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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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郝阳回到野猪王身边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跟一个民间传说有关。”野猪王回答。
“什么传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树林原本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树林里鸟语花香，动物繁多，还住了许多人。”
“那又怎样？”
“本来是不怎样的，但后来山里来了山贼，平静的山头就变了。山贼不仅经常掠夺山民的物资，还掳走他们的女儿。大部分山民最后受不住山贼的骚扰，都搬走了，只剩一个老妇还在等着她那个出去讨伐山贼的儿子回来。”
“后来呢？”
“后来山贼突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有人说是被老妇的儿子讨伐了，但奇怪的是老妇的儿子最后也没回来，所以没人知道真相怎样。”
“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妇就是我们眼前这个？”
“不好说，她们的故事有些相似，但是年份好像对不起。”
“年份？”
“嗯，我来这个地方已经三百多年了，而那个民间传说在我来之前就有，所以正常来说，你们人类活不了那么长时间吧！”
“肯定不可能啊！”
“所以可能不是同一人。”
“算了，她是谁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们走吧！”
“嗯！”
老妇人是人是妖又与自己何干呢！郝阳一心想着复仇，杀死脑海中那只深灰巨狼，其他的一切都不想管。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妖风刮起，眼前顿时出现一团黑气。
“这又是什么？”郝阳问野猪王。
还未等野猪王开口，那团黑气便化作长长的一条妖物，并发出阴森的声音：“吾是这座山的山神，龙身鸟首神。”
“你要跟我打架？”
“在吾的地盘上没人能打败吾。”
“呃……”
“这样吧，你先听吾把那个故事讲完，然后你再做决定，怎样？”
“好，你说。”
“其实故事是这样的：这位老妇的儿子进山讨伐山贼是为了救他的未婚妻，但当他去到山寨的时候，他的未婚妻早就被凌辱得体无完肤了。男子见到那惨景，顿时疯了一般开始砍杀山贼。可他孤身一人又怎么打得整个山寨里的山贼，最后只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见自己的未婚夫惨死，女子悲痛欲绝，哀嚎响彻天地，刹那间引来了各方妖物。原来这女子体质特殊，体内蕴含巨量法力，在崩溃的那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才导致这样。妖物在山寨里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直到寨子里无人生还为止。”
“然后呢？”
“原本事情就这样完结了，然而女子怨气太重，被妖物吞食后依然执念不灭，并慢慢反噬了吞食她的妖物。后来，那些被吸引过来的妖灵也被她吞噬，接着她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甚至整个山头都被她的怨气笼罩起来。最后山里的气候也开始变得时晴时雨，时冷时热，时干旱时涝灾，变化无常，雾气常年不散。甚至连吾也没有幸免，被怨气感染，无法进入神界，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那老妇人其实也是受到了怨气的影响才变成这样子，不老不死。其实她已经老糊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忘得差不多，才会遇到路人就说他儿子出去闯荡。也许这样也好，起码有个念想，她就不会去害人了。”
“那么，那名叫做晶晶的女子呢？变成妖物后去了哪里？”
“山上闹妖，官府自然请道士过来镇妖，而那女子就被封印了起来。只不过，那女子的怨念实在太重，消除不了，甚至最后化成了一副白骨游荡在树林里，后来就成了白骨精。”
“原来如此。”
“故事已经讲完，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算了，不打了。既然你没打算攻击我，那我也没必要动手。捉妖什么的还是交给道士好了，与我无关。另外，你们自求多福吧，再见！”
“吾之所以不攻击你，是因为你身上妖气很重，是你自求多福才对。”
“对了，请问这个树林的出口在哪里？”
“这个树林没有出口，因为树木会活动，所以你想出这个树林，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出去。”
“啊！？”
“不过，你也别担心，树只会在地上动而已，天上可是畅通无阻。山上有一道观，那里的道士能够御剑飞行，你可以去那里叫他们载你飞出去。”
“……”郝阳无语。
他身上有妖气，去找道士的话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嘛。
“话就说这么多，你赶紧走吧！还有，别滥用九尾狐的力量！”龙身鸟首神突然像要赶客一样说道。
郝阳一听，不禁一惊：咦，他怎么知道我身体里有只九尾狐？
不过他很快又想明白了，不愧是是山神啊，山里发生的一切都一清二楚。
“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
郝阳接着礼貌地道谢，然后准备离开。
与人相比较，他更喜欢与妖物相处。
郝阳走后不久。
天空阴沉，厚重的乌云像石板一样压下来。
狂风四起，寂静的树林开始躁动起来，那些低级的妖物如临大敌似的到处逃窜。
“听说那个怨灵就在这个山里。”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道士如此说道。
“此山确实怨气好重。”另一个绿袍道士回应道。
第三个灰袍和尚则沉默不语。
他们连带鬼面具，如同鬼魅一般，完全看不到样子，更看不出年纪。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说的应该就是那里吧！”灰袍和尚终于开口说话。
“你这话说得不太准确，我们可是走遍了千山万水才到这里的，怎么叫不费工夫呢。”紫袍道士说。
“好了，赶紧干正事吧！”绿袍道士说
“三位过客，吾劝你们还是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一个阴森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是吗？”紫袍道士突然兴奋地说，“看来这地方确实有问题，那我们就更不该走了。”
“动手吧！”说着，绿袍道士便开始念咒。
“我们俩守住，你去镇压冤魂！”紫袍道士对灰袍道士说。
“嗯！”
“既然你们不听劝，那就别怪吾了。”
突然间，四周黑风狂起，龙身鸟首神使出一招“漆黑风暴”把他们三人围了起来。
“这个瓮中捉鳖还可以，就是有点太小看我们了。”紫袍道士说。
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出招。
从紫袍里掏出一把形状奇特的武器，有点像剑，又有点像刀，弯弯曲曲，双面有刃。
拿着这把武器一砍，包围着他们的黑色风墙便破了一个大洞。
“法器，破云剑！”龙身鸟首神现身惊讶地说道。
“识货！”紫袍道士把剑放到嘴边，舔了舔，接着说，“时间紧迫，你还是使出浑身解数吧，别浪费我们时间！”
“好大的口气！”
说完，龙身鸟首神化成人形，怒跳而起，一掌击出，“黑风掌！”
掌风迅猛，飘忽不定，让人难以琢磨其路数。
紫袍道士也不示弱，见对方来一掌他也回一掌。
“嘣！”
两掌相击，互相弹开。
“没想到传说中山神竟然是黑风老妖！”紫袍道士弹开的时候说道……
黑风老妖是龙身鸟首神处于人类形态时的称呼。
就这样你一掌我一掌的，见招拆招，两人便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