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浊宁发现

  “嘿嘿,婶婶您问着了。”涂念拉着姑射很是亲昵,变成了狐狸的形状依偎着她:“我们修的慢,但是好歹百年过去,也是积累不少的,主要的学科都修差不多了,我主要外科看的好,尤其是眼科,阿青喜欢内科,是个开苦药汤子的。”
  一瞧涂念那松软的皮毛,姑射忍不住的摸了摸她头,将小黑龙也不管了,放到身后去,搂着涂念到怀中,涂念嘻嘻的笑着:“小时候您就喜欢抱着我。”姑射也是很宠爱她,顺了顺她的毛发又摸了摸她的尾巴:“是啊,都两条尾巴了,天上的日子过得快,这才回来多长时间呀,你都大了,感觉少玩了你许多回。”“哼,婶婶坏。”涂念在她怀抱里翻了个滚,用小爪子一伸懒腰,整个人都卧在了她膝盖上,也并不在意姑射的太后身份,好悠闲的还打了个哈欠。
  “娘抱抱。”浊宁很嫉妒,看母亲将自己晾在一边也是明白了,甚至主动叼着小衣服丢到母亲的手边:“穿衣服。”“刚才不是不要穿吗,娘不管你,自己趴着去。”姑射享受的抚摸着涂念的皮毛,浊宁被气的哼哼唧唧,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涂念,终于是忍不住了,往前蹒跚的爬了一步,上去就举着巴掌往下拍,照着涂念的脸就打。
  “唉,不许打。”阿青赶紧拦住了小黑龙,将他抱了起来:“姐姐抱你行不行。”姑射觉得有些丢人,无奈的冲着阿青一笑:“阿丑就是这个毛病不好,急了就动手,你帮我揍他几下,打人不对。”浊宁赶紧抱着脸,很是害怕的躲闪,阿青见他可爱,也是帮忙开脱着:“他还小,没事的没事的,还什么都不懂呢。”姑射看着小黑龙:“什么不懂,这家伙坏的很,你看这个表情,就是很懂我什么意思。”说着就指着儿子的小鼻头:“我告诉你,你今天很没有礼数,还敢动手了,真是反了,今天没有抱抱了。”
  “哼,我不!”浊宁哼哼唧唧的,眼泪流了出来,很是霸道的嚎叫着,姑射看他嚷嚷,直接用手捏住了他的长嘴吧:“再叫一声听听?”小黑龙发出奇怪的声音,急得往外冒眼泪,阿青赶紧抱着他劝着:“好啦好啦不哭了啊,姐姐抱你。”浊宁委屈巴巴的看着母亲,姑射嘁了一声:“你抱他玩吧,我说一不二,这么没礼貌,我从不让着,不揍他就是好的。”
  随说着,姑射将涂念放到了地上:“走,咱们都去院子里玩吧,方才我喝了混元的药,觉得有点气闷,院子里透透风就好了。”涂念看着阿青眯眼一笑,说着就四脚轻巧的踏步:“走喽走喽,刚才就想到院子里玩,好多小鸟啊,能捕捉吗?婶婶。”
  姑射快乐的很,也召唤来了黄小虎,但后院的仙鹤与锦鸡可倒了霉了,涂念扑的很开心,阿青抱着小黑龙,坐在一旁栏杆上,低头看他很沮丧:“宝宝,你不想和大猫猫玩吗?”浊宁倔强的用小手爪抹了抹眼泪,哼唧了一声摇了摇头:“要娘抱我。”阿青无奈,抿嘴笑着瞧着他可怜的样子,手里拿着他的小衣服:“宝宝,姐姐给你把衣服穿上,你娘就高兴啦,就会抱你了,好不好呀?”浊宁撅着嘴,但是乖巧了不少,扭了扭,好好的坐在了阿青膝头,啃了啃手爪又伸开双手,示意阿青可以动手了。
  “太后婶婶,这个衣裳咋不太合适呀。”阿青将浊宁转了个方向,面向姑射,姑射回眸一瞧,噗嗤就乐了,浊宁两只袖子耷拉着,但是身上连肚皮都没有这盖住,这是将裤子上钻尾巴的窟窿当成了脖领子,直接给套在了头上,便帮着阿青给他脱下来:“阿青你竟如此的可爱,这是浊宁的裤子。”“我看上面有个洞,钻头也正好能过去,就是哈哈”阿青说也说不下去了,笑了起来,重新将解下来那件往孩子腿上穿,的确还真是合适了。
  “我小时候就随意的爬,也没穿过衣裳,主要是蛇没四肢,就算穿了也挂不住。”阿青小声解释着,姑射笑嘻嘻的,帮忙将儿子的尾巴掏了出来,看着浊宁似乎高兴了些,便将他抱起来放在了地上:“中午吃了那么大的一块羊肉,还有一条鱼,去,围着院子跑两圈,积食了要看大夫的,好麻烦。”阿青看浊宁立在那盯着那仙鹤的长脚看,生怕他太小,会被仙鹤攻击,便也化成了蛇形,在地上蜿蜒的一爬,优雅的一盘陪在浊宁身边:“不怕啊,我们不去捉弄那些大鸟,姐姐带你去鸟窝看看,鸟蛋比鸟好吃多了。”
  浊宁被阿青的身形吓了一跳,瞅着她,鳞片是亮晶晶的墨绿色,口中吐着一条细细的红信子,浊宁低头将自己的舌头吐了出来,并不是那开叉的纤细模样,噗噜噜的在那吐着,阿青也是笑了:“小王爷呀,你是龙,龙没有信子,很正常的。”浊宁又绕着阿青跑了一圈,看长度,比自己长了有一倍多,不禁很是好奇,又围绕着她找来找去,在她蛇腹下钻着。
  “诶!阿丑!没礼貌,阿青是姐姐,不许钻着瞧。”烛龙背着手过来后院,又瞅着家里的羽禽被弄得满地毛,心里也是心疼,但毕竟客人喜欢,就也没说什么,只是责怪了儿子一句,浊宁却很大惊小怪的冲父亲叫着:“爹爹!没有没有爪爪!”说着就奔跑向父亲:“爹爹你看!怎么没有长出来?”烛龙看他还抓挠抓挠的展示着自己的小手,又指了指阿青,也是被他逗笑了,蹲下拍了拍他:“姐姐是蛇,是不需要长爪子的,你去玩吧,不许这么说姐姐。”
  阿青低头一点,是给烛龙行礼了,又很文静的缓缓爬行着:“来呀,姐姐和你去找鸟蛋去。”一听鸟蛋,烛龙脸上笑着,实在又很心疼,看着妻子,意味深长的望着,似乎是在问着她,为什么不管管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