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少爷的房间

  “大少爷是好人，你不必过多挣扎，他不会亏待你的。”叫做渐霜的姑娘，一边解开小伊的绳子，一边说。
  小伊有一肚子的问题，却不知道从哪个问起，但她感觉面前这位说话温柔的姐姐，不会伤害自己。
  “化身不容易吧？”渐霜微笑着问。
  “嗯嗯！”
  “化身之后，更不容易呢！”她长呼了一口气，解开好绳子后站起来，“大少爷马上就快回来了，你乖乖坐在这里等，好吗？”
  小伊不知道为什么要乖乖坐在这里等那位叫做大少爷的人，但她想听这位姐姐的话，便眨了眨眼睛，点头道：“好。”
  渐霜走出去，将门关上了。
  屋子安静极了，她能够听见灯芯噼里啪啦响的声音。
  她环视这屋子，没有一个可以蜷缩起来的小箱子，那些桌子板凳，都是十分生硬的物件，给人很冰冷的感觉。只有床上的布，摸起来酥酥软软的，像动物毛，很舒服。
  小伊低头看自己穿的衣服，好奇怪啊，脖子到胸的地方，一层衣服也没有，光秃秃的漏在外面，而其他地方又里三层外三层地套了好几件。尤其是腰那里，绑了一条宽布带，勒得她快喘不上气了。
  还有脚上，也套了一个紧紧的东西，十分不舒服。她蹬蹬腿将鞋子脱了，光脚踩上床，好软好舒服呀！
  她像猫一样，趴在床上，眯起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她隐约听见屋外有人说话。
  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飘阳他胡闹！你也不懂事？说都不说就收下了！”
  “大少爷，那姑娘是真的很美，你不妨看看再说。”应该是渐霜的声音。
  “看什么看，你赶紧叫人来送走！”
  小伊睁开眼睛，看见门外立着两个影子，一个比另一个高出两个头。
  渐霜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一向没事就给下人们放假，现在他们都回家去了。除了住在偏房的几个小丫头，没有力气大的小厮可以使唤。此刻我出去喊人来，难免惊动其他院子的，这可会害了二少爷的。”
  小伊用手撑着身体，像个动物那样撅着屁股跪趴起来，侧头向外看，就在这时，门被打开，那个高高大大的影子，原来是个很好看的人儿。
  他前一刻的脸上还有恼怒，下一刻只剩下吃惊和喜悦，还有……害羞吗那是？小伊看不太懂。
  他身后的渐霜，低下头去，像是在偷笑。
  小伊立即下床，蹦蹦跳跳到渐霜那里，“姐姐，我肚子饿。”
  那个高大的男人微微张开嘴，然后抿嘴笑，“去给她做些吃食来，”他转头问小伊，“你可有想吃的？”他的声音，比之前在门外的时候，温柔了好多好多。
  小伊的笑，比孩子还纯洁，“我要！大白鱼！”
  渐霜双手扣在腰侧，微微低身，“是，渐霜这就去准备。”她出门的时候，顺带将门关上了。
  渐霜走之后，那个男人仍旧尴尬地立在那里。
  小伊一脚踩上凳子，蹲了上去，猫的习惯，她一时还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