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陆天就是三哥

  甘草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药不下猛点儿,真要被她烦死了。
  紫月郡主不再吭声,可一阵阵传来的喜乐让她再次受了刺激,她本来是要做新娘子的人,而不是应该绑在这里。
  “怎么回事儿?谁在成亲。”她有点儿激动。
  “土匪头子的妹妹。”甘草没告诉她穿的是她的嫁衣。
  “草儿,你说我们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她看了看别的柱子上的人,害怕得已经忘了害怕。
  甘草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不想骗她,更不想骗自己。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你说话呀!”紫月郡主不满地瞪了一眼。
  甘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再不闭嘴,我们谁别想活着离开了。”
  “为什么?”她诧异。
  甘草瞟了一眼旁边柱子上的人:“会把他们吵醒的。听说完枉死的人容易诈尸吗?”
  紫月惊恐地看着她,声音轻得像是怕吓着谁:“诈……诈尸……草儿,你别吓唬我,快帮我看看他们有动没?”被土匪害死的人,不都是枉死吗?
  “你身后那个动了一下,不过没事,只要你不再说话吵他们就行了,有绳子捆着,还动不了。”
  看来这招管用,紫月真的不敢说话了,连动都不敢动,怕发出声音吵醒“他们”。
  只是想吓唬一下小丫头的,没想到有人不满了,旁边柱子上绑着的一个许多没动过的男人虚弱地说:“你说谁是诈尸。”
  “啊……”突然响起的声音把紫月彻底吓到了,拼命的尖叫。
  叫声引来了两个土匪,其中一个指着紫月骂道:“死丫头鬼叫什么,活腻味了是不是?”
  “诈尸,诈尸啦……放了我吧!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不要呆在这里了……”她求他们。
  另一个土匪色眯眯地看着她:“真的?干什么都行?”说着慢慢靠近她。
  甘草急了,后悔不该吓她:“你们不要动她,她脑子有问题,在胡说八道呢……喂,不要碰到,我告诉你们疯病可是会传染的,她有疯病。”
  可是没有人会听她的,色眯眯的土匪站在紫月面前,抬起她的下额,兴奋地说:“没想到昨儿这批货色这么好,尤其是这个,”说着,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皱着眉头上下左右看了看,在看到紫月郡主湿漉漉的罗裙后,不由自主地往后跳了两步。
  惊道:“妈的,她吓尿了。真晦气。”
  他们一脸嫌弃地走了。
  紫月郡主自觉很丢脸,低着头,不再说话。
  甘草心里有愧,安慰她:“别害怕,他们都活着呢!你再忍忍,应该很快就有人来救你了,你是和亲的郡主,皇上和王爷不会不管你。”
  听到这话,紫月郡主的精神好了一些,她是郡主,就算不受宠,皇家的颜面总该要吧!
  “草儿,如果我们能活着离开,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你要喜欢陆将军就喜欢吧!我同意了。”
  甘草哭笑不得,心想我喜欢谁还需要你同意?她倒是有些担心这位郡主,进过了土匪窝的人,男方还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甘草体验了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天,真的是度日如年,全身上下无处不痛,这些还都好说,她最受不了的是渴。
  被太阳爆晒了一天,身体的里水分似乎已所剩不多,嘴唇干裂出血,嗓子在冒烟。
  再看紫月,她越来越虚弱,无力地垂着头。
  甘草用嘶哑地声音喊她的名字:“郡主,醒醒,别睡觉。”
  要是有人给她们送些水就好了。
  婚礼折腾一白天了,热度依然不减,有人在笑,有人在拼酒,也有人在大骂脏话。天都黑了,这些人怎么一点都不累。
  就算是重犯好歹也给口吃的,这样被一点点的折磨还不如痛快的来一刀,土匪就是土匪,没人性。
  正胡思乱想,远远走过来一人,他背对着亮光看不清模样。
  待他走近,甘草激动地心都快跳出来了,是陆天,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这样大摇大摆地从寨子里走过来。
  “甘姑娘,终于找到您了。”陆天也有点激动。
  他能来,说明陆柏疏也会来,她们有救了。
  “先帮我解开,难受死了。”甘草催促。
  陆天却没动:“抱歉甘姑娘,还得再委屈一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不能打草惊蛇,等将军他们来了我再把您放下来。”
  怎么会只有一个人?
  “那你过来干什么?”她失望。
  “我得先找到确定您是安全的,才能通知将军进来,您放心,等打起来时我会过来护住您的。”
  只能这样了,此时甘草才注意到陆天穿的是喜服,惊讶地问:“你就是他们的三哥?龙云要嫁的是你呀?”
  陆天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事以后再跟您细细解释,我先回去了,离开太久他们会来寻我。”
  “等等。”甘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声说:“能不能给我弄点水,太渴了。”
  “好,你等着。”
  他走了。只片刻便又回来,手里摆着一只水碗。凑到甘草嘴边:“甘姑娘快喝。”
  好像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甘草贪婪地大口喝下。很快一碗就见了底。
  “我忘了给郡主留点儿了。”她眼巴巴地看着陆天,希望他再弄一些来。
  他却没同意:“我真得走了。再说您看她已经昏迷了,给她也喝不下去。”
  喝了水舒服多了,嗓子也不再冒烟。呆着呆着,她居然开始犯困了,慢慢垂下头,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手,猛然惊醒。慌乱着朝那人看去。
  是龙海,怎么会是他?不应该是陆柏疏或是陆天吗?
  她紧张地问:“你干什么?”
  龙海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味,熏得甘草想躲,可被绳子绑着又无处可躲。
  龙海看向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我是来帮你的,妹妹也真成,玩起了卸磨杀驴,这么漂亮的女人晒死了多可惜,别急,我这就放开你。”
  他真的把绳子给解开。失去了支撑的甘草立刻瘫坐在地上,她的腿早就麻目了,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