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此时

  服务员很尴尬。
  虽然他们这店长得标新立异，但饮品还是跟着正规标准走的：“抱歉，先生，本店没有……快乐水。”
  他剔除了“肥宅”两个字儿，因为对面那位先生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费宇眼皮都没抬：“那劳烦隔壁超市买一瓶，小费我出。”
  “这……”这不是小不小费的问题啊！
  林默见服务员愁得嘴角都快撇到下巴了，当即解围说：“那再劳烦你给他来一瓶带屎味的红酒。”
  服务员：“……”
  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吗？
  费宇挑了挑眉，表示很意外，他没想到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小默子也有反抗的这一天。
  见两位大佬隔桌对望，交汇的视线频繁擦出火花，服务员就知大事不妙。
  他得阻止一波，不然照这情况走下去，这两位铁定得抡起拳头互相招呼。
  于是他火速闪出门，并擅自为这两位客人点了瓶82年的拉菲。
  “他出去了。”费宇冲林默笑了笑，有些漫不经心。
  林默撇开视线。
  忽觉视野一暗。
  “你关灯干吗？”
  “确认点事情。”费宇边说边打开手机电筒，朝房间的四面八方扫射了一圈，“行吧，小默子，帮个忙。”
  林默刚想拒绝，就见费宇直接将茶几上的烟灰缸给扔了过来。
  还好他反应迅速，不然这玩意儿得砸脸上。
  林默本就不好的脸色又恶化了几分：“什么意思？搞谋杀？”
  费宇嗤笑道：“想太多，便宜还没占呢，谋什么杀？”
  “……”
  “我刚看了，只有那地方有红光。”费宇指了指天花板的某角，“这是酒吧自己装的摄像头，你用你手里的武器把它干掉。”
  林默：“……”
  林默：“至于吗，你待会讲的那些玩意儿普通人也搞不懂，而且谁没事儿监视我们两个。”
  费宇：“那可不一定，我这么帅，又有型。”
  林默想把烟灰缸呼他脸上。
  “行了，快点吧。”费宇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玩意儿，朝插孔与窗帘后边儿探了探，“给你比心。”
  比你大爷的心。
  林默冷哼一声，抡起家伙就朝摄像头扔。
  那力度，极其像是杀鸡给猴看――俗称泄愤。
  果不其然，林大佬像扔铅球似的，直接把那可怜的独眼仔给扔得四分五裂。
  估计那服务生待会儿进来又得哭。
  扔完后，林默望向费宇，恰巧瞥见他手中巴掌大的玩意儿：“金属探测器？你带这东西……”
  “你平常都这么全副武装吗？”林默总觉得有点儿大题小做，就这么个破酒吧，谁没事还装窃听器。
  费宇侧眸，对上他的目光，轮廓在暗色的光影中模糊不清：“习惯了。”
  习惯了？
  林默费解。
  平时得过什么生活才会习惯这些操作。
  不过林默也没有多想，他直接把这类习惯划分到了费宇之前的杂事中。
  比如安排表中的下午茶与音乐会。
  毕竟此时的他，并不想关心、也不打算关心费宇的私事儿。
  费宇也很配合，没有继续做解释。
  他开灯，驱逐了黑暗，照亮自己才换回的表情。
  是一如既往的散漫。
  他走向林默，拖着调子说：“那么接下来，就开始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