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温言的话,拉回了温帝师的思绪,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部全部被毁的女子,因为脸部全部被毁了,所以温帝师也看不清她的模样。
  只是这身形看着有一丝的熟悉,不过他记不起来了,或许是曾经看到过,又或许……
  他摇了摇头,又把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手中。
  “爹爹,可知,我昨晚发现了什么?”
  温言看着心情低落的温帝师,心情也不是很好,不过现在并不是伤心的时候。
  “发现了什么?”
  温帝师收回了自己的心神,看着温言。
  “昨晚我去了皇宫,可是却迷路了,后面到了一坐冷宫里,里面有哭泣的声音……”
  温言大致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跟温帝师讲了一遍,因为原主以前痴傻再加上温言是一个外来的,对皇宫里的事丝毫不了解,所以现在最了解皇宫的只有温帝师了。
  “那人呢?”
  温帝师立马问了出来,既然那画跟那人在一起,那么必定有一定的关联。
  两人对视了一眼,温帝师摔先站了起来,在屋子的墙壁上敲打了几声,随后出了一个暗道,两人直接进去,暗道的墙门直接关上,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温帝师带着温言,不一会就到了一间密室里,这里的密室并不像其他的密室,没有关着什么人,也没有吓人的刑具,只有一房的书和一房的画,画上的女子全是她娘亲。
  温言从戒指里把那人给放了出来,然后放在一旁的床上。
  温帝师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脸,只不过没有了脸皮,所以看不清样子。
  他缓缓的用水灵力给她治疗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帝师也没有松手的样子,反而灵力更加的快了起来。
  直到过了好一会,温帝师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她身上的皮外伤也好得差不多。
  不过依然没有醒来,两人就坐在一旁,一直安静的等待着她。
  没一会,床上传来了动静,两人立马看去,没有看到她的动作,却听到了她那如泣如诉的哭声。
  “你是谁?”
  温言站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可是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反应,就长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哭了起来。
  两人又在里面询问了一会,可是依然没有结果,于是只好先行作罢。
  随后两人并把她放在这里,直接出去了。
  出去后,看着温帝师一脸伤心的模样,温言安慰了他几句,并离开了。
  离开后,温言回了院子,让蓝儿去给大喜传达自己的命令。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温言一直拿着那一副被毁的画,认真的研究着。
  当君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从她手里拿过了画,看了一眼,并直接扔到一旁。
  “她有我好看?”
  委屈的声音,一副不满的表情。
  温言暼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最好看!”随即又把那话拿了回来。
  君临看着温言这个样子,也不打扰她,抱着她,静静地待在一旁。
  “阿临,你认识这人吗?”
  温言把画给君临,让他仔细的看。
  君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别说是脸都没了,就是见还在着,他也不知道。
  在没有温言以前,君临是一个绝缘体,和谁都处不来,偌大的天地之间,没有一个归属。
  自从遇见了温言之后,他冷了上万年的心,才活了过来。
  温言没有失望,这也是在她的预料之中,想要询问他关于冷宫的事,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知道,于是索性就没有问。
  两人腻歪了一会,君临就离开了,最近他很忙,颜九说他要回去几日,所以原本是由颜九负责找寻生死玉线索的事,就到了他的头上。
  原本他可以交给其他人的,但是一想到那生死玉或许和温言有关,他就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等蓝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一回来,就带来了大喜找到的线索。
  温言低头样纸上看去,看完之后,脸色变得更加的凝重了。
  这个贤妃有问题!
  大喜的消息里说,拿冷宫里关的人和贤妃有关系,那人曾经是贤妃的一个侍女,可是在一次机会中,和皇上睡到了一起,贤妃也没有过多的计较,甚至还为她求了名分,可是后面却被查出和侍卫勾结……
  原本应该处死,但是贤妃念在她照顾她多年,求皇上饶她一死,最终,皇帝听了贤妃的话,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直接被关入了冷宫,甚至皇帝还下令,直接用刑,毁了她的下面,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在行房事。
  而后贤妃出宫来找母亲,一同遇害,而贤妃醒来以后,并到了玉峰寺修行……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巧合,但却透露着很多的疑点。
  而且贤妃去了玉峰寺那么多年,她真的只是在里面安心的修行吗?
  “小姐!”
  蓝儿看着温言想得出声,小声的叫了她一声。
  “嗯!”
  温言缓缓的回神,把手里的东西直接化为灰烬。
  “小姐,你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我看你总是容易出神。”
  蓝儿担忧的看着温言,眉头皱在了一起,她总感觉,最近小姐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有人来了,也感受不到。
  是不是用脑过度了。
  听了蓝儿的话,温言猛的看向蓝儿,把蓝儿吓了一跳。
  “小姐?”
  “没事,你先睡吧。”
  话落,温言就转身进了里屋,靠在躺椅上,看着外面的月色,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动声色的给自己检查起来。
  如果不是蓝儿无意间说到,恐怕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最近身体的异常。
  有些时候,她的确是在想问题,可是以往想问题也不会这样,人到自己眼前了都不会发现,而且有些时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就发呆了,等回过了神,却又不知道自己前一刻做了什么。
  温言给自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不由得心一沉,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着,既然人家要玩,那她就奉陪到底!
  底鹿死谁,手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