难受,要我!”
  吐出的气息,裹着浓浓的热气。
  说完,立即对莫名上下其手。
  对于她的亲近,莫名心里一阵厌恶:“罗小姐,大半夜的,你发什么骚?”
  说着,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你要敢乱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他恶狠狠的说道,钻进了车子里。
  岂知,罗晓晓却先他一步,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座的位置上。
  她闭着眼睛,痛苦的说道:“你不要我,没关系。求你,带我去找男人!”
  莫名吓了一跳:“你脑子没烧坏吧?”
  罗晓晓呼吸粗重:“求你!我中了毒,只有男人才能帮我解毒。”
  莫名怔怔的看着她,这女人,在白家被人下了药?
  他皱眉:“我送你去医院。”
  罗晓晓摇头:“没用的,求你,我要男人,求你给我四五个男人”
  莫名吓了一大跳,用一种震惊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心里暗忖什么药威力这般巨大。
  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柔柔的说道:“好啊,我给你,多少个都行!坐好了!”
  话音未落,车子已缓缓向前滑去——
  白向竹的卧室里。
  对于眼前女人的失控,云自影久久处于震惊中。
  口腔里混合着血腥味以及咸涩味,他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他的血,至于那咸涩味,是她的眼泪。
  直觉告诉他,这样的白向竹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他伸手制住她抽扯他浴巾的手,用力扶住她的双肩,将她自他身上剥离,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向竹,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用力掐着她的双肩,企图用疼痛刺激她以便让她平静下来。
  白向竹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果然渐渐清明。
  她仿若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梦醒,她的神志一下子被拉回来。
  当看见眼前的男人满身满嘴是血的时候,想到刚刚的情绪失控,她怔怔的反应不过来。
  “向竹”男人不安的唤了她一声。
  白向竹回神。
  她伸手抚摸男人身上的伤口,伤心的问:“疼吗?”
  云自影捉住她的手:“不疼。你别担心。你还好吗?”
  白向竹闭上眼睛,一遍一遍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心里很难过,很难过,说不出的难过。
  也许,更多的原因是。长时间以来,太过压抑。
  很压抑,很压抑
  看着她这般模样,云自影眉宇间染上了淡淡的忧伤,他伸出双臂,欲把她圈入自己的怀中,却被她大力推开了。
  “对不起。”她跳下床,直往浴室的方向冲去。
  她的头脑很乱,很晕,对于刚才的失控,她暗暗吃惊。
  她扯去身上所有的障碍物,站在了花洒下。
  当冰冷的水珠冲刷过自己柔嫩的肌肤时,她打了个冷颤。却咬牙不动。
  虽是炎热的夏季,可那冷意,却深深浸入骨髓,带来一股凌迟般的恐怖感觉。
  很快,她就被冻得牙齿直打颤。
  浴室外,云自影已清理干净身上所有的血迹,道道血牙印呈现出来,看上去很是可怖。
  他在卧室显眼的地方,找到了个小药箱,简单消毒处理后,他穿回了自己的西装。
  半个小时过去,浴室里面仍有流动水的声音,她在洗澡吧?可这时间,似乎长了点。
  一股不安涌了上来,他大步上前,拉开浴室的门
  白向竹此刻正麻木的用浴巾擦身上的水珠。
  听到声音,她猛的抬头。
  四目相对,时间似乎静止了。
  两人的眼里,载满了震惊。
  好一会,白向竹尖叫了一声,这才记起用浴巾裹住自己的身子,她颤抖着声音道:“你你给我出去”
  说话的同时,红晕早已爬满了整张小脸。
  心狂跳不已。
  他居然冲进浴室来,他想干什么?
  云自影亦后知后觉,他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子,脸上是可疑的红晕。
  白向竹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心如捣鼓般走出了浴室。
  浴室的门口,云自影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看见他,白向竹的脸上又飞出两朵红云。
  想到刚才的事,一股火气立即涌了上来,她冲他瞪了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云自影回神,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急急移开,脸上有些不自在。
  白向竹看得一愣愣,忽然间,那火气一下子就没了,只觉得好笑。
  不知被他摸过几次了,这回倒害羞起来了?
  云自影哑声道:“我在等你。”
  “有事?”
  “嗯,我要走了。”他低低的说道。
  再这么下去,会死人的。
  闻言,白向竹心里划过一丝失望与失落。
  虽然嘴里说着要他走,可当他真正表态要走的时候,却有些不舍了。
  自从遇见他,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矛盾体了。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云自影看着她小脸纠结成一团,忍不住问,又看她一副羞窘的模样,他轻笑了一声,“乖,我们来日方长。”
  白向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来日方长吗?
