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7

  落到这幽深的地面，漆黑的这里只有不时借着月色才可以看到一二事物。
  四面是高高的围墙，而地上则栽种着及腰高的青翠灌木，这是一处枝繁叶茂的灌木林，而且灌木是依照一定规律栽种编排成的，成就了七拐八弯的小道在内里。
  由于有这些灌木的存在，这里一阵清新的气息萦绕在此地始终不散。
  看了这里的布局，叶凡知道这里就像是花苑这样的地方。
  彦癸根本不管这里的什么地方，看见有路可走便走着，而这次他没有走快只是慢慢地踱步走，叶凡便也继续跟着。
  孤寂地行走在这里那抑压的气氛实在让人难受，于是叶凡打趣道：“是了，你的声音咋这么像女人，我还是现在才发现，呵呵”就在刚才叶凡和彦癸甫在黑夜相遇的时候，彦癸那声音让叶凡错觉以为这是一个女人。
  “多事”彦癸只是回了这一句，之后就继续保持沉默寡言的作风，气氛也继续压抑着。
  叶凡感觉再不找点话题出来的话自己怕是就要被这沉重的气氛所吞噬了，另外他也嘀咕这个花苑也挺大的，走了一会儿了还没有走尽。
  “什么人！”
  忽然彦癸的一声冷喝让叶凡立即清醒过来。
  此时彦癸右手伸向后腰，已经紧紧地握住了那把短刀，身子前倾，就势欲扑。
  顺着彦癸那尖锐的目光，叶凡看向了前面那处的灌木。
  这时灌木耸动了起来，灌木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子走了出来。
  他的眼睛黑溜溜，煞是可爱，而且这独具灵性的眼眸还发出明光，就算在漆黑的夜里也是清晰看见。还有他生得十分娇俏的样子和及其腰际的柔亮黑发，这是一个让人一见就会心声怜爱的可爱孩童。
  见到只不过是一个孩童，彦癸便不再紧张戒备，松下了紧握刀柄的手。
  “小女孩？”叶凡出口道。
  孩童听了好像非常之不乐意，撅起嘴忿忿道：“我是男孩子！男孩子！……”
  想不到这个孩童还这么注重自己是男孩这事，而此际彦癸脸色却是不太善哉，叶凡立即响起什么。
  “小鬼，别吵！”叶凡冲过去就捂住了这个孩童的口，让他不能大吵大闹。
  “唔……唔……”嘴巴被摁住了孩童只能唧唧哼哼的了。
  见被自己捂住嘴巴的孩童有点辛苦，叶凡便道：“小鬼只要你不再吵闹我就松开手”
  孩童立即点头示意。
  但是当叶凡一放开手后。
  孩童先是吸一口大气，接着吼道：“我才不是小鬼，我叫道颜！”
  这个小鬼虽然人小，但声音还真不小，这么一吼花苑内便充满他的回音。
  叶凡赶紧再次摁住了他的口，让他不能吵闹，转而探看彦癸的神色。
  而彦癸此时却是眉头深锁神色异常慎重，正紧紧地盯着这个名字叫道颜的小鬼，叶凡大骇，猜想彦癸这样的神情会不会是要打算杀了这个小鬼。
  不过彦癸却久久没有动手，叶凡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其实叶凡所不知的是彦癸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小鬼的吵闹而发怒，而是对方自报的名讳，这个名讳是彦癸来新月城前被交代过不容忽视的重要人物的名讳。
  嘴巴被捂住了，道颜只能不停地瞪眼乱瞟。
  而这时正有脚步声接近。
  叶凡可以听得出有两个人在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簌簌”
  这是接近的两人在这丛林灌木茂盛的花苑走动触碰到的一些枝叶所发出的声响。
  来人行走步伐虚浮力道不显，气息更是柔弱，可知这两人只是普通人。而且照看也就只有这两个人走来，想来城里的守卫还没有被道颜的叫喊所惊动。
  “终于有人了”叶凡称道。现在叶凡就想着能回去，他可不想真的迷路到天亮，况且茗莲她们也会担心他的吧，而莫来和小福两个铁定就不会有担心之说，他们只会耻笑叶凡的无能而已。
  知道不是很多人来，而来的人也只是一般人，彦癸便放下心来，他这次在夜里的活动可是不能让新月城里的人知道的，不然就会有麻烦。
  “殿下……”
  “殿下……”
  这是一对男女的声音，他们低声地呼唤着。两人带着灯笼，灯光越来越接近叶凡他们。
  道颜听到这两人的声音大喜过望，在叶凡松懈之际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上。
  “呀……”
  没有任何防范之下被咬了一口，就算只是孩童但牙力也相当不小，在叶凡的右手虎口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而且右手上的伤并未痊愈，这一下使得叶凡不由得痛呼出声。
