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言归和好

  “爹爹!你看,我和娘好看不。”泠泉和姑射玩到傍晚才回,俩人都扎了耳朵眼,各戴了一副纯金的小耳钉,烛龙一眼就看见了,惊呆了,啊的大叫:“你俩!”姑射抬了抬眉,挽着女儿十分得意,白龙跟在身畔是有点尴尬的,只见烛龙气的脸色都红了,扶着眉头往榻上一座,哀嚎着:“心疼死我了,谁给你俩扎的!白龙!是不是你干的!看来老子上次打轻了!”
  姑射挽着女儿落座榻上,看他生气就轻推了推丈夫:“不怪白龙,我去神农那查了自己的俸禄,好多钱哦,顺手买了两幅耳钉,带泠泉去找三圣母扎的。”烛龙难过的厉害问着泠泉:“爹的小宝贝啊,耳朵疼不疼?你们干嘛非得扎啊,要气死爹吗。”泠泉摇了摇头,姑射也笑了:“不疼的,说是,只要不动这耳钉,养个两三天就好,女儿也大了,林英跟我说,女孩子嫁人的时候是要带耳环的。”烛龙先是一愣,突然又更是生气,咆哮起来:“不行!我闺女是我最宝贝的,这么小嫁谁!谁也不许嫁!”
  混元听着前厅有动静,怀里抱着那珍珠海马就扭达过来了,一听父亲这话,哇的就哭了,躺地上打滚:“啊!爹爹大骗子!我才是最宝贝的!”弄的白龙哭笑不得,赶紧去把混元抱起来,托在怀里哄着,帮他拿着那珍珠海马,可怎么哄也不灵,嗷嗷的哭个不停,烛龙无奈的一叹:“来,把你小弟给我。”
  白龙递过孩子,烛龙扛着他坐在自己肩头:“好啦好啦,别哭啦,爹爹不喜欢小哭包,你再哭就不是最宝贝的了。”混元气呼呼的,环着烛龙的脖子:“哼!我不许你们生弟弟了!不许!”姑射一下就笑了:“好好,不生就不生,真霸道。”说罢,起身就挽着女儿就回房间了。
  陪女儿吃过了晚饭,潜虹也回来了,十分稳重的过来给母亲问了安,姑射正好已将他的新袍做好,叠的整齐交给他:“娘还没来得及熨烫,你挂起来,挂一宿,明天穿就挺括了。”潜虹大为惊喜,接过来新衣立马就打开穿上,兴奋的跑到镜架去照,抻了抻领边抖了抖衣袖,一时孩子气又回来了,凑过母亲身边来:“娘!真合身!您都没量过我,手可真巧。”姑射得意一笑,温柔的点了点头:“你就在娘心里,所以不量也有尺寸,明天啊,你穿着去尚书台,看同僚们夸不夸,夸的话,娘再给你做一件。”潜虹点头如捣,但凝神想了想,浅浅一笑:“别累着娘,这件我省着穿。”
  “露儿。”
  陪儿女聊了一小会姑射才回了屋,一进门,烛龙就这么叫着,两步就过来,拉住她手:“我给你道歉。”姑射没接他这话,松开他手,径直走到屏风后,挂起了外衣,问了一句:“小黑球呢?”烛龙凤眼一扫,偷偷撇了撇嘴:“我哄了他好半天,闹够了,自己抱着玩具回屋睡觉了。”随说着,就听浴池有水声,烛龙扒着屏风偷偷望了一眼,她下到水中,正把浴巾叠好,放在了池子边上,也发现了烛龙,柔声喊着:“傻子,瞧甚么,过来。”
  烛龙羞涩的赶快解衣,把黑袍随手往衣架上一扔,便乐不可支的下了水,姑射在水里,浸泡的皮肤十分雪白,烛龙撩了水洗了洗脸,没敢直视她,温柔的往她身旁挪了挪:“你们娘俩,耳朵疼不?”姑射将丈夫翻过去,拿着瓜络给他搓了搓背:“三圣母手快,扎的可好了,都没啥感觉,你不用这般小心。”
  烛龙叹息了一口气:“当年我看着彩凤被她娘扎的耳朵流血,可给我吓坏了,但说起来,你可真是惯孩子。”姑射咯咯一笑:“你中午说啥来着,说我只管生不管带,我这不是带呢吗。”烛龙捂着脸:“你拧我吧,我说的不对。”姑射却没拧他,把瓜络往旁边一放,轻声说着:“我走了太久,孩子们都喜欢你,跟你亲,这我比不了,我也啥都不会,只能是他们想干啥,我陪着他们干,但凡不是坏事的,我都愿意惯着。”
  烛龙扭过身来,靠在她肩膀上,牵着她的小手看了看:“回来这才多少天啊,给小老三弄了双鞋,给虹儿弄了件袍子,教咱泉儿弹琴,教俩小闺女做针线,我看你还买了枣红的料子,是要给老四做玩具吧,我瞧着都累,你不能心急。”姑射突然一笑,饶有趣味的讲起下午:“不光这,我还教泉儿降雪来着,这孩子法术很强,比我捏的滕六都强,你这傻爹,一直没好好培养她,现在开始,我要每天带她降雪,以后让她接我的班,我退休。”
  烛龙轻轻亲了她一口:“退休?那退休之后想干啥?”姑射甜甜的低头一笑:“等怀上小老四或者小老五吧,之后退休,在家养胎啊。”烛龙往她身边又挪近了些,抬手揽了揽她故意打趣:“嘿嘿,忘啦,混元不叫咱给他生弟弟。”姑射抬手打了他一下,自己也笑了:“所以赶紧给他做玩具,提前贿赂一下啊。”烛龙把她揽到怀里,温柔的用胡茬蹭她的脸,吻着她的耳垂和脖颈,低声说着:“师姐真聪明。”说罢,烛龙腾的从池中站起,将姑射捞出来就往里屋走。“诶!拿浴巾,在池子边上。”姑射扭了扭,要伸手够,烛龙却一颠,高高的横抱好她,到了床边就坏笑着扔她:“我就喜欢带着露水的花朵”
  清晨
  “对了,昨天我儿跟我说,尚书台已经有人在巴结他了,说云中君昨天召司天监和尚书台拟了旨,今天就会颁布。”姑射揉着眼睛说着,起身来,接了腰带给丈夫系好,一脸的风轻云淡。烛龙微微有些惊讶,但也不太意外,强行把脸上的喜色藏住:“看来云中兄是真扛不住了,这家伙有点无能啊,不过朝里那帮人也够讨厌的,缠人海草一般,水往哪流他们往哪倒,怎么一直都不肯放过虹儿。”姑射点了点头:“孩子们也大了,多经点事情也好,省的和我一般憨,还要被丈夫数落。”烛龙抿嘴笑了,摸了摸她的小脸,把自己刚系好的腰带又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