  她很快就要嫁作他人妇了。
  云自影,你当初说娶我,可是你为什么表现得那般冷静?
  难道,你就只是说说而已?
  是了,孙夏洋也曾经说过要娶她,不,他们已经订婚了,却还是遭遇了背叛。
  她真傻,伤过一次,为什么还要再相信一次?
  所有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了。
  “你走吧。”她无力的说道。
  云自影点点头:“你保重,千万不要做傻事。”
  白向竹看着他,不语不动,就这么的,看着他消失在门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话说莫名将罗晓晓带回了他的住所,直接把她扔进了自己的后宫里。
  他知道,她一定很满意,很喜欢。
  他坐到阳台桌子旁边,倒了杯红酒,慢慢品偿,就着这无边无际的黑夜,眼神淬满忧伤。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
  他没有回头。
  只当是他养的男宠。
  “下去吧,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身后的人没有吱声。
  也没有离开。
  他没有往心里面去。只是,鼻尖处渐渐传来的淡淡的,熟悉的气息,他的身子猛的一震。
  他想要迫不及待的回头。却又不敢有所动作。他害怕那是自己的幻觉,也害怕那是一个梦。
  害怕幻觉消失,害怕梦醒了,那人便消失了。
  握着红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依然没有勇气回过头去。
  直到,那道高大挺拔的身躯站立在自己的身旁,熟悉的、带着重重压迫的气息缠绕鼻尖,想要继续沉浸在幻觉和梦中已不可能。
  他猛然抬起头,忧伤的眼眸瞬间撞入一双漆黑如夜的眸中。
  只一眼,他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鼻尖发红,眼眶酸胀,好半天,他才扯出两个字:“影影哥”
  云自影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淡淡的开口:“不介意我坐下来喝杯酒?”
  莫名恍然惊醒般。忙摇头道:“不,不介意,影哥,你坐”
  他手忙脚乱的取过一个高脚杯,颤抖着手执过红酒瓶倒酒,手在打颤,心在狂跳,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不敢想,他,居然会来找他。
  他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云自影,就连眨眼的动作也不愿去做,他珍惜眼前的时光,哪怕是零点零一秒的时间,他也舍不得将视线移去,因为,他害怕,一个眨眼的时间,眼前的男人,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自影自然不习惯一个大男人用一种火辣辣的眼光盯着自己看,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深邃的眸光,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高脚杯上。
  腥红的液体慢慢往高脚杯里面灌注,随着时间的推移,液体越来越多,而那方主人,却没有停止动作。直到腥红液体漫出酒杯,落在玻璃桌上,再慢慢的往边缘滑行,最后,一滴滴落了下去,直打在一只锃亮皮鞋上。
  云自影不语,也不去提醒他,而是抽出一支烟,点燃,抽吸,转头,将视线移向那广袤的天际。
  一系列,虽是极其休闲、随意的动作。可是却那般的优雅、迷人,莫名不由看得痴了。
  倒酒的动作,仍然在继。
  直到脚上浓浓的湿意袭来,他才猛然回神,这才急急收手,低头一看,整个玻璃桌面已被腥红的酒水浸染。
  在他面前失态,他懊恼非常,忙令人前来收拾干净妥当。
  他盯着自己的脚,鞋子里面是满满的酒水,他想去换掉,又害怕一个转身,眼前的男人就消失了。
  于是。他生生忍下了脚上的不舒适。
  他重新替云自影倒了一杯酒,执起,颤抖着递到了他的面前。
  云自影掐灭手中的香烟,接过红酒,淡淡的说道:“谢谢。”
  听着这两个字,莫名半喜半悲,喜的是,他接受他亲自倒的红酒了,悲的是,他淡然语气中的客气、冷漠与疏离。
  他接过酒后,送往嘴边,优雅的呷了一口,咽下。
  莫名看得一阵口干舌燥。
  他作了个吞咽的动作。
  云自影无意一瞥,顿时皱下了眉。
  两个大男人相处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尴尬。
  莫名端起酒杯,仰头,喝下一大口酒水。
  液体入胃,他却感觉有些冰冷。
  伴随着这道冰冷,心里渐渐涌起了一股股悲凉。
  云自影生性凉薄,照他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他。
  更不可能是因为,想念他!
