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发现七星草

  甘草朝陆天喊:“陆大人,小心啊!小宝比较好动,拜托一定要扶稳了她。”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陆天,他是将军的贴身随从,称呼“大人”应该没错吧!
  陆天点头示意她放心,骑着白马跑向树林。
  人走远了,甘草才上了马车,在车厢在角落果然看到一个白布的包裹,里面有一身水青色的衣裳,她迫不及待地换上。
  古代的骑装跟平时穿的罗裙不一样。窄袖紧腰,更加简单利落。
  鞋是长筒的布鞋,她穿上正合适,一分不大也一分不小。这陆柏疏看着一副冷面孔,心还挺细。
  换好了衣服,她走下马车。
  陆柏疏已经骑了一圈,看到她,驾着马奔了过来。
  他的马也是雪白的,只是比陆天的那匹要更大一些,毛色也更亮一些。
  对马一窍不通的甘草也能看得出,它的品种不一般。
  陆柏疏微张着嘴,目光痴迷地看着她。
  甘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用力咳了一声。
  他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收回目光:“我先带你骑一圈教你一些要领,你若能掌握,再挑一匹温顺的马让你独自试试。”
  甘草眯眼一笑:“不用了。”
  她跑向那匹枣红色的马,踩住脚蹬轻轻一跃就骑了上去。
  陆柏疏眼都直了,见她骑着马飞奔才反应过来,策马去追。
  “你会骑马?那也要小心,林子里的路虽宽敞但曲折……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最后一句带着些许的怒气。
  陆柏疏的马是难得一遇的良驹,很快就追上她。
  甘草难得有这样放松的好心情,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对他说:“赛一场怎么样?追上我算你赢,追不上算你输。”
  “输”字说完,双腿对着马肚用力一踢:“驾……”
  距离再次拉开。
  怕她摔了,劝说又不听,陆柏疏只得紧跟着,想着万一怎么着他离得近还能护住。
  可骑到一个拐弯儿处时,前面的甘草突然不见了,面前出现三条小路。
  这片儿的树木茂盛如同屏障一般,三条小路的弯儿拐的又急,根本就看不出她去了哪边儿。稍稍犹豫了一下,对方便跑的更远了。
  陆柏疏急得左右徘徊,应该走哪条路?
  再说独自跑了半天的甘草,回头发现陆柏疏没跟来便停了下来。她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空无一人的密林中乱闯。
  怎么还不来?他不会是把她扔这了吧?甘草开始胡思乱想。
  也许是走错了路,想到这儿,她开始往回骑。
  奇怪的是路越走越窄。跟刚才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她害怕了,放慢速度,朝着四周大喊:“陆将军……陆柏疏……陆天,你们在哪儿?”
  无人回应。
  “有人吗?”没有熟人,喊来个路人也行啊,只要能带她出这树林。
  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林子里面。没有了路,周围全是高大粗壮的树木,地上长满青苔。
  马停下啃食着地上的青苔,任甘草怎么鞭打,它就是不肯走。
  就在这时,一条手臂粗的黑蛇缓缓爬过来,在马前一米处停下,抬起头吐出血红的信子。
  马注意到了它,发出骇人嘶叫,前腿跃起,整个马身直立起来。
  甘草没防备,被甩出三米多远。还好以前骑马时受过这种训练,下意识地就地滚了两圈。把容易受伤的部位都护住,加上土地湿软,她没伤到丝毫。
  不过还是受惊不小,马被蛇吓跑了。
  蛇也被马吓跑了。
  现在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在树林内她辨不清方向,只能凭感觉往回走,希望能走到刚才来时的路上。
  前几日刚下过一场雨,土地泥泞难走,几次差点滑倒。袖子也被树枝划破了,刮到皮肤上,多处伤口渗出血。
  鞋上沾满了泥,走几步就得清理一下,不然越沾越多。
  心里说不出的烦燥,即无奈又害怕,万一天黑了还走不出去,是不是就得在这林子里过夜。
  她看了看四周,在炎炎夏季忍不住打了一下冷颤。
  那是什么,目光停在一株奇怪的草上。
  细长的叶子,叶子中间开有一支跟叶子同样颜色的小花,无蕊,只有七片细小的花瓣。
  最奇特的是花瓣呈倒三角形,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棵不会发光的星星。
  它有一个很形象的名字,七星草。
  甘草几乎是飞奔过去,也顾不得脚下的湿滑了。这可是一个难得一遇的美容佳品。
  把它凉干,再熬制两小时,煮出的汁水加在面膜中,能使肌肤在短时间变得又细嫩又白皙。这种草在现代几乎遇不到了。
  她以前也就得到过一次,是父亲的老师送给她的,据说是珍藏品,好多人高价收购都没卖,因为喜欢她白送给了她。
  只是现在就这一株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若是再多一些就好了。
  她四下找了找,在十米外的另一棵大树下又看到了一株,这株更大一些。
  看来这里适合它生长,也应该还有更多。
  这会儿她也不害怕了,挨个儿树下找,一棵也不放过。
  林子虽大,可七星草却很少,她找了好久才找五株。
  天近黄昏,在暮色完全降临之前她歪打误撞的终于看到了路。心中一喜,把七星草小心翼翼地装进背着的布袋里,然后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飞奔。她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跑着跑着,突然听到一声马的嘶叫,她激动地加快了步子,有人来了。
  三人三马由远而近,她看清了,是陆柏疏和他的侍卫,其中一个人骑的正是那匹枣红马。
  陆柏疏也看到了她,疾驰过来,马还没停稳,他已一跃而下,气急败坏地冲到甘草面前上下打量着她,除了头发凌乱一些,胭脂被汗冲花了一些,衣服刮破了些,裤腿和马靴脏了些,其他还算好。
  但他的怒气并没因此减少一分:“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一个人瞎跑什么?出事怎么办?”
  他声音嘶哑,眼睛冒火。
  甘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感觉他能随时扑上来掐死她。
  不过,他没有,而是突然抽出腰间的剑,走向枣红马,扬手刺出。
  被割了喉的枣红马鲜血四溅,挣扎了两下就躺地上了。
  本来骑在马上的侍卫快速跳下,惊讶地看着他:“将军息怒。”
  “一个连主人都弄丢的畜牲留着何用。”
  甘草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咽了气的马,大脑一片空白。
  她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