  成功咬下一口后道颜立即挣脱了叶凡的钳制，冲向了来此的两人。
  彦癸看着道颜的背影并没有行动，然后看了眼正在龇牙咧嘴的叶凡，不屑道：“真是没用”
  被彦癸这么一说，叶凡特是郁闷。
  “年风、羽清”道颜叫唤了一声。
  “殿下！”男的首先见到了道颜并叫道。
  “终于找到你了殿下，让我们担心死了”女的那位十分嗔气道。
  道颜来到两人的身边，撅起嘴道：“是你们在啥操心而已，我怎么会有事啊”
  “殿下万事还是小心好”男的这位规劝道。女的也附和着劝道。
  “行了行了，现在不就没事吗？别当我是小孩一样”道颜不悦道。
  知道道颜不高兴，两人均不再敢乱说话。
  “明明就是小鬼还叫别人不要将你当小鬼看待，笑死了”叶凡戏谑道。他和彦癸走了过来。
  见到叶凡和彦癸过来了，道颜立即躲在那个叫做年风的男子背后，并声色俱厉道：“你这个无礼的家伙，现在我的仆人来了，看你还敢放肆？”说着道颜便推搡着年风往前去，看来是想让年风教训一顿叶凡。
  入夜之后新月城竟然还有人在外而且还和道颜接触，在年风看来这好像不太妙，而他不过是照顾道颜日常生活的一个下人奴婢，身上一点功夫都不会，如果对方是厉害的家伙的话那就糟糕了。
  “你……是什么人？”年风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只是城里的守卫什么的。
  彦癸冷冷地回答道：“凭什么要告诉你！”同时身上那独有的冷冽气势大涨。
  年风和羽清两人大骇，唯一没有发觉到的就只有道颜，因为他正奋力地推搡着年风往前去。
  黑夜中，年风也看不清叶凡和彦癸两人的样貌，而灯笼那微弱的烛光就只能照到不远处的叶凡他们的腰身，就是照不到看不到样貌，唯一知道的是对方是两个人。而什么都看不见的夜里就更加让人感到恐惧。
  年风身为下人当然以主子的生命安全作为第一考虑的，所以他立即转过身捉住了道颜的臂膀就欲要逃离，但是光影一瞬中一个人影挡在了年风的面前。
  “不会让你们跑了的”叶凡肃然道。
  羽清惊叫道：“你们想做什么？”
  “不准吵！”彦癸低喝道。这一声饱含着摄人的威吓力，年风和羽清两人顿时吓得噤若寒蝉。
  “哼，你们这两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在我的地头撒野?”唯一没有被威吓住的就是道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彦癸双目冷光一闪，道颜见了这才感到胆怯，不再大呼小叫。
  “你……你们想怎么样？”年风装着胆问道。
  “我们想怎么样？”叶凡有懵了，他不过是要问路而已，对方为何十分害怕自己似的。不过叶凡也不管这么多，只要能从对方口中问出回去的路就可以了。而这时他的右手再次传来剧痛，这才让叶凡想起被小鬼咬伤使得那快要愈合的伤口要裂开了，于是叶凡立即催运真元于上手替自己疗伤。
  谁知叶凡这无意举动却是让年风他们的误会更甚。
  见对方右手上闪烁着的白芒，年风和羽清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是真元，也就是说对方是一个炼气士，而且现在他手上使气可想而知是怎么回事，对方要出手了。
  “殿下你先走！”
  危急中年风使力推走道颜，自己则打算尽量缠住这两个歹徒，务求尽量拖延时间好让道颜脱险。
  “哎哟”
  年风户主心切那一推力道实在过了，引致道颜控制不住身子绊倒在地上。
  就在年风和羽清关切地看向道颜的这瞬间，叶凡便靠到两人身前，而彦癸也鬼魅般地出现在道颜的身旁。
  叶凡狠狠地捉住了年风的双肩，认真地问道：“螟蛉行馆是在哪个方向？”
  被捉了双肩正自胆颤心惊的时候却冷不防地听到叶凡这样的问话，年风单场呆住了。
  “喂喂，我在问你话呢，螟蛉行馆在那个方向啊？”叶凡再次问道。
  忽然年风觉得叶凡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于是他胆大地拿起了灯笼，借着灯笼那微弱的灯光看到了叶凡的相貌。
  “恩人！”年风忽然道。
  叶凡被他这话搞懵了。
  “恩人，你不记得了吗？在承德码头那你救过我和清儿的”年风说道。这时羽清也认出了叶凡。
  “哦，记得了，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帮你的也不单只是我一个人啊，彦癸他也是”前几天码头上的事叶凡又怎么会不记得了，那个时候可是来了个灵化期的高手，险些还要与之战斗呢。