  半晌,莫名抬头看向他,眼中依然是忧伤之色:“影哥,你来这,不是为我。而是为她,对吗?”——
  白向竹一夜无眠。
  天空泛白时,她才沉沉睡去。
  早上七点,佣人准时送来早餐,她仍躺在床上,噩梦不断。
  早点已凉,与空气中的温度相融。
  鼻尖四周传来点点痒痒之觉,她幽幽转醒。
  “小懒猪,起床喽。”
  耳边传来满满笑意的声音。
  柔柔的,听上去又夹着低沉中音。
  头脑渐渐清明,白向竹睁眼一看,入眼的是一张被放大了的秀气的脸。
  但,那却是一个男人的脸。
  白向竹知道,用秀气来形容一个男人并不怎么合适,但对于眼前的男人,她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外表的美。
  因为,这个男人,是莫名。
  他正用一小片叶子顽皮的轻扫她鼻子四周。
  白向竹伸手打掉他的手,不悦的从床上坐起来,皱眉:“莫名,你在搞什么?”
  莫名收手,把玩手中黄得惊人的细长叶子,笑:“当然是叫你起床呀!”
  白向竹怔怔的看着他,夜里发生的事慢慢回放。
  眼前满是笑意的男人,真的是昨天晚上哭得稀哩哗啦的那个?
  她表示严重怀疑。
  “干嘛这样看我?”莫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认得我了?”
  “别晃!”白向竹抬手,又将他的手打了下去,“晃得我头晕。你跑我房间里做什么?你认为合适吗?”
  莫名笑:“为什么不合适?我们很快就会订婚,以后,你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会是我。所以,现在,就要慢慢习惯。”
  白向竹垂下眼帘,他说得对,她要慢慢习惯。
  慢慢习惯,有一个奇怪的未婚夫,慢慢习惯,有一个奇怪的丈夫——
  客厅里。
  白飞鹏端坐在座位上,旁边,是罗雅琳,他的对面,是莫家老爷,莫非。
  两个男人依然打着哈哈。
  莫非道:“我们家阿名,对小竹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今天一大早,这才起床,就嚷着要过来看小竹。哈哈,年轻人感情好,我们做长辈的也就放心了。”
  白飞鹏点头:“这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罗雅琳优雅一笑:“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彼此,我看不如这样,找个好日子,把婚订下来,再过些日子,就把婚礼给办了。”
  莫非点头:“对对对,这事得尽快定下来,这万一小竹不肯嫁了,那可就是我们莫家的大损失了。我对这准媳妇可是满意的很哪!”
  罗雅琳微微一笑,扭头看向白飞鹏:“飞鹏,你觉得怎样?”
  白飞鹏哈哈一笑:“这个,自然要听取亲家的意见。”
  莫非:“哈哈,有些事情,我们做长辈的,不一定作得了主!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太有主见了。我看哪,这事,还要征求他俩的意见。而我们呢。适当给些建议,大家好好商量。毕竟,这可是大事情!”
  白飞鹏点头表示同意:“好!这就叫他们下来。”
  罗雅琳浅笑道:“飞鹏,我看你是太过高兴了。现在的年轻人,粘在一起,哪能这么快就能分开的?依我看,就给他们足够的自由空间和时间,等他们自己下来也不迟。”
  她话说得十分含蓄,但任谁都听得出来。
  大家心照不宣,年轻人嘛,就让他们在房里好好爱一番。
  白飞鹏又是哈哈一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对对对,我真是老糊涂了!”
  莫非老脸微微一红。
  白飞鹏就在这时起身去接电话,罗雅琳看他的背影消失在另外一扇门处,忍不住问莫非:“莫老爷,你当真这么喜欢阿竹?”
  莫非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同意他们的婚事?”
  罗雅琳试探一问:“阿竹是什么样的孩子,你们了解过吗?比如性格,比如,名声之类的”
  莫非一下子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阿竹性格温婉安静,心地善良,定是好媳妇的不二人选。至于你说的名声,我自然知道当初的传言,但老白说了,那纯属一场误会。是有人在恶稿她。而且我也相信小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罗雅琳眼皮一跳,不安的问:“他有没有说是谁在恶搞?”
  莫非看了她一眼:“这个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小竹清清白白,人品和名声并不似传言那般不堪。罗太太,你看上去好像很不安。你还好吧?”
  罗雅琳几乎要吓出一身冷汗,简单交流几句,她就明显感觉到,对面的男人,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她心里疑惑,白向竹真值得他们莫家砸七千万元人民币?
