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上门服务
陈敏儿见甘草答应了，笑着说：“择日不如撞日，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客人，可不可以麻烦甘姑娘陪我走一趟。我今儿特意换了辆宽敞的马车来。”
原来是有备而来，甘草不好推辞，说了声好，带着简单的护理工具跟着她出了门。
春茗不放心甘草独自去，要跟着，甘草坚决不让。到别人家里本来就不方便，一个人就够了。
陈敏儿笑着打趣：“你放心，我保证会还给你们一个完整的老板回来。”
马车的确很宽敞，两人并排坐在中间还有空余。春茗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远去。一脸的无可奈何。
见她这样子，陈敏儿忍不住笑了起来，问甘草：“这些婢女你在哪儿那买的，跟你倒是挺贴心，尤其是这个春……春什么？”
“春茗。”
“对，春茗，年纪不大知道惦记人。我家那些就不行，整日跟我抱怨，活干多了抱怨，东西分少了抱怨，就连我多看了别的下人几眼，她们也要抱怨。真想把这些抱怨的人再扔回给牙婆，那样就省事了。”
“将心比心，你对她们好，她们自然会对你好。”
陈敏儿笑了笑没吱声。
甘草看向车窗外，车夫抄了近路，窄小的巷子勉强够马车的宽度。这条巷子她走过，再往前就是王府。肖家离王府不远，拐个弯就到。
内心突然有种莫名的慌乱，急忙收回目光，
她继续说：“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有人心疼又不缺银子。每天考虑的就是怎么把银子花出去。可我得依靠自己，也得依靠她们，自然就得对他们好，不能当贼一样的防着。”
陈敏儿对她的话应该是先赞同的，朝窗外跟着的婢女喊道：“玲儿，你上马车。”
把玲儿吓了一跳，心里琢磨着走得好好的为什么让她上车，犯什么错？愣了会儿才乖乖上去。
“坐那儿。”马车大，三个方向都安了软凳。
玲儿不敢坐，紧张地说：“小姐，我在外面跟着就行。”
“让你坐你就坐，那么多废话。”陈敏儿不耐烦。
玲儿坐是坐下了，却只坐了半个屁股，整个身子几乎都是悬着的，如坐针毡一般。
甘草叹息着摇了摇头。
这是他们的规矩，守惯了，突然间换个方式便会不知所措。
陈敏儿一路叽叽喳喳的，甘草静静的听，偶尔插上一句，不知不觉中肖家到了。
守门的认识李敏儿的马车，什么都没问直接放行。
马车虽进了宅子，但是不能在里面行驶，门房安排了停马车的地方。三人下车，由陈敏儿带路，直接去李氏住的院子。
肖家的下人比王府里还多，每走几步便会遇到一，两个，在这样的人家生活应该不知道寂寞的滋味。
进到李氏的院子，下人见是陈敏儿立刻有人去送信，说表小姐来了。
屋内有人出来，看穿着不像是下人。她中等个子，唇红齿白，模样俊俏得如果玉兰花一般。陈敏儿笑着迎上去：“表姐。”
那人笑着责怪：“你这丫头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家新进的衣裳首饰，别打我的主意，我没多余的银子给你。”嘴上说着不中听的话，眼神里却满是宠腻。看来这姐俩关系不错。
陈敏儿一脸的委屈：“好像我来就是奔着你的银子来的。今儿真是来帮你的，我把甘姑娘带来了。”
“甘姑娘？”李氏略兴奋，上下打量着甘草，说：“就是治好你那位的甘姑娘。”
甘草上前行了个礼：“少奶奶好。”
“甘姑娘好年轻，若不是亲眼瞧见真不敢相信甘姑娘这么厉害，表妹这病找了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却被小小年纪的你给治好了。”
“也是凑巧了，家父留下的秘方正好治这治。”
李氏打量她的时候，她也悄悄打量了李氏，应该有三十出头，面部因长期使用铅粉皮肤已开始松弛，暗黄。
这样的皮肤很难恢复了。
“甘姑娘随我进屋。”李氏请她们到厅内，吩咐身边的婢女：“看茶。”
剩下的婢女也都被支了出去。
待下人都离开了，李氏突然走到甘草面前，语气略带紧张：“甘姑娘，您看我的脸能回到她那样吗？钱不是问题。”她指着陈敏儿。
甘草没直接否定，也没有肯定：“李夫人，你有几个小孩子。”
李氏说：“四个。”提到自己的孩子，李氏嘴角上扬有些得意。
她十六岁嫁到肖家，十三、四年里一共生四个孩子，最大十三岁，最小的也有两岁了，几乎都是她带大的，孩子跟她倒是挺亲，可这些年她也没少操心。
“其实，您的肤质在您这个年纪已经算是不错了，我就算帮您，也只能是缓解一下。还有，这种妆粉以后最好少用。大部分都含铅，很伤肌肤的。”
“能比现在好一些吗？”听到只能缓解她面露失望。
“可以的。”有把握她才敢答应。
“那开始吧！”
李氏让下人去打来一盆热水，洗干净面部，躺在床塌上。
这些都是陈敏儿教她的。她虽然一次护理没做过，但久受陈敏儿的熏陶，该准备的都提前准备好了，包括鸡蛋清。
“甘姑娘，您看我准备的这些够吗？还需要什么？”
在最初见到李氏的时候，甘草就想好什么最适合她。上好的紫色葡萄打碎成泥，加上少量牛奶和珍珠粉，按一定的比例调成糊状。
要是寻常人家，这三样能拿出一种就很了不得了。李氏不但全拿了出来，还多了一样，甘草亲手做的湿粉。
“甘姑娘，这是我在香宝斋买的，叫做湿粉，你知道这个吗？听说也是用珍珠做的，我能用它不。”
甘草笑了笑，想起李瑞说过湿粉都卖完了，李氏的这个还是满瓶的，看来买了许久还一次没用过。
“可以，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我听说已经断货。”
“是上个月买的，他们只肯卖一瓶。我是连着去了四次才买了四瓶回来，还有两瓶未用，甘姑娘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瓶。这个真不错，搽上后即好看又不会掉粉。”
“嗯，谢谢你，我暂时不需要。”她拒绝了她的好意。
开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