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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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秋环顾四周,在村口在此时也就只有他们二人,而整座村子早已陷入了一片安宁的氛围之中。
唯一能感受到的也就只有身边草丛里树叶下小溪边,那时儿高亢时儿低沉的虫鸣声,在远处的大榕树上山腰的树荫间,也偶尔会有猫头鹰布谷鸟的低鸣声传来。
但并不妨碍两个要谈情说爱的男女青年,那颗砰砰隐动的心。
在蟋蟀声的交响下,清幽的月光下,和风屡屡的吹佛下,似乎变得刚刚好一般,这一切都在等待着即将上演、爱、是如何而来又该奔向哪的戏码。
“也没有了啊!”
伊万秋轻快的回答道。
李思梦有些好奇,好奇伊万秋是怎么摘到的,更好奇的是往日里不都说很难取的吗?
“那你是怎么拿到的?我听说这种花只生长在悬崖之上,很难得到耶,去寻找的人大都凭运气的多。”
对于李思梦的提问,伊万秋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也不想着像话本里的爱情那样。
女主问男主问题,男主总是一副欠扁的样子,装高深并且轻描淡写的说着,很容易就搞到了手,其实也没什么难度可言,然后暗地里期待着,女主很是崇拜自己。
然而伊万秋想的正是相反,他知道来之不易,才会更加珍惜,包括感情在内,即便他现在不想开口回答这个问题,那么等下再说也是有必要滴。
两人走在安静的小道上,像是闲散的路人,在那交谈着彼此这些天的所见所闻。
但他们之间并不是什么闲散的路人,相反,是一对即将共度一生的情侣。
“原来,知道的人,还挺多的嘛?”
伊万秋喃喃自语道。
“嗯?”
声音虽然小,但李思梦都听到耳朵里了。
李思梦回应了一个字,然后就变得很安静,她期待伊万秋能告诉她花是从何而来。
在爱情面前女人在意的过程就在这里,结果也非常重要,但往往过程更能看出这个人对自己的关注度,也就是爱有多深,在感性思维面前会被判断成结果的重要标准之一。
伊万秋放缓说话的节奏“他是我的一个好哥们,他……常年在外狩猎,我也是无意间问他的,他在这方面比较在行知道哪里有,这花也是我们两个一起费了好大劲才摘来的。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花,就连根都要了,如果……如果你不喜欢,可以种在地里,还有每年它都会开花的,是真的……”
李思梦转过身,此时她眼里已经不再泛着泪光,而是换做犹如满天的星辉一样散落在伊万秋的身上。
“是伊万国么?我经常听村里的老人提起说他很会打猎,你也跟他出去过么?”
伊万秋眼帘微微一亮,心想“哟嚯,老兄你的威名可谓是远近皆知啊。”不过想来也是,伊万国是附近闻名的猎手。
“你也知道?”
伊万秋说完这句话就像是在说废话一样,李思梦能不知道?她老子还没有去县城做生意的时候,经常跟村里的人来往喝酒。
而偶尔呢,李建国也没少请他们来家里做客喝酒,那些个七大叔八大爷的喝了两杯酒下肚,就开始滔滔不绝,似大河般、谈天说地讲八卦。
李思梦都是在这些,大叔大爷里听说的这些话,说什么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虽然都是一些乡村八卦、但大多数呢,都是具有参考价值的多。
“听他们来喝酒聊天时常聊起他,说他胆子很大,经常在外狩猎很晚,有时候几天几夜都没回家。”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也没夸张到几天几夜了,也就偶尔一两个晚上吧。”
李思梦和伊万秋找了块平整的石头,都坐了下来。
“你跟他狩过猎么?”
伊万秋笑了笑,回答道:“就在不久前,哦,那天我带到你家的狗肉,还记得么?”
“嗯。”
由于天黑伊万秋也没往这边看过来,并没有发现李思梦在看着他,极为认真的点了头。
“就是,跟他一起出去狩猎的,枪也是他打咯,很厉害的那种。”说着伊万国很厉害,的确在以往,伊万国给伊万秋的感觉就是,快狠准。
然而那天晚上所看到的,一点都不假。
“嗯,那你怎么样,会么?”李思梦回过头看着伊万秋。
伊万秋微微顿了顿,有些含糊的回答说道:“我……一般般吧,没他那么厉害。”
“是不是趴在那里都不能动弹一下,我看过一些阻击手,有些一个姿势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甚至是一整天整夜的。”
李思梦似乎对那个世界里的人,感到很好奇。
伊万秋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而是慢条斯理的悠悠道来:“没有啦,就是有时候会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伊万秋笑着说道,就在那天晚上,自己钻到袋子里,双眼紧闭困意席卷周身,要不是伊万国拍醒自己,估么呀就真要错过了,那晚、一枪毙掉野狗的精彩场面。
“你还还没跟我说,这花是怎么得到的?”
