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宁静的山庄
还带出来了城,看城门的守卫连问都没问就把门给打开了,点头哈腰的说着爷慢走爷小心之类的客气话。
对于他马上带个女人似乎一点儿都不好奇,只看了一眼。
出了城继续飞奔,亏了是月圆夜,把路照得清清楚楚。
两人一路无话,夜静得只有马蹄声。甘草心里却是汹涌澎湃,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既然一开始没拒绝,那就就顺其自然吧!
甘草对他一向是信任的,她看人很准。
走了很久,他们终于停在山脚下的一个宅院前。
李瑞先跳下,再扶甘草下马。
他去敲门。
“福伯,福伯开门。”
“来了。”里面传来回应声。
门开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惊讶地看着他们:“爷?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跑来了?”
“小爷我想来就来了,帮我准备汤池。”
李瑞握住甘草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嘱咐福伯:“就用碧池吧,给甘小姐准备好东西送过去。”
甘草一头雾水。
“现在可以告诉我来做什么了吧?”
李瑞笑了笑:“泡汤。”
甘草不懂:“泡……汤?”
“对,这里比城内要凉爽许多,泡过之后你可睡一个好觉。明日天亮前我再送你回去。”
“……”
进了所谓的碧池她才明白,原来是温泉。
这里从外面看就是个普通的房子,走进去却更像是山洞。一面窗子三面石壁,正面的石壁上雕着一个龙头,龙口中流出冒着热气的清水。落到一个约十平方的大池子里。
福伯端来一些花瓣,一块白色脸帕还有一身干净的衣裳。他将花瓣洒在池中,其它的放在池边,然后就出去了。
“我去隔壁,福伯在院里准备了些糕点,泡好了就去那儿等我。”
甘草说好,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穿越过来这么久还没好好的洗过澡。
这个身体之前一定也没洗过,刚醒来时差点儿被熏晕。很久才适应她身上的味道,能动后第一件事就是用水擦身。
门上有门栓,插上门栓她又拽了拽,确定从外面打不开后才脱衣服进到池子里。
水温正合适,飘起的热气中带着淡淡的硫磺味,这是真的地下温泉,说不出的舒服。
她靠在池壁上,不知不觉地竟睡觉了。然后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回到了现代,去大海里游泳。
海水是热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想怎么游就怎么游。
游着游着,发现离岸边太远了,便往回返。可是,无论她怎么游,岸依旧是越来越远。
她害怕了,筋疲力尽的她开始往下沉,水涌入口中。
大叫救命……
“草儿,草儿……还没好吗?”
甘草惊醒,原来是倒在水池里了,慌忙站起来。
“草儿你没事吧?”李瑞在外面加大了敲门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复:“没事。”
“嗯,出来后去葡萄架下,我在那等你。”
“好的。”她竖起耳朵仔细听,没有脚步声,他还没走?
从池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穿上福伯拿来的衣裳,暂新的丝绸罗裙。她的衣服实在没法穿了。
古代的衣裳不挑人,胖瘦都能穿。
穿戴整齐,她又检查了一遍,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黑呼呼的,只有一个地方传来亮光,李瑞坐在那儿。
走近了,才发现正处在一个巨大地葡萄架下,头顶密实的叶子中挂着一串串碧绿色的葡萄,还没成熟,却已让人垂涎欲滴。
一张石桌四个石登子,两边各竖着一个白色的巨型灯笼,光线不太亮,也够用了。
李瑞笑着朝手示意她坐,并倒了一杯茶推给她。
石桌上摆着四盘很精致的糕点,甘草叫不上名字,也没见过。
“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凉爽?”
后面是山,满院子的树,这里的气温比城市至少低上五,六度。
尤其是空气特别的好,心情都不一样了。
“这里真不错,你的?”她问他。
李瑞点头:“嗯,我十八岁那年父亲送给我的别院。我很少过来,平时这里都交给福伯福婶打理。”
有钱真好,甘草羡慕极了。想着等以后赚了钱也在要这种地方盖一个宅子,自己种菜,种葡萄……
她思想神游时,李瑞一直盯着她看,这是他第三次看到她不施脂粉的样子,姣好的容貌如同一朵绽放着的百合花,清新淡雅。
每次和她在一起心底都柔软得要化了一般,见不到会没着没落的像缺了什么。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喜欢她,喜欢得心会像针扎一般的疼。
“你喜欢吃葡萄吗?”他找话题。
甘草抬头看了看玛瑙一般的绿葡萄,笑着说:“喜欢,我最喜欢巨峰,可是以前我妈老买提子,又贵又硬,除了甜还是甜。”
“巨峰……是什么?提子又是什么?”他一脸懵。
又忘了他是古代人了,甘草尴尬地笑了笑。
“葡萄的一个品种,只有我家乡才有,京城里是没有的。”她解释。
“好吃吗?”他温柔地问。
“嗯。”想到了巨峰的酸,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他很想多了解她:“你家乡还有什么?”
提到家乡,甘草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跟一个古人聊家乡的东西,怕是三天三夜也聊不完。
简单说了两样:“能自己走的车,让夜晚变成白昼一般的电灯,还有男女能一起上的学堂……”
“那你上过学堂吗?”
“当然,我六岁开始上,整整学了十六年。”
李瑞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她被笑得莫名其妙,呆愣愣地看着他。
“哈哈……吹……,吹也要编个能沾上边的。你今年多大?别告诉我你今年二十二岁,我不傻。”
你是不傻,我傻。甘草懊恼地在心里鄙视了自己,她怎么忘了这副身子才十七岁。
“我说错了,是十年。我上了十年。”十年他怕是也不信。能上得起学堂的人家里都有些钱,学费很贵的。
他看着她笑,把她看毛了,“蹭”地站起:“我困了,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