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温帝师疯了?

  拿着扫把的下人看到院子里的温帝师,面露喜色,齐齐惊呼道:“老爷!”
  温帝师点了点头,交代几句并直接转身离开了,往温言离开的方向而去。
  众人在温帝师离开后,都小声的议论着,这次不知道老爷住多久又要离开了,他们对于最近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蓝儿醒来后只感觉头痛欲裂,伸手揉了揉额头,看清自己是躺在地上的后,疑惑的爬了起来,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一边往后院而去。
  温帝师进入了温言的院子,就看到温言慵懒的躺在躺椅上,闭着双眼,安静祥和,透过树木的阳光,撒了下来,照射在她的脸上,为她平添了一抹神秘感。
  温帝师一时之间思绪飘远,脑海里浮现出一名女子,椅在桃花树下,巧笑清兮的对着自己叫:“哥哥!”
  直到过了好一会,温帝师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来,就看见她怀里的小东西。
  她怀里坐着一个长得丑不拉几的东西,还有一颗只结了一颗果子的树,正抱着一只鸡腿,啃得不亦乐乎。
  温帝师看着如此奇葩的一幕,抽了抽嘴角。尽管几个小东西其貌不扬,但是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它们的不凡。
  包子等早已经发现门口站着的人,只是瞥了一眼,并又开始啃起来,连个头也不屑抬。
  温帝师放轻步伐的走了进去,然后在一旁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就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要叫醒她的意思。
  包子球球和肉肉见他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没有理会他,劲自的吃完后,人模人样的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趴在温言身上睡了过去。
  院子里就这样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轻浅的呼吸声传出来,蓝儿回到院子里看到就是这一幕。
  看到温言睡在那里,她大喜,忍不住快要惊呼出声时,温帝师适时的瞥了她一眼,她立马缩了缩头,小心翼翼的走到温言身后。
  因为之前蓝儿是被魅控制了,所以她的行动和思想都不由她已经决定,她也就不知道最近几日发生了什么,不仅仅是她,就连府里的人也不知道府里的事。
  知道的也就只有卖主求荣的绿儿,还有被魅忘记控制的两个守门人。
  其实温言在温帝师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不过他没有叫自己,于是自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虽然在重明鸟背上休息了几天,可是那也是在空中,睡得并不踏实,后来回到城里,又要解决那个女人,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点机会,躺下并直接睡了过去。
  等温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刚正笔直的坐在一旁,正在认真的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温帝师感受到一旁浮动的气息后,立马放下手中的书,侧着头,轻声问:“阿言,醒了!饿不饿?渴不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言看着他眼里的关怀和心疼,微微一愣,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再看到这样的眼神了,久到自己都忘了。
  她摇了摇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身后的蓝儿说:“你去厨房拿点吃的来。”
  蓝儿激动不已的点了点头,立马撒腿跑出了院子。
  “阿言?”
  温帝师也站了起来,面色柔和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有事跟他说,而他也有问题要问她。
  温言点了点头,面对那张柔和的脸,满眼的心疼,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于是她率先走了进去:“先进屋吧。”
  包子在地上看着步伐有丝慌乱的的温言,瞥了瞥嘴,女人就是矫情。
  温帝师进了屋子后,并顺手把门关了起来,把刚要进来的包子隔绝到了门外,包子趴在门上,奋力的用三根毛发撞击着紧闭的房门,煞是喜感,惹得一旁的球球和肉肉大笑不已。
  而屋内的两人则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气氛有一丝的尴尬。
  温言认真的思索着,该如何跟他开口,而温帝师也在斟酌着,要如何跟她解释。
  “温帝师!”
  “阿言!”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视线交错在一起,又立马移开。
  “你先说!”
  “你先说!”
  温言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今日怎么就这么矫情。
  思索了一会,她并率先开口了:“温帝师,你女儿已经死了。”
  说完后,皱了皱眉头,感觉哪里怪怪的,于是又接着说:“前几日被水淹死的。”
  “为了一个甘蔗男。”温言立马简短的说完后,瞥了一眼温帝师又快速的补充了一句:“您节哀顺变。”
  温言说完后,又语气诚恳的加了一句:“您放心,既然我借用了你女儿的身体,我以后肯定会替她孝顺你的。”
  说完后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真诚的看向他。
  但是当看到温帝师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时,温言懵了,死了女儿还这么高兴,莫不是得知女儿死了的消息,疯了?
  还是刚刚吃错药了?
  “温帝师?”
  温言弱弱的叫唤了一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手里的水灵力直接窜到了他的手腕上,有病得早治?
  温帝师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白色灵力,尽管灵力很低,但是它已经慢慢的显现出比其他人的水灵力更加纯净的颜色:“嗯!”
  温言忍不住抓狂了,嗯?嗯是什么意思?
  特马的,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阿言就是阿言,一直都是我的女儿。”就在温言快要炸毛的瞬间,温帝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宠溺。
  温言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有一丝难过的神情,就连一双眼睛也是喜悦和心疼。
  温言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忍,可是她觉得,作为她的父亲,他有必要知道他女儿的真实情况,即使这很残忍,于是她按住他的双手,一双眼睛盯着他,严束认真的说:“温言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