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车祸

  大致看了下，前面基本都是群友在里面讨论与有关的事情。
  也有些消息讨论作者幽灵猫。
  蔡长胜粗略看了番那些讨论幽灵猫的消息，感觉有点怪。
  毕竟，他就是幽灵猫。
  看了会就没再看，蔡长胜收起手机。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凌晨四点零五分。
  已经可以看见东方天空露出些鱼白色。
  旁边副驾驶座位上的沉歌还在安静睡着。
  商场大楼的灯不知什么时候重新亮起，从车子里透过车窗远远看去，可以见到有不少人影正在商场大楼里走动。
  五楼影院售票厅一夜间死了三个人，这对整个商场来说，都是件大事。
  蔡长胜作为事件的参与者，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警方关注。
  女服务员是被疯癫男子杀的。
  那个和蔡长胜发生矛盾的平头男也是被疯癫男子杀的。
  疯癫男子则是自己用刀划开了自己的肚子。
  尽管是被蔡长胜用尸水控制住双手，才会那么做，从证据上来说，疯癫男子确实属于自杀。
  除非有监控拍下了过程。
  不过这个问题也已经不是问题。
  先前，蔡长胜在售票大厅苏醒后，专门找到了监控室，直接将监控台的硬盘毁了，影院所有的监控数据尽皆被毁。
  蔡长胜坐车里觉得发闷，打开车窗想要抽烟。
  想起自己没装烟。
  他下了车，用手机地图搜索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
  五百米外就有一家。
  见沉歌还在熟睡中，蔡长胜也就没叫醒沉歌。
  心想，反正这么近，赶紧买了烟再回来就是。
  七八分钟后，他到了便利店，买了条好猫烟，这是他最喜欢抽的烟。
  付完钱，走出店门没几步。
  蔡长胜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他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没火。
  又回头进店里。
  “拿个打火机。”蔡长胜说。
  “有一块的，两块的，五块的，要哪种？”便利店的收银员是个皮肤黑黑的短发小姑娘，她不用正眼看蔡长胜，抬手捂着鼻子，眉头微微皱起。
  “五块的。”蔡长胜在收银柜台上放了张五元纸币。
  收银员弯腰从矮柜里拿出个防风打火机，扔到柜台上，不冷不淡说了句，“谢谢光临。”
  蔡长胜不知道这收银员为什么这种态度，不过他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拿了打火机就再度走出店门。
  立刻点了根烟。
  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
  火辣辣的灼痛感从喉咙里蔓延。
  瞬间遍布全身。
  “靠，到底什么情况，之前吃面不行，现在抽烟也不行。”
  蔡长胜面色难看，怒骂出声，抬手将整条烟重重甩在地上。
  走出几步，又回头。
  将烟捡起，重新装好，夹在腋下往商场停车场走。
  回到车里时，沉歌依然在睡觉。
  在车里坐到早上七点。
  天已经很亮。
  仍然不见周乐。
  蔡长胜决定不再继续等。
  “歌姐歌姐睡好了没有？”
  蔡长胜轻轻拍了拍沉歌肩膀。
  “嗯？”沉歌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望着蔡长胜，“你干嘛？”
  “我们不等周乐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蔡长胜问。
  “随便”沉歌嘟哝着说，“好困，我要再睡会儿，你别叫我了。”
  说完，闭上眼继续睡。
  “我随便？”
  蔡长胜想了下。
  回收完商场里的鬼后，眼下似乎还有件事要做。
  他还要去找那个叫谢文东的宝马小年轻。
  他要占据谢文东的身体，然后再用谢文东的身体去杀死肖文。
  “那家伙好像说，只要去波兰街就能打听到他。”
  蔡长胜想起谢文东被警察带走前对自己说的话，决定开车先去波兰街。
  在手机上找到了波兰街，随便导航了家酒吧。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
  左侧道路一辆大货车，像导弹喷射般径直撞向蔡长胜的别克车身。
  小别克没被撞飞，而是当场直接被撞散。
  货车从被撞散的别克车身碾过，又往前行了十几米才刹住车。
  蔡长胜的身子在车里，基本上和肉饼差不多。
  好在只是肉身。
  而且还是周乐的身体。
  “这货车司机，靠，把车当飞机开呢？”
  蔡长胜站车子外，盯着车里已经变成肉饼的身体，不禁后怕说道：“还好还好，我本来就是死的，这比被肖文从楼上摔下的死法还要惨。”
  “你是怎么开车的？”沉歌站蔡长胜旁边，语气不满，她被打扰了睡觉，现在很生气。
  “这不管我的事啊歌姐。”蔡长胜喊冤道，“我是正常行驶，这货车自己闯了红灯撞过来的，那速度活像个导弹，我就是车神也没办法躲开啊。”
  货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脑袋大脖子粗，面上泛红，不知道是因为出事故了太紧张，还是因为喝了酒。
  司机下车，走到别克车边，看了眼里面的惨状，当场整个人就噗通跪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完蛋了。
  如果没喝酒，没闯红灯，这事对他来说还没那么严重，大车的保险基本都很高，正常情况下发生事故，对司机没太大影响。
  但现在，性质已经完全不一样。
  他是酒后驾驶，闯了红灯，又撞死了人。
  司机两眼发愣，嘴唇翕动，脸部肥肉似乎都在抽抖。
  货车副驾驶门打开，下来个三十来岁的青年。
  这青年走路都晃晃荡荡，一看就是醉酒很严重。
  “老张，没没事咱们不是有保险吗？”青年走到司机老张边，嘿嘿笑着拍了拍老张的后背，满不在乎的说，“怕个啥，你还跪跪在这，跪能把人跪活吗？”
  老张站起身子，扭头看了眼满身酒气的青年。
  今天这顿酒就是青年非得劝他喝的，还说什么晚上没人查，偶尔喝喝没问题。
  青年是副驾驶，老张平常叫他小刘。
  小刘是跟车的，酒是他劝的，酒钱也是他付的。
  老张又是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主儿。
  没忍住，怀着侥幸的心理跟着小刘一起喝了。
  没想到这一喝，就喝出事了，还是大事。
  “小刘，你这顿酒，把我害惨了。”老张盯着小刘。
  “你你看你这说的啥话，怎么就成我害害你了？”小刘大着舌头说，“妈的，感情我花钱请你喝酒，还是害你了？老张你说这种话就就叫做没良心知道不？”
  他们两个根本不知道，在旁边有两个鬼一直在盯着他们二人看。
  沉歌和蔡长胜就站在他们旁边几步远的地方。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啊。”蔡长胜叹了口气说，“我就想不通这些喝车还开酒的人。”
  “小胜子，告诉你啊，感觉下面会发生有意思的事情。”沉歌眼睛盯着司机老张，她缓缓出声说，“这司机的情绪很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