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袪疤膏的配方
真的是恍如隔世，其实也是隔了一世。
“我不吃这东西。你的伤怎么样了？”他收起笑，严肃的样子让她有点不适应。
“皮外伤，不碍事。”面剩得不多了，端起来喝了一口汤。动作有点急，扯痛了伤口，心里突然一凉的。
细心的李瑞看到甘草微皱起的眉头，说：“咬伤容易感染，吃完我带你去找老白。”
“你这是信不过你们王府找来的大夫？我真的没事。出来一天了得早点回头。”又没有狂犬疫苗，去有什么用。
“不会耽误太久的。”
“……”
吃完了饭，她还是没拧过他，硬被拉去了白神医的医馆。真的是一路用手“拉”着，在这个传统又封建的年代，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看，一脸鄙视和嫌弃的指指点点，好像他们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甘草试了几次都没甩开，小声抗议：“喂，我可是良家女孩，你这样拉拉扯扯的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长这么丑，我就是不拉拉扯扯也不会有人要你的。”李瑞撇了撇嘴，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女人再丑也嫁得出去。”她见的丑女人多了，哪个也没剩下，反倒是那些自以为很漂亮的，挑挑拣拣，高不成低不熟把自己给耽误了。
李瑞微眯着眼：“想嫁人了？要不要我帮忙，我认识的男人很多，王府的侍卫，店铺的管事，或是别的什么人，只要你看得上的，我保证都帮你能促成这段姻缘。”
“呃……”这话题怎么扯到嫁人上了？好像是她说起的。
甘草闭了嘴。
“丑丫头怎么不说话了？”他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甘草当听不见。白神医的医馆到了。李瑞放开她，掀门帘进入了后堂。他可以横冲直闯的，她不行，该懂得规矩还是得懂的，老老实实地等在门外。
片刻过后，门帘再次掀开，李瑞探出半个头，对她说：“进来。”
她这才走了进去。
里面还有一扇门，隔着有三、四米远，李瑞已经站到那扇门，示意她过去。
过了那道门，即是一间像卧室又像药房的屋子，不是很大，被家具占得满满的。白神医坐在窗前的床榻上泡茶。榻上放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有一张竹制茶盘。
他慢条斯理地把滚水倒入茶壶中，茶叶在水面上翻滚，舒展。
李瑞在他对面坐下，嬉皮笑脸的说：“老白的茶叶有一种悠远的香味，连皇爷爷贡茶都比不上，只可惜太小气了，每次只放这么一点点。”
茶香用悠远来形容，亏他想得出。
白神医把冲好的茶水倒在三个小茶杯里，第一杯放到李瑞的面前：“这你就不懂了，这茶只有淡了才有这种香，若浓就喝不出来了。”
第二杯他举给甘草，甘草还在门口站着，见状忙走过来接住。她还以为他们把她忘了，不看病倒喝起了茶。
这茶看着的确不错，茶汤清亮，香气扑鼻。抿一口，先是微苦，而后是甘甜，的确和以前喝的茶不一样，虽然她喝过的不多。
白神医喝完自己那杯，拿出一个肪枕放在桌子上：“把手搭这儿。”
甘草照做。白神医把了脉，又看了看伤口，然后叫来一个伙计取了一盒黑呼呼的药膏。
“问题不大，这个外敷，早晚各一次，不出十天定会痊愈。”
药膏里有一种特殊味道突然刺激到了她的某根神经，说不出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出是什么。冥冥中感觉这种味道正是她一直想要的。
“这里面都有什么药材？”她显得有点激动。
白神医面露微笑：“姑娘也懂药理？”
“不懂，就是好奇。或是白神医不方便透露药方……”
“没什么不方便的，这药方很简单，我这就写给你。”
他在一张宣纸上写下几个草药的名字，递给甘草。她道了声谢，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第一个写的是白蒺藜……她终于想起来了，父亲当年的药方上有这一味药。
像是开了窍了一般，她把最后一味药也想起来了，是五腥草。
药凑齐她就能给梅侧妃熬制祛疤膏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雀跃。对白神医连连道谢。
白蒺藜这里应该有卖的，只是这五腥草不知道有没有，它一般只长在悬崖绝壁上，很难采摘。
“白神医，您有没有五腥草。”
听到这三个字白神医微微一愣，随后说：“倒是有，只是这五腥草价格极高，姑娘想要？”
“嗯，我有用。”
白神医盯着甘草看了一会儿：“好，看在世子的面子我不赚你的钱，按进价给你，二十两一株。一株约重一钱。”
甘草被吓到了：“您开玩笑的吧？二十两够买一柜子的药了，才一株？”
“贵自然有贵的原因，你若真想要我替你出了，老白去称药吧！”李瑞抢先道。
“不用，我有钱。除了五腥草，还要三两白蒺藜。”梅侧妃给的赏钱还没捂热乎就要花出去了，甘草心疼地握住银绽用力攥了一下。
本来就是梅侧妃给的，花在她身上甘草心甘情愿，只是买房的事又遥遥无期了。
李瑞笑道：“我小看你了，整日一身粗布衣衫，还以为你真穷。”
“我真的是真穷，这银子是梅侧妃刚赏的，还没捂热。”怕李瑞跟她抢，把银绽直接塞到了白神医的手里：“连刚才药钱一起。”
她想多了，李瑞动都没动，稳坐在榻上悠闲地喝着茶。
白神医也没动，又唤来那名伙计，交待他去取药。
药拿来了，白神医从身边的钱盒里取出几块碎银。连药一起交给甘草。
甘草盯着碎银看，她看不出有多少，但直觉告诉她，多了。
李瑞心领神会，笑道：“你在我家受的伤，理应我们负责的。”
有道理，甘草没再说什么，收起药和钱：“谢谢，没事我就先走了。”
李瑞从床榻跳下：“我送你。”
“不用。”甘草快速离开，巷子里的闲话够多的了，就算不在意，这总归不是好事。
药齐了，怎么把它们制成药膏又是个问题。田氏的厨房肯定不能借，她住那小破屋又没有炉灶。若是再买个炉子买个药罐子，又得不少的钱，还有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