  年风和羽清终于也发现到彦癸，并向他千恩万谢，因为当时彦癸早早就消失踪影了，两人也来不及向他道谢。
  彦癸最不喜欢就是烦人的家伙，而年风两人地道谢对他来说的确是烦，于是呵斥道：“废话少说”
  察言观色是下人的必修一课，而年风和羽清对于这门学问看来也有作过深入研究，一看彦癸神色不对立即就闭上嘴。
  “年风这两个人就是你说的救你的人？”这时道颜才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虽然跌倒在地使得手肘多处擦伤流血了，但他却恍如未觉，反而兴致冲冲地向年风、羽清两人问道。
  “是的殿下，多得这两位和他们的同伴出手相助我和清儿才有命回到新月城这里，回到殿下的身边”年风衷心道。
  得到明确的回答，道颜眼神立即变了，刚才的顽劣狡黠全没，取而代之的是满是憧憬的崇拜眼神。
  在叶凡的眼中这个酷似女孩的男孩其变化前后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他转眼间却变得十分有礼，而且眼神里还透露出那一份炙热。
  道颜一下子就黏在了叶凡的腿上，像是拥抱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一样，娇俏的脸蛋不停地在其腿上磨蹭着。
  “你这是干嘛？”对此叶凡十分无言，只能斜着眼睛瞅着脚下的这个小鬼头。
  被一个小鬼黏在脚上而且还不停地磨蹭着，这实在有点恶心，好在这个小鬼有着一副酷似女孩的清秀脸蛋，不然叶凡定会一脚将他踹开。
  看着道颜如此亲昵的举动年风和羽清两人十分惊讶，他们跟随服侍道颜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亲昵与人，虽然知道他非常向往外面世界的新奇事物，也知道他异常憧憬一些侠客之流的人物，也酷爱听闻大陆其上的闲情轶事，但没想到久居新月城的他还有这纯真的一面。
  年风和羽清两人是居住在新月城里的下人，本来新月城的下人是不可以随便随意地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就算是一些身居高职位的人也是不能，而他们两人之所以能随意外出就是因为有道颜的特别许可。道颜之所以让年风和羽清走出城里就是为了代替不能踏出新月城一步的自己到外面观看这个大千世界。
  道颜今年七岁，生于新月城这里，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下他比一般孩子要早成熟，早在两年前他便异常渴望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奈何这个桎梏着他的牢笼实在太大，太过坚固，也太过无情，他一个孩子根本无能为力，唯有派出年风和羽清两人到外行走，将所见所闻都告诉于自己以解心里的那份孤寂。
  年风和羽清两人在元明大陆上行走每过半年都要回来新月城一次，而这个时候当然就要将在大陆上所见所闻的新奇事物和风土人情都一一告诉予道颜。
  而在年风他们告诉道颜大陆上的事里面，道颜最是喜欢听那关于行侠仗义之类的事，这也可能是由于因为道颜感到世界的不公，所以才异常酷爱崇拜那些行侠仗义的人和事。
  长期在外面行走的年风、羽清两人今之所以回来了新月城当然就是因为本年期限到了，需要回来新月城一次将这次行走大陆的事告诉于道颜，当然于码头上被救的事也是巨细无遗地诉予道颜知道，从中知道了叶凡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侠士。
  想不到的是这样的侠客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道颜才会情不自禁地抱住对方的大腿上。这也说明道颜的孩子心性是如此。
  “你就是到处流浪警恶惩奸行侠仗义的侠客吧”一边往叶凡腿上蹭着，道颜一边举起头用他那憧憬的眼神注视着叶凡。
  叶凡紧皱的眉头差不多要在眉心处贴在一起。
  “小鬼，我在问你干嘛呢，别抱住我的大腿好不？”叶凡一边说一边拽住道颜后背的衣衫使劲扯，想要将这块粘人的糖糕扯掉。
  “噗嗤”
  听到笑声，叶凡举头看向对面的彦癸，惊鸿一瞥中正好看到了彦癸那倾城的笑靥。
  彦癸实在是被道颜和叶凡两人的举动逗乐了，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而这一笑之下身上的煞气业已烟消云散。
