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 徐燕子
现在轮到陈涛尴尬了,只见他支支吾吾的继续往下说道:“我一个人闲的没事,就到河堤看看工程,怕这里有小偷。”
听他这么一说,陈鹏装腔作势的往农家乐方向看了看,说道:“你别说,我刚才看到有个白影子往那边飘过去,莫非真的是有鬼?!”
陈涛大感紧张,说道:“哪里有鬼,我咋没看到?!”
陈鹏觉得再和他磨嘴皮子也没有什么意思,再说家里父亲陈宝国还得等着自己给他熬药呢,就随便敷衍道:“你小子一个人在这里小心一点,别打搅了人家的清静。”
他这里所说的人家,就是从省城里来的黄教授。
据说黄教授最近发明了一种新产品,这将会给陈家村带来很大的利润前景。
就在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只听陈涛在后面提醒他道:“我听说村长到你家去了,你还不快回去看看?!”
“你是说陈嘉庚?!他到我家干啥?!”
“是啊,我咋知道他干啥去了。”陈涛没好气地说道。
陈涛的话让陈鹏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大哥家的那二亩三分地。
自从大哥去世之后,自己的嫂子王伟开始守寡,人称王寡妇。
没少受村里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欺负,据说陈嘉庚通常就喜欢有事没事往她的家里跑。
至于去干啥,只要是个人都应该是明白的。
想到这里,陈鹏有些急了,就连忙骑着电动自行车,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赶了。
当他路过农家乐后门的时候,看到一辆二手桑塔纳停在那边,一眼就认得出来,这是在县城里开酒楼的徐燕子的车。
这个徐燕子是个风流成性的女人,她老公是陈家村的人,名叫陈滔天。
在早年的时候,夫妻俩到县城里面,开了个夜市摊,专门卖烧烤之类的。
当做自己有一些姿色,徐燕子耍了些特殊的手段,不管是社会上的二流子,还是城管之类的,都并不找她的茬。
这样一来,夫妻俩的生意就越来越好了,很快就不再做夜市摊了。
因为干这一行的越来越多,所赚的利润也越来越稀薄。
他们就找个地方借了一些钱,然后盖了个酒楼,在县城关镇的中心地带。
至于这个酒楼的生意怎么样,陈鹏在外面读书却并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他曾经在村里听说过。
那就是这个陈滔天也不是个什么好鸟,因为有了些钱,他通常就喜欢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寻花问柳,后来干脆就把一些老相好连哄带骗的弄到自己的酒楼当服务员。
很自然的,这些自然是瞒不过徐燕子。
听说有一回,陈滔天和服务员在勾勾搭搭的时候,被徐燕子从床上拎起来,抓了个现行。
自此之后,夫妻俩大吵一架,曾经闹过离婚。
不过,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闹成。
后来,陈滔天吸取了教训,就干脆从徐燕子的手中接过了酒店的经营大权,让她退居幕后。
因此,这个徐燕子从此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一天到晚要么是泡在美容院里做美容,要么是泡在麻将馆和牌友们码长城。
陈涛之前和这个徐燕子并不熟悉,两个人之间也是在码长城的时候认识的。
再加上彼此之间都是本村人,一来二去的,开始勾搭在了一起。
这一回,徐燕子乘着和她的老公陈滔天回村的机会,就和陈涛两个人偷偷的商量好,大晚上的来到河边干那事儿。
没想到,却被路过的陈鹏给发现了。
这事如果是传了出去的话,陈涛倒没什么,对于徐燕子来说,那她再也没有脸在村子里出现了。
至于陈涛,虽说是村里的联防队长,可是他实际上就是个村霸。
一天到晚正经事没干多少,就只知道到处打听这家的妹子漂不漂亮,那家的媳妇风不风骚。
据说,这家伙最近和一个叫邓丽丽的打得火热,他经常出入邓丽丽的家,俨然是一对夫妻了。
邓丽丽也是从外村嫁进陈家村的媳妇,老公常年在外面打工,一直没有回来。
陈涛就是瞅准了这个机会,再加上自己是个联防队长,时不时的找个借口到她的家里去检查安全。
结果,就检查到那个女人的床上去了……
至于陈涛和村长陈嘉庚之间的关系,有人说陈涛其实就是陈嘉庚的私生子。
因为,他们两个人无论从哪个方面上来讲,都长得的确是太像了。
陈涛的父亲死得早,村长陈嘉庚对他们娘俩倒是挺关心的,后来说什么的都有。
一直到陈涛的母亲去世,眼看陈涛成了个半大小子,还是这么不务正业。
所以,村里也就没有人专心给他找个对象,很自然的他也就成了村里的一个隐患,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
由于这个人的脾气极为火爆,甚至连村长陈嘉庚也不敢惹他,后来就干脆给他安排了个联防队长的闲差,好让他的心规正一些。
可自从他干上了联防队长之后,不仅没有稍微收敛一些,甚至更加变本加厉了。
据说有一次,他还大晚上的想去欺负王寡妇,后来因为王寡妇家里养的两条大黄狗相救,这才免于被欺负的命运。
那时候还在读大三的陈鹏听说之后,还没有等放假就专程赶回家里,提起棍子就往陈涛的家里赶,想把他狠狠的收拾一顿。
可是,谁知那家伙临时有事,扑了个空。
后来陈鹏也就清醒了一些,觉得这种违法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干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望着陈鹏骑着电动自行车走远了,陈涛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心想,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走露了风声,他陈涛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因为这得罪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黑白两道都通吃的陈滔天。
尽管徐燕子不会把他怎么样,可是一旦陈滔天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陈滔天即使是不把他给弄死,也得要把他搞成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