李思梦总想知道,伊万秋是怎么摘下来的,因为他听过别人说过很不好摘,自然是很想知道,这花究竟是怎么被伊万秋,弄到手的过程。
(东丰村)
“二郎,要不这个时候,我们赶紧提出分家吧,等到老三结了婚,这地方也挤人,再说了这房子终归是爸妈的,长期住这也不是办法,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建房子,想要孩子、没门。”
二嫂穿着睡衣,披着散发,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头发。
一说到建房子,见伊万夏没个反应,便从镜子里狠狠盯着伊万夏。
见他任旧把玩着手里的收音机,没有打算搭理自己的意思。
没好气的甩开梳子,重重的拍到桌案上,瞬间胸口升起一阵闷气来。
二哥伊万夏正光着上身,背对着二嫂,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里拿着收音机,寻找最佳信号点。
由于收音机外接进来的信号不稳定,加上也用得有些年岁,时不时的会断断续续的播报着央广新闻。
说起这台收音机,还是在他们二人结婚时,父亲伊嘉盛在城里托人买的,当做新婚礼物送的。
但是电池有些麻烦,每当用完了,得要跑到县城里买,有时候还要等上几天才有进货。
平时要么多订一些,或者跟商家说每个月按时要多少,让他们提前订好,省得自己来回跑,减少了不少麻烦。
这二嫂见伊万夏没有说话,有些恼怒道:“去年你说的,钱不够,今年攒齐了,总该要独立出去了吧,一直这样住着我可受不了。”
二嫂的语气显然加重了几分,伊万夏停下手中举在半空中的收音机。
脸色立马凝重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二嫂的后背,淡淡地说道:“父亲也准备退休了,老三,也住不了多久,不管是老三还是我们都得出去建,又不急在这一时。”
女人在这一刻彻底哭泣了,她觉得嫁给这样一个没有多大出息的男人,感到很委屈。
别人家呢?怎么过的?自己又是这么过的?按理说结了婚就应该自己独立出去,可事到如今等了一年又一年,花儿开了又谢,这是要等到何时才是个头啊?
虽然自己一直拿着,不生孩子来当借口或者是要挟,乃至说说得难听一点是筹码,不就希望眼前这个男人,能早点独立出去,有个自己可以自主的家。
二嫂眼眶一红,气喘兮兮的泣声道:“不急,不急,你究竟想过我没有?我一个女人嫁给你,我图什么我?”说着二嫂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声音有些沙哑的接着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么?为了这个家么,为了今后我们的孩子有张床,睡个好觉么,你怎么就那么不懂我哟?”
伊万夏见妻子哭丧着脸,也就不再做更多的辩解,想来也是,别人家结婚都有一小块地方住,而自己呢?依旧跟着父母住在一块,实在有些委屈了她。
伊万夏心平静气的说道:“那明天我跟妈商量一下,再跟爷爷说,然后挑个合适的日子,我们建房子,你看好不好?”
伊万夏拍着依旧噪音很大的收音机,内心有些烦躁,也完全没了心思再听下去,关掉收音机拉开抽屉放了回去。
听到丈夫伊万夏这么一说,内心也稍许安慰平静了些许,然后从梳桌台旁站了起来,转身整理着已经晒干的被单,一边抹着眼泪“这不就对了嘛?我们迟早是要独立的。”
而此时说出来的话语,已经由哭丧变成了抽泣,显然是不哭了。
伊万夏从背后一把环抱住妻子。
只听到妻子撒娇道:“走开啦,哼!你不要碰我,赶紧去睡,明天还要早起割草!”二嫂挣脱开丈夫的手,气鼓鼓的闪过伊万夏的身旁。
“你不要碰我,我不跟你睡,走开,走开啦!”
