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番外之结局2

  修仙界今日又出盛事了,清味楼里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各位仙师好,小店为庆贺少主大婚,自明日起连续三日,每日进店的前一百位客户,每人店里免费赠送一坛招牌好酒。”练气三层的小二趁着店里人多招呼道。“呵,好大的口气,娶个妻子罢了,还这般兴师动众。”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看着有些凶的壮汉放下了手中盛酒的大碗。他同桌的人赶忙拉住他,对着小二笑道:“我兄弟喝多了,有点口不择言,小兄弟勿怪。”
  “无妨,”小二挥挥手,全不在意的样子,“小的只是个跑腿的伙计,哪里值当仙师赔罪。”
  小二离去后,壮汉歪倒在凳子上。
  口中喃喃道:“你怎的,怕了一个练气期的伙计?”
  “你可小点声吧。”同桌男子小心的看了四周一眼,“这家店背后的主子姓西。”
  姓西?八分的醉意霎时间只剩下三分。
  他坐直了身子,四面还有人在往他这边看。
  他心中暗恼:怎么忘了近日传的沸沸扬扬的西家少主与逍遥派芷苓仙子缔结道侣之事?
  只盼望他方才的不敬不会被传到那人耳中。
  言彦坐在符宁殿里,师父清沅仙子真君和大师姐西溪两人轮流上场教导她……御夫之术。
  “师父师姐你们说的都记下了。”言彦无奈的竖起耳朵听着两个‘过来人’教导经验,稍微走一点神就会被扯着耳朵训。
  眼看吉时都快到了,才忍不住出声。
  “哪能记完了,还有好多东西没告诉你呢。”清沅仙子拿着梳子,细心的把最后一缕发丝盘上,不舍的说道。
  无极楼上空有几道五彩霞光,几只青鸾托着车架,在半空中等候。
  季然真君看了看天色,叹口气朝屋内发了一道传音符:“吉时到了,快让芷苓仙子性上车吧。”
  西路拿出凤冠,戴到言彦头上,扶着她的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西江站在门外红色的新郎服愈发衬的他俊美不可方物,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走到言彦面前。“我来。”他珍重的接过言彦的手。“你慢点。”言彦感到一只手从腿弯处穿过,瞬间视野变得不一样了。她害羞的把脸埋入西江的胸口,大庭广众之下公主抱什么的,这恩爱秀的还真是挺让人羞耻。……距离魔族被封印已经过去二十年之久,言彦现下也是名震一方的元婴真君了。
  清沅仙子眼看着自己养大的徒弟从此成了别人家的人,虽然是嫁给了西江,那心里真是难受。
  “莫要难过了,她自身强大,又背靠着西家和我们,在这修真界不说横着走,也是无人敢招惹。”
  “我哪里是为这个难过?”清沅仙子横了萧瀚一眼,脸上的哀伤不舍顿时不见。
  萧瀚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徒弟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不过,护着她宠着她,他甘之如饴。
  *
  自郑岐从山洞里面醒来,他便拼命的奔跑着,直至自己体力衰竭,脑袋发出尖锐的疼痛。他这才慌乱中看着这个连鸟叫都没有的乱林子。
  他忍着疼痛,缓慢的走着,越往前走,才发现里面的乱树枝子生机全无,都是枯的。
  而那一边,齐三几人在林子前面久久徘徊。看起来神情很是慌张,却又带着几分庆幸。
  “师兄,依小弟看,那小子怕是已经在里面早早做了肥料了!”
  “混蛋!”齐三一拳便打在赵大岭身上,让还在笑嘻嘻的赵大岭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师兄,全是那小子居心不良,怕不是那边派来捣乱的!”赵大丰害怕齐三迁怒自身忙添油加醋道。
  “你是说全是那边干的,该死的小人,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气煞我也!”齐三怒气冲冲的一拳又打在赵大岭身上,疼的赵大岭嗷的一声。
  “吵什么吵!还不想想怎么补救,要不我扒了你们的皮!”齐三恶狠狠地说,“还不去找两个童男童女来!”
