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零
查尔斯翻开另一本‘绅士的艺术’，每一本‘绅士的艺术’的封面女郎，就是那期的艺术女王，艺术女王往往都是高阶序列的存在，具有极大的影响力。
不然的话，是无法力压整本女郎们，出现在封面上的。
自‘绅士的艺术’从发行的第一天起，每一期的艺术女王都名副其实，从来没有人质疑过她们出现在封面的实力，她们广为人知，实力强大。
不像其他的艺术女郎一样，可能只是某位高阶序列的地下情人，或是某序列家族的私生女，这些只能博个笑的小八卦，不值一提。
而艺术女王则是真正意义上的终极八卦，其出现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一段传奇故事，值得老绅士们热切关注，交流。
而且相对于艺术女王的容貌，身材，地位，老绅士们其实更在意她们背后的故事，像她们这样的人，是怎么甘愿为艺术献身的?
为艺术献身也得总有个理由，老绅士们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清纯款，妩媚款，高冷款，萝莉款……这些都是艺术的不同展现形式而已。
是什么原因让这群高高在上的女人甘愿为艺术献身？
这才是老绅士们更感兴趣的。
如果把出版商老板比作一位绝代画家的话，那么老绅士们就像是一群疯狂追捧他，愿意出大价钱买下他任何作品的人。
而在交易完成之后，这位绝代画家会向老绅士们娓娓道来，这副作品是如何被创作出来的，花费了多少时间，多少心血……最后再来一句，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鼎力支持。
这才是老绅士们想要的，作品背后的故事，往往比作品本身更具吸引力。
就像凯撒废后是因为宫斗失败而大彻大悟，决定为艺术献身，其他与之匹敌的女人们究竟是因为什么愿意，选择为艺术献身的呢？
老绅士们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
这种隐晦的辛秘带来的神秘感，吸引力，谁都无法摆脱。
一旦接触，就终身成瘾。
老绅士们就像是一只只偷腥的猫，在一个小圈子内，互相分享着自己已知的消息，然后从别人那里得知一段自己未知的消息，串联起来后，故事就十分清晰了。
这种解迷式的追刊方式，已经持续了近半个世纪。
原本只追求量大管饱的年轻绅士们也随着岁月变迁，逐渐成熟，蜕变成了眼光高挑，只追求质量的老绅士。
每年发行两期甚至只有一期，每期不足一百本的‘绅士的艺术’完美满足了老绅士们的任何要求。
唰！
叮！
房间内只存在三种声音，杂志的翻阅声，高脚杯的碰撞声，以及某位老绅士的惊叹声，“连她都为艺术献身了，真是难以置信！”
“这算什么，来看看这本，与奥梅拉同等地位，甚至还隐隐强两分的女人，卡洛琳帝国的长公主，奥蒂利亚·卡洛琳。”查尔斯脸上浮现出一种名为‘骄傲’的神情，“我为了这本杂志，可是亲自出海捕杀了一只序列2的深海魔鲸。”
“序列2的深海魔鲸？这太冒险了，查尔斯。你已经老了，我们都老了，没有以前那种状态，那颗骄傲的心了，这种冒着巨大风险的事情，以后还是别做了，留着性命享受平静的余生吧。”李让摇头道。
“嗨，小事，为了艺术嘛，老了也要疯狂一把。”查尔斯笑道，随后翻开杂志。
“奥蒂利亚·卡洛琳，序列3，深受卡洛琳帝国人民爱戴的长公主，她……是什么愿意为艺术献身的呢？”李让沉声道，目光锁死在杂志上的那个女人身上，他无法想象这个在海滩上穿着性感比基尼，举止妖娆，热辣惹火的女人，是卡洛琳帝国自由与和平的象征，长公主，奥蒂利亚·卡洛琳。
要是这张图被流传出去，估计……卡洛琳帝国的人民也只会说，这张图肯定是被P过，我们的长公主才不会拍这种擦边色情的写真，就算是我们的长公主本人，也肯定只是为了留住青春，将照片作为青春的回忆而已。
绝对不是什么神秘人为了满足一群变态老绅士而拍的。
“唔……这里面的事情就有些说不清了，我们查了好多卡洛琳皇室的秘闻，也没有查到相关故事，比较凯撒皇室的混乱，卡洛琳皇室就稳定的很，人民也团结，没有太大的内部斗争。”查尔斯也不知道太多有关于照片的背景故事，但兴致却丝毫不减，“比基尼只是小菜，劲爆的来了！”
查尔斯翻过一页，眼睛冒出狼一样贪婪的目光，扫过奥蒂利亚的胴体，许久之后，一脸满足，“这才是艺术啊。”
李让摸了摸鼻子，没有出血，“她今年好像才二十六岁，果然，年轻的女孩就是大胆奔放……”
两人将奥蒂利亚的几页杂志来回翻看了无数遍，查尔斯说道，“不过出版商老板透露了一条重要信息，奥蒂利亚拍完这套艺术写真后，就去会见了几个神秘人。”
“为了这套艺术写真，出版商老板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李让好奇道，“应该不小吧。”
“帮奥蒂利亚查清一个秘密组织的总部地址，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奥蒂利亚有可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才为艺术献身的，所以说，她这份甘愿为艺术献身的心，不够纯粹。”
“心不够纯粹，可以用其他来弥补，我觉得她是诸多艺术女王中能排进前三的女人了。”李让认真道，手来回在杂志上翻来翻去，似乎总也看不够。
最后，李让长叹一声，“年轻就是好啊。”
……
叮！
最后一次碰杯，香槟被两人喝完了。
查尔士小心收起所有‘绅士的艺术’，将它们锁进办公室桌下的保险柜里，艺术交流完后，就要谈正事了。
李让沉吟道，“零，怎么样了？”
查尔斯听李让谈起‘零’，头有些疼，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目前状态趋于稳定，主人格占据身体，只是……如果你抢走了她的布偶小熊，她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