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柱子离开
“严菲,不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今天你一定要到学校来!”电话那头是童路焦急的声音,“今天就是期末考试的日子。”
“知道了!挂了!”严菲扔掉电话翻了个身继续闷头睡觉,在捂着被子静静地装了几分钟后,她突然坐起身双眼呆滞地望向窗外。
严柱敲门说道:“小菲,我给你冲了杯蜂蜜水,我给你拿进去吧!”
闻言,严菲爬起来揉着太阳穴往外走。
“小菲,难受吗?”严柱见严菲从卧室走出来,一脸紧张的问道。
“柱子哥,你回县里照看生意吧!我没事的,今天我就去上学。”
严菲接过严柱手里的蜂蜜水小口小口地喝着,她一边在想昨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头要疼死了。
“没关系的,那边有全才叔呢!我还是再陪你些日子吧!”严柱温声说道。
“我没事!咱俩也都长大了,再男女共处一室也不太好,你是知道的……”严菲自己都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她真的很不愿意让严柱伤心,可是……有些话要早些挑明,有些人要早些看清,有些事要尽早解决。
“我可以去住宾馆的,小菲别为我操心。你赶紧梳洗去学校吧!我去给你准备早饭。”严柱脚步匆忙的逃离开来,他很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敢往那边想。
“真的不用那……”严菲的话戛然而止,严柱逃离的背影让她觉得心痛,她安慰自己道:好吧!也可以再过段时间说,何必急于一时,总得给人家一点缓冲的时间,不是吗?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好,严柱开车送严菲的时候,车轮都打滑了好几次。
“柱子哥,你回去的时候开慢点,地面太滑了。”严菲紧盯着车窗外的路,望着其他车辆减速慢行的样子。
“嗯!”严柱的情绪一瞬间跌入低谷,他暗自伤心道:小菲是真的要赶我离开了,哎~到底是谁伤了她呢!该死的,若是让我知道,我非宰了他不可。
到了学校门口,严菲下车挥手告别,严柱摇下车窗,笑得灿烂,使得严菲阴暗的心情一时间充满阳光。
童路见严菲进了校门,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严菲若是不来参加考试,那肯定是倒数第一了,这是要被换到普通班呢!他可不想与她分开。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监考老师已经把试卷发下来了,严菲粗略看了眼,题并不难,都是书本上的知识,对于她来说,即便是两个月没有上学,她照样也能拿个七八十分。
不过实验班岂是你拿个及格就能混过去的?
严菲也开始重视起来,一道题一道题细细的研读后选出答案。两门考完,酗酒的后遗症开始上头了,她眼前的试卷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与瞌睡作斗争,那就是一场残酷的精神战。严菲也只是抗了两道题的时间,就趴在桌上梦周公去了。任他风吹雨打,她依旧是是不动如松。
考完试出来,童路在教室门口等着她。
“说吧!这些日子做什么大生意去了?”童路端的一副‘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姿态,说:“你也别瞒我,我把说了,你八九岁就开始自己做生意了。”
“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就是小case。只是比较磨时间就对了。”严菲就势说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这次的考试你有几分把握,竟然能考到一半就睡觉。”童路一直觉得严菲是实验班的传奇,是不可超越的存在,他认为这次考试能否拔得头筹全在严菲的掌握中,若是她能高抬贵手……呸呸呸,我一堂堂男子汉,岂是输不起的宵小之辈。
“没把握!”严菲抬步向外走去,她现在就想回家睡一觉,然后准备下午的考试。
“你在开玩笑?”童路有种被对手轻视了的挫败感,他不甘心地继续问道。
“时间都用来做生意了,哪还有余力看书学习啊!你莫非当真以为我是女超人还是怎地?”严菲没好气地瞪了眼童路。
“别啊!菲,为了超越你,你可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度过的?你却这般不尊重我?”童路一惊一乍的言语,使得严菲蹙眉怒视他。她是真没有心情在此刻哄别人家的baby玩了。
“下次吧!我走了!”
严菲转身就走,头都不回。这让童路呆愣在原地许久,忽而悠悠地说道:“她变了!”
回到家,严菲这才发现严柱没有回来,她想起结冰的路面,还有他给她的微笑,心里一个不好的预感跳出来,神经在刹那间绷成一根弦。她顾不得其他,开始给青香子打电话,又给全才打电话。一致回复都是‘没有回来!’
“柱子哥!”严菲想起妖孽,又想起这些日子严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陪伴,她的心纠痛难忍,胸腔里郁气难疏。
如此一坐便是四个小时,下午的考试她也没去参加,就守在电话旁等待。从未打开过的大彩电里播放着新闻快讯。
“叮铃铃”电话声响起。严菲第一时间拿起电话道:“喂~”
“小菲,我是严柱,我到家了。”
“……”严菲揪在一处的心终于有着落了,可是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菲,你怎么了?你考的还好吗?你说话呀!头疼了吗?”严柱焦急的在电话里喊。
“天气这么差,谁让你一声不响的离开的?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若出事了,我怎么办?”严菲终于哭出来了,嚎啕大哭。她真的是吓坏了,心里堵着的郁结却在此刻散开了。
妖孽选择离开是对的,被囚禁了上千年的日夜,即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过去。却要眼睁睁看着严菲去关心其他人,与别人相爱相知,眼里心里从此没有他,这比让灵魂烧成灰烬还要疼痛。
严菲虽不能接受他的离开,却能理解他的选择。
至于,妖孽是如何将灵魂之力传给她的,又是如何把他的记忆装进她的脑袋的,对此,她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