  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徒留赵家兄弟相顾无言,倒也乖乖的往外走去。
  “大丰,我们真要……”赵大岭有些不确定的说,
  大丰马上便打断了他,“废话,把祭品给弄坏了,让管事知道,不得连元神都给抹去啊!趁着时辰未到,还不尽快去山下寻来交差。”
  “那……”赵大岭欲言又止
  “别废话了,快走了。”
  声音渐行渐远,赵大岭兄弟也走的看不见人影了。
  话又说回来,郑岐倒是仿佛来到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与树林外边截然不同。
  渐渐向里面走去还会隐约听见有鸟叫的声音,叽叽喳喳,煞是好听。
  此时的郑岐哪有心情去欣赏这些,又因为刚刚看见的那诡异的孩童,其实刚刚那缸子打碎的时候,那两个苍白的孩童跌落地上时,郑岐明明感觉一种充满冰冷的气息直直的冲向自己,那种带着死亡的威胁的气息才是让他惊吓的主要原因。
  或许是这边的环境太过于温和,也未听见后边恶人的追赶声,郑岐本身尚未修炼,尚且是凡人一枚,感觉疲惫不堪。
  他倒是慢慢的陷入昏睡中了。
  仿佛是知道这幼小的人类小子陷入沉睡了,那原本毫无存在感的一颗几乎浑身都是绿色的巨大的树儿尽然似人类般的晃动着枝干,不一会儿便要晃动着从这土地里面出来了,随着他的动作,就让人觉得马上就要地动山摇了。
  可是直到它变成了一个身穿绿色长衫的青年人,亦没看见有一丝一毫的灰尘飞扬而起。
  只见那青年虽样貌平凡,却浑身含着淡淡的仙气,神情却有些无奈,只见他朝着那卧睡在旁边的郑岐,说道,“竟有老夫看不清的人儿”
  说着说着还慢慢走了过来,细细端详着郑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掐指一算,只见那原本面无表情的人瞬间变得些恼怒,连连摇头,“胡闹,胡闹”
  话音未落,却也不得不将一缕绿色的能量打入郑岐体内。
  而另一边,赵大岭兄弟两人趁着时辰未至倒是急呼呼的到了个山村里。两人没敢把自家门派的名头挂出来,只得偷偷摸摸的抱走了两个漏单的孩童,也顾不上孩子的生辰八字,也顾不上男女了,抱着便无声息的跑了。
  “大丰,我们这般弄,一旦出了差错”赵大岭有些瑟瑟的看着自己弟弟。
  “别浑说,你这呆子,啥也别说,只管做就好。”虽说赵大丰是弟弟,却是两人的主心骨,只见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两个与打烂的两个一般无二的黑色缸子,他把抗在身上,那被打晕的孩子,从怀着掏出一个小瓶,捏开这小孩子的嘴,就灌了进去,随后便把药瓶丢给那边自言自语的赵大岭。
  赵大岭本就心不在焉,自然差点接不住赵大丰丢来的药瓶,惹的赵大丰对他叫骂几声。
  赵大岭本就心神恍惚,又被一直欺负他的弟弟狠狠骂着,手下的动作竟然更是慌乱。
  只见他慌慌张张的捏开地上小孩子嘴,颤颤的将药往小孩嘴中灌去,药瓶本就没剩多少,倒是让赵大岭倒在小孩身上十之八九了。
  不过还在赵大丰忙着把孩子放进黑缸里,却才发现孩子大了许多,好在瘦小,他沉思些许,便见他把孩子四肢都打断,以一种特别残忍的的方法将他揉捏成一团,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孩子尚未完全没有生息,倒是传出几声闷哼,渐渐的就没了生息。
  待赵大丰完成一切,那边的赵大岭早已经将地上的孩子装入另一个黑缸封好了。
  “好了,走了”
  待赵大丰检查没有问题,便点头同意走了。
  只见两人将黑缸又挑起来,朝着不远处的密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