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等的滋味不好受
“你知道父王的脾气，平时怎么闹怎么折腾都没事，只要威胁到家人安全，他会排除所有的隐患。”
甘草听出他的意思，是无能为力了。
她腾地站起来：“我去求凌夫人。”
本来还有一线希望，李瑞的表现犹如一盆凉水让她彻底失了方寸，只想着一定要保住甘泽的命，他是她这一世最亲的人。
李瑞一把拉住她：“现在他至少没有害人的动机，你这一去不正给了个理由吗？”
甘草不解，傻傻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
“王府里很多人都知道你跟凌夫人不合，她曾打过你，到时候给你安一个因为怀恨撺掇亲哥下毒害人，你和你哥的命可能就全没了。没有人会听你解释。”
她无助的样子让他心疼，怕她真冲动做了傻事，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甘草的手臂剧痛，头脑反而清醒了一些。
紫月郡主觉得李瑞的话有道理，也跟着劝：“王兄说的对，凌珍儿巴不得你去，去求她还不如去求父王。”
李瑞转头瞪了她一眼：“紫月，你先回去。今天的事儿不许跟任何人说，梅姨也不可以。”
紫月别别扭扭地蹭到甘草身边：“我……我要跟草儿一起走。”
“不行。”声音威严不容拒绝。
她向甘草求救，甘草哪有心情，讪讪地说：“郡主先回吧！”
紫月气得跺了一下脚，转身出了书房。
李瑞再次把门关紧。
甘草眼巴巴地看着他，除了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走过来把她拥入怀里：“你信我吗？”
甘草愣了愣，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踏实了许多。缓缓抬起手臂环在他的腰上，脸贴在他的胸口，闭上眼，整个世界瞬间就静了下来。
“你先回去，这事交给我来办……”
李瑞把甘草送回家，临走时嘱咐她千万不能冲动，为防止被某些人利用，最好也不要再去王府，他和紫月会帮着跟各位主子告假。
小宝的学习暂时也停了。姑侄两人无所事事，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小宝上学的兴趣正浓，刚开始还闹了脾气。
为此甘草上街买来了书，亲自教她。教着教着，突然觉得写毛笔字很有意思，自己上了瘾。买了好多纸，从早写到晚。
来了这么久繁体字她基本上是认全了的，只是不会写。两个人一起写，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纸。
田氏心疼得直唠叨，一对败家子，钱赚的再多有啥用，都得给败光了。
到了第五天甘草坐不住了。也不知道哥哥那边怎么样，她是个心里装不住事儿的人，急起来抓心挠肺的。根不得马上就去做。
李瑞对她还算了解，怕她着急，派陈杨特意跑一趟。告诉她事情的进展情况。
他们一共抓了三个人，都有嫌疑。不过最大的还是甘泽。
李瑞已发了话，不许用刑，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之前，谁都不是犯人。
甘草很是感动。
可是她只安心了两天，这天一早，月珠风风火火地来找她，怕别人听到，特意关紧了门。她问：“草儿，堂哥是不是出事了。”
甘草犹豫了下，点点头。
月珠急了：“那会不会连累到我们。”
话一出口觉出不妥，又连忙改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王府那是什么地方，出了事儿还能有命出来吗？”
甘草冷笑：“堂嫂你放心，要连累也是我和小宝。跟你们没关系。再说现在还只是在调查阶段，我哥不可能害人的。”
月珠暗暗松了口气，尴尬地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来找你是因为刚才听人说大堂哥已经定了罪，明日就要问斩了，安南王亲自给定的，谁都不能说情。”
听说而已。甘草告诉自己不要听信传言，要相信李瑞。可她的心已经慌了起来。
“堂嫂，你帮我照顾小宝，我出去一趟。”
月珠急了：“你是要去王府吗？千万别冲动，要是惹急了他们，大家都会倒霉。”
“放心吧！我有分寸。”
她不会傻到事儿没办成把自己也搭进去，只是要去确认一下，月珠得到的消息是哪儿来的。
出了门。
她首先想的是去找紫月郡主，可那丫头毛毛燥燥的一点都不靠谱。去求梅侧妃吧！似乎也不太可行，梅侧妃心思太重，不会真心帮她的。
想来想去，还是得去找李瑞。
于是她去了香宝斋，李瑞没在。香宝斋的伙计应该是被交代过了，让她先在后屋等着。
心里闷得慌，她不想进屋，就坐在院子的扶拦上，靠着柱子发呆。脑子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绪不断地跳跃。
半个时辰后，李瑞气喘吁吁地来了。
脸上喜忧各半，进门便问：“怎么了？”
她迎上去：“我……我听说王爷要处死我哥？”
走的有点儿急，被脚下的台阶绊了一下，幸好李瑞扶住了她，才避免了摔倒。
“你慢点儿，事情还没到处死的地步，父王答应再给我三天，只要我抓出真凶，你哥就能没事。”
他安慰她。
“才三天？”这已经过了一个星期都没查出眉目，三天就能找出真凶？
甘草不信。
李瑞想了想，突然握住她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跟着他出了香宝斋。门口拴着一匹马，李瑞问：“会不会骑？”
甘草点头：“很远吗？”再说就一匹两个人怎么骑？
“不算近，若是不骑马的话回来可能天就黑了。”
“……”
李瑞扶甘草上了马，自己也跳了上来。甘草下意识地往前蹭了蹭。
他嘴角微扬，一手拉缰绳，一手虚扶住她的腰。
街上人多，马的速度时快时慢，不扶住她的话，很容易被甩下去。
“我们去哪儿？”她又问了一次。
再往前走就要出城了，她现在没有心情陪他闲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