  “呵我很好呀!我只是担心阿竹嫁过去后你们才发现那些个流言,到时候亏待了我们家阿竹。那可怎么办?”罗雅琳努力挤出柔和的笑容。
  “呵呵,罗太太,你担心得有点多呢!”莫非似笑非笑。
  “阿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待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现在她母亲还在医院,作为她母亲最好的朋友,我自然要为我的好姐妹把把关。”罗雅琳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面不改色的笑道。
  莫非笑了笑:“小竹有你这样的阿姨,可真是,幸运!”
  在罗雅琳听来,那“幸运”二字,似乎被他加重了语气,也因此。听得她心里直打冷颤,她不安的想,这只老狐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抬眼看去,接触到莫非似笑非笑的眼神,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了上来——
  卧室里。
  白向竹伸手推开莫名:“走开,我要起床了。”
  莫名撇撇嘴,起身,走到书桌旁,背对她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
  半个小时后,白向竹穿戴整齐从浴室里面出来。发现莫名仍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禁再次皱眉:“莫名,你怎么还在这里。?”
  莫名合上书本,转头,笑道:“当然是等你!”
  “等我做什么?”
  “等你一起去吃午饭。”莫名站起来,“小竹,从今天开始,以后我每天都过来陪你吃早餐,中餐,晚餐,甚至夜宵,你看,如何?”
  白向竹抬了抬眼皮:“莫名先生,我看你可真是闲得发慌了!你天天陪我,我只问你,你的后宫佳丽,你打算怎么处理?”
  莫名伸手往脑后摸了一把他自己的马尾辫,笑:“这个嘛,当然是把他们遣散了,从此,各过各的。”
  “你舍得?”
  “以后有你这么漂亮的夫人陪我,什么我都可以舍!”
  白向竹显然不相信他所说的。
  “你今天有点奇怪。我猜猜,你是受了他的刺激,对吧?”
  戳人痛处,为与人交往的一大禁忌,但白向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毕竟。这也与她有关。
  “莫名,何必呢?你再怎么痛苦,他知道或者不知道,那又如何?他都是一样的态度。冷血,无情。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或者,你在他心里,已经什么都不是!”
  “你何苦作贱自己?值得吗?”
  “你苦苦强撑着,因为,你不甘心。”
  “你一直停留在过去,走不出来。但是,他已经越走越远,不管你怎么追。也不可能追得上他。”
  “莫名,放弃吧!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们只是同一个平面上的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可能!”
  莫名一直强打的笑颜终于垮了下来。
  他无力跌坐在椅子上,许久才开口:“小竹,为什么,懂我的,是你,而不是他?”
  “是,我走不出过去,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他就像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至爱面前,几乎完全丧失了自我!
  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的。
  不是互相伤害。而是共勉,一起成长,一起前行。
  他伤心欲绝的模样,大大激起了白向竹泛滥的同情心。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在爱情面前,她又何偿没有丧失自我?
  昨天夜里,她发了狂般啃咬云自影,几乎把他咬得血肉模糊。
  这样的她,本质上,与莫名又有何不同呢?
  他们都一样的失了控。
  可笑的是,他们失控的对象,是同一个男人。
  而他们,很快就要结为夫妻。
  真的很可笑,很讽刺。
  她缓缓走到莫名身边,站定,轻声道:“莫名,你别伤心了!除了爱情,我们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也值得珍惜的人和事。”
  莫名抬起头,伤心的问道:“小竹,你不要告诉我,那些重要的,更值得珍惜的,是亲情和友情。”
  白向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没错,她就是想告诉他,亲情和友情。
  莫名苦笑了一声:“小竹。亲情和友情,谁人没有?但宝贵的爱情,经常是可望不可及。因此,在我莫名的心里,爱情,是最重要的。”
  白向竹又是一阵无语。
  她已经无法理解,云自影在他的心里,已经重要到了何种地步。
  她腰身忽然一紧。
  她低头一看,吓了一跳。
  居然是莫名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不悦的蹙眉,正要伸手去掰开他的手,岂知,莫名却把她抱得更紧,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哭声忽然传了出来,那声音简直可以惊天地,泣鬼神。
  瞬间,白向竹懵了。
  她怔怔的站着,任由他抱着。
  也许,他哭得实在是太过于悲惨,白向竹的同情心,再一次被激起。
  没关系,他说,他把她当成了姐妹的。
  她叹气,心中疑惑,是不是云自影对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