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此生岂能算尽未来
这本应该是乱的源头，但灵皇出现了。
哪怕是从墟走出来的生灵，也不堪一击。
原本蠢蠢欲动的人都蛰伏了下来，不敢动，不敢有歪心思。
灵皇虽老，可还没死呢！
“她强势惯了，到头来还是这个样子。”龙皇感慨道。
身为至强者，他能够看到那幅画面，心中震骇难言。
他愈发觉得灵皇和他不在一个领域了。
“大自在天之上还有境界吗？”龙皇喃喃自语。
陈默侧着头想了想，然后伸手：“五千灵币。”
“记账上！”龙皇脸顿时黑黑的，妈蛋，问你了吗你就接话？关键是……你居然还真的知道？
“没有。”陈默回答道。
“不可能！”龙皇气得瞪眼，特么没有你跟我要什么钱？
陈默摊摊手，无奈地道：“确实是没有，我童叟无欺的。”
“你滚蛋！”龙皇牙有点儿痒痒，话说多少年没有吞噬过生肉了？要么今天试一试？
陈默揉了揉眉心，这怎么还不信呢？他的情报一向是最准确的。
“大自在天本身就不是境界，而是一个统称，指的是真正开辟了自己大道的强者。”陈默解释道，“只是大道有的人走得远一些，有的人才刚开始走，其间差距当然很大，可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龙皇深吸口气：“我需要你给我科普吗？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他本身在大自在天的强者之中也算不上弱者，龙族的历史又是源远流长，很多上古的秘闻他都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大自在天这个称呼的来历？
“昔年祖神证道，以身化道源，不拘于天地，寻大自在，故称之为大自在天。”龙皇说道，“我并不是不知道这个境界的意义，只是好奇这个境界到底有没有终点。”
“有是肯定没有的。”陈默答道，“道无涯嘛！只是你所谓的终点在哪儿，我知道，但也不知道……”
龙皇叹息：“我又不是想和你论道，我只是想从你这里知道一点答案，可你却不告诉我。”
“废话！”陈默撇撇嘴，“都说了，你要的那个答案可以给，但要给钱的，千方百计地想要套我的话，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
龙皇无言。
他不想和陈默说下去了，一个闪身便回到了杂货铺之中。
陈默回首看了看天鼠星的方向，摇了摇头，也回到了铺子之中。
正在天道管理局之中审讯陆阿灰的李半山忽然一愣，他接到了离神的传音，这件事情没必要再追究下去了。
他不理解，但之前灵皇的威压震慑了诸天万界，想起来应该是有一些关系。
于是他便将陆阿灰送回了杂货铺。
原本应该因此躁动起来的许多世界此时都噤声了，就好像天鼠星从来没存在过，就好像太初从来没有袭击过天道管理局，就好像墟灵从未现身。
灵皇宫之中，紫都鬼王和羽无双正照顾着龙蛋。
其实也不需要怎么照顾，只需要看着一点儿，别让人再给偷走了就好。
紫都鬼王依然没有脑袋，但羽无双并不嫌弃，两个人在灵皇宫之中过得很和谐，看得旁人酸得不行……
几个守卫灵皇宫的将士在远处闲谈，内容大概是“秀恩爱死的快之类的”……
然后灵皇带着小灵儿出现在了这里。
“拜见灵皇！”所有人都跪拜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直视她的风采。
哪怕是紫都鬼王和羽无双都将灵皇当作了他们的恩人，此时也是跪拜低头，不敢有丝毫亵渎。
“紫都，无双，从今日起，小灵儿便交给你们二人。”灵皇淡淡地道，“你们二人随她一同进入昆仑学院，行事要周全缜密，切记不得肆意张扬！”
“遵命！”紫都鬼王和羽无双心中震动，但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领命。
灵皇点了点头，拍了拍小灵儿的后背，说道：“在昆仑要好好学习，不要贪玩，多和林曼亲近，知道了吗？”
小灵儿乖巧地点点头，她忽然泪汪汪地看着灵皇：“母后，我还能见到你吗？”
“当然可以！”灵皇哑然，摇了摇头，“又不是生离死别，有什么见不到的？”
小灵儿顿时开心了起来。
然后灵皇的目光落在了那枚龙蛋上……
“唉……”她轻叹一声，算了，后人总有后人的缘法，这一生岂能算尽未来？
紫都鬼王和羽无双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敢说，只把头更低了一些。
……
杂货铺之中，陈默帮林曼办好了休学手续，正在为她准备去修行学院的东西。
“换一个吧？”
“定川下等修行学院实在是过分了啊！”
“要么别弄前三也行，前十可以不？”
林曼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陈默手一抖，一块上等的檀木就算是废掉了。
他叹了口气，看着林曼：“相信我，我是为你好，我坑过你吗？”
林曼飞快地点头。
“……”
陈默觉得自己还是先别搭理她比较好。
“定川下等修行学院，别的都不怎么样，但幻术系还是有独到之处的。”一旁看着报纸的龙皇此时开口说道，“其实这个学院也是因为卷入了不该参与的事件才被打落成下等修行学院的，底蕴还是有一些，图书馆里的藏书也有着一些孤本，多看看没坏处。”
陈默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我打算让她去魔音系。”
“……”
龙皇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看报纸吧！
年轻人……思维就是有些跳脱，不理解……
林曼求助地看向莫小雨。
莫小雨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便被陈默给打断了。
“都默写完了吗？”
她顿时闭嘴，低头继续整理账目了。
乐乐觉得挺苦逼的，因为现在默写《太玄集》的就它自己了……就这样，小老板还天天催……它只是一条狗啊！
林曼苦着脸，撅着嘴：“你不爱我了……”
啪的一声，龙皇的报纸掉在了地上，他若无其事地捡了起来，继续看着。
乐乐默写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但纸上的大道符文却减少了，明显多了很多错别字……
莫小雨干脆双手托腮，伏在柜台上看着林曼和陈默。
陈默揉了揉眉心，伸出手，将林曼提起来扔进了荒界之中。
“好好修炼吧！”他叹道。
是我不想让你去昆仑学习的吗？人家那边入学最低修为也要是个地仙，你去干嘛？受虐去吗？？
只是定川……
陈默笑了笑，看机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