话语里有女人极为柔软的撒娇的一面,接着房间里的灯,也跟着消无声息的被吹灭了,并时不时传出,木板吱呀的声音,夜也深沉了。
(怀化村口)
伊万秋跟李思梦说了很多,关于自己的这位同学,也是兄弟的这二十年来的人生历程。
“真羡慕你们,有这么好的朋友,不像我都没什么朋友,整日里就属跟姐姐,关系最好了,还有妈妈,哦不,还是姐姐的了。”
李思梦双手托着下巴,伊万秋则是捡起地上的石块,把手甩到半空中,然后腰部一拧,手臂的肌肉迅速的收紧再放松,手臂往前一甩,石块破空而出,砸在平静的湖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溅起水花,泛起一圈圈涟漪。
伊万秋拍了拍手“我跟我妈没怎么聊得来,我妈也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有她在家里,就感觉特别踏实。”
“对了,你生日我……”伊万秋侧着身子手往口袋里陶,好似要翻着什么出来似的。
“喏,这个也是送给你的。”
李思梦借着微弱的星光,仔细的看着,伊万秋费了好大劲,才掏出来的一条红线,准确的说是红绳。
伊万秋抓起李思梦的手臂,竟直接把红线,绑在李思梦的手腕上“好看么?听他们说当你想我的时候,就能感受到我的陪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试试看!”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试试看?话是这么说,但在伊万秋的内心深处,依旧是炙热的期盼李思梦能一直这么带着,或者保留好它。
“你这是在哪里弄的?”李思梦低着头轻声细语道。
或许是因为羞涩,她不再看向他,然而此时她的内心深处,却是感到无比甜美。
就在一瞬间,大脑飞快的闪过以后的以后如何的如何,大手牵着小手,牵过千山万水,牵过飞驰人生,最浪漫最美好的,莫过于和你慢慢变老。
她不要太多,只要他一直把自己当成宝一样对待,这日子应该应该多么的甜蜜呀!
当成宝一样对待,对于还在恋爱期的青春少女少男,总能出人意料的给人一些惊喜,对于真正的爱情而言,若是要保鲜下去,就不可以结婚,为什么呢?因为只有恋爱,才能无时无刻地保持这种最单一的耐心。
伊万秋笑的看着,李思梦的侧脸,听着她那柔软的话语间,觉得此时此刻的她,是多么美丽动人。
这是爱的悸动么?多渴望就此执子之手与子共眠,多渴望就此执子之手与子踏进桃花源,过着与世隔绝浪漫的生活。
可是现实告诉他,门还没过,婚还没结,这道坎是不可逾越的,最起码也要交足了媒酒钱,灌醉了月老,如若不然,哼、休想。
理智再次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一阵风拂面而来,便能细微的嗅到,不知来自何处的花香还是头发香味。
说实话,伊万秋每次都喜欢待在李思梦的身旁,因为这样,就能闻到那股淡淡的清香味。
少男的青春,谁能没点冲动,就是这样既龌龊又不现实的想法,才促使他不断地为将来,为在一起、为得到而加倍的努力,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崇高的爱情而奋斗。
“是我去求佛得来的。”伊万秋赶忙解释道:“我还排了很久的队,才好不容易轮到的,最幸运的是抽了上上签。”
两个人交谈到了深夜,伊万秋把李思梦送回了家,便转身独自回家去了。
来到半路的时候,伊万秋下意识的望向刚刚埋过的新坟,谨慎而又小心的走过。
生怕一不小心就冒出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等到远离了坟墓后,迈开他那大跨步,犹如流星般冲向家里。
待到家门前,下意识的往爷爷的房间望了一眼,只见爷爷房间里的灯还未灭,就呆呆的看了好一会,想着这个时候,爷爷应该也已经睡着了。
内心只能不断地祈祷着,期望爷爷能快速好起来。
当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有些沉重而复杂的心绪又再次升腾起。
“我们是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竟这样肆无忌惮的在这个家里轮到她说了算?好吧,也希望早一点分家。”
伊万秋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意识清醒,多半是又失眠了,既然睡不着,便起身来到水缸旁,打了一桶水,提着灯去到澡房里洗个凉水澡。
今天回来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擦了一遍,随着水声哗啦啦的响,澡洗好了,接下来人更清醒了。
再打两桶水到澡房,干脆也把衣服给清洗了,省地明天又要花时间去清洗一遍。
伊万秋晾好衣服后,大厅外的铜钟缓慢而有节奏的响了两下,显然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打着哈欠,才晃晃悠悠的回到房间,疲惫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