  叶凡当下就看傻眼了，想不到彦癸这个冷面神笑起来并不比拥有倾城颜容的女儿家差，看得入迷的叶凡心跳不由得地加快了一拍。旋即叶凡想起彦癸是一个男人这事实。
  看到叶凡投来的异样眼神，彦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撇过头去。
  “呵……呵呵”叶凡傻笑一下以作掩饰自己看一个男人看到入迷的不正常行为。
  回归正传，叶凡继续要扯开黏在自己身上的道颜。
  “哎哟”
  随着道颜一声小小的痛呼，叶凡一把扯开了紧贴在自己身上的他。
  叶凡左手捉住道颜的后领，像平时拎着小福一样将他拎起。
  看到自己的主子被像小狗一样被人拎着，年风、羽清两人赶紧走上前来，谦卑道：“恩人，请放下道颜殿下”
  看到两人如此紧张，叶凡也不好继续像拎小狗这样拎着道颜这个小鬼。不过在此之前当然要知道螟蛉行馆的方向方可以。
  “这个当然没问题，我给恩人带路便是”年风连忙道。
  “好的”叶凡应了一声便随手将道颜扔了给年风、羽清两人。
  “哎呦！”
  虽然年风安稳地接下了道颜，但还是触碰到道颜刚才跌倒所擦伤的手肘。
  看到道颜右手上那淋漓的殷红，叶凡一声不响便一把将之捉住。
  在道颜惊愕，年风、羽清欣喜下，叶凡将自己右手上正于疗伤的木属性真元凑到道颜受伤处。
  只见叶凡手上的白芒甫接触到道颜的臂膀便如水接触到布料般渗透进去，不一会儿道颜的臂膀便通体散发着白芒。
  在道颜感觉中臂膀充溢着暖洋洋，原本辛辣疼痛的伤口此时却瘙痒难当。道颜用其圆溜溜的眼睛一看伤口处，惊讶得张开了小嘴。只见伤口正肉眼可见地愈合着，虽然速度很慢，但却实实在在地能看到。
  “好了，看看还感觉到疼痛不？”
  须臾过后，叶凡便将道颜手上的伤全部愈合，不留痕迹！
  道颜直直地站起身，动了一下刚才还带有伤口的右手。
  “一点痛楚都没有了”道颜讶然道。
  随之道颜便在原地像一只猴子般上蹿下跳，兴奋地道：“真的，完全没事了，好厉害”而此时道颜看向叶凡的眼神便更加狂热崇拜。
  看到道颜的活泼劲，叶凡笑道：“没事就好”
  “嗯嗯”道颜点头如蒜。
  虽然道颜早就在年风、羽清两人口中听说过叶凡这种救死扶伤的能力，但现在能切身体会当然不是口谈说话所能比较。
  转过头，道颜便看到一旁沉默寡言的彦癸，知道彦癸和叶凡一样都是炼气师，想来也是有什么特别能力。
  兴致冲冲的他走到彦癸身前，毫不客气地直问道：“你也是炼气师吧，那你有什么奇怪的能力”
  “哼”
  彦癸一声冷哼下身上便有一股无形的气冲出，将道颜给冲倒在地。
  “杀人的能力”彦癸一字一句地说出。
  道颜瞬间感到通体寒冷，不甘心地打了个冷颤。
  “殿下没事吧”羽清立即走过来扶起道颜，而后迅速远离彦癸，走到叶凡的身旁才稍感安心地停下。
  在羽清和年风看来纵然彦癸有救过他们，但彦癸那浓郁的杀气可不是善类所拥有的，而叶凡则是让他们安心得多，最少叶凡会为他们疗伤。
  “他这人是这样的，尽量别去惹他，只要不惹到他就没事”看到道颜害怕的神色，叶凡忍不住地向他安慰道。
  一阵夜风袭来，叶凡这才再次想起自己现在可是迷路。
  “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螟蛉行馆的路怎么走？我们迷路了”
  “咦咦，炼气士都会迷路的吗？”道颜惊奇地说道。
  叶凡则啐道：“我们是炼气士而已，真当我们是神啊，怎么就不会迷路呢”
  “别说这么多废话，我们就要知道路怎么走”彦癸冷声道。
  年风恭敬地说道：“那就让小人我为两位大人带路吧”
  既然年风自愿要做带路，叶凡和彦癸当然不会拒绝。
  “羽清你先带殿下回行宫吧，我带完路就会回来”年风对羽清说道。
  但是道颜却没有半丝要就此离开的打算，他此时仍是兴致冲冲。他并不愿意一直呆在静悄悄的宫殿内，反而他比较有兴趣跟着叶凡一起走。
  年风当然清楚自己主子的品性，于是凑到他的耳旁，轻声道：“兰相国正心如火燎般到处寻找殿下的下落”
  听到年风的话，道颜立即安稳下来，脸上的笑靥尽消，换来的却是一副与年纪不相符的沧桑沉稳的气质。
  “哥哥你叫什么名？”道颜问道。
  “叶凡”
  叶凡不假思索地回答……
  “姓叶?叫叶凡？叶凡？”
  在叶凡不知道的情况下彦癸轻声重复地念叨着这个名字。这是彦癸第一次知道叶凡的姓氏，之前叶凡都只是透露出“天弘”名字并未有透露过姓氏，不过在这次无心之下却道出了自己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