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夏柒的心事儿

  最近一直迷迷糊糊的,夏柒都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大晚上的睡不着觉,或者说是她根本就不敢睡觉,刚开始小丹陪着睡觉的时候感觉还好,可是后边的时候就又会出现那一直在缠着她的那双血红的双手,她吓得不行,却也没办法,只能靠着不睡觉来躲避着那东西。
  这不,在几天后,言彦在学校遇见那夏柒的时候,看见她差点就神情恍惚的摔倒在地上。
  “哎,夏柒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憔悴了!“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的夏柒,言彦连忙过去扶起她来。
  夏柒看着面前面露关心的言彦,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
  言彦看她这个样子,只能拉着她去旁边草坪旁的椅子上坐着。
  没想到,刚刚还眨巴着大眼睛的夏柒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掉下泪来,这可吓了言彦一跳,连忙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还是最近在b大不适应还是怎么滴了,怎么变了这么多?
  夏柒只是不住的摇着头,却什么也不说,不过看样子很害怕,言彦怕她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便慢慢的抱着她,也不在追问了,任由她将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她的身上。
  周围路过的人虽然会去好奇的看着两人,会让敏感的人感到不舒服,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周围的人才不会肆意的去玩闹戏耍,轻轻的来,轻轻的走,这样才让本就疲倦的灵魂得到短暂的休息。
  时间过了些许,原本哭着的夏柒大概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倒是不好意思的笑着从言彦的怀抱里面抬起头来,心里面不好意思极了,眼前的这人虽然说是认识,却也不过只是因为机缘巧合,却是不曾深交的,她现在这般打扰人家,夏柒的心里面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她尴尬的摸着自己那眼角残留的泪滴儿,看着面前的长像清纯的言彦的黑色的小衬衫的那一片的泪渍,很是不好意思的说着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就这样哭起来啦。
  言彦看着面前强颜欢笑的女孩子,忽然想起初识的时候,明明那时是在阳光底下欢乐的跳着的活泼少女,在看看眼前这个双目无神,脸色暗淡,和那怎么也遮不住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短短数日,竟判诺两人。
  这会是没事吗?这怎么可能会没事呢!言彦听着面前的夏柒说着蹩脚的话,看着她努力的去说着她很好的话语,言彦不知道,她这样说是在安慰她自己呢,还是在向她阐述一个她根本就不可能相信的话。
  言彦看着这样的她,就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似得,上一世的自己,在失去父母的时候年纪还小,在学校里面难免会因此而受到他人的欺负,年幼的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悲伤的自己还会受到其他的人的伤害,明明那么胆小的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在老师和大伯的关心下说自己过的很开心,别人对她永远都是善意的。
  其实不是呀,她那个时候不明白,一味地退缩,只会得到得寸进尺,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肆无忌惮。
  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
  言彦有些伤感,纵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纵使现在的她生活在爱的里面,那种事情却是一碰一想就会疼痛的存在。
  人总是善于同病相怜,言彦看着面前的夏柒虽不至于推心置腹,却还是比较平和的问她最近究竟怎么了。”我不知道你同我说这些是因为什么?或许你是想要麻痹自己,营造一种你根本就没事情的真相,可是,夏柒,你今天有照过镜子吗?“言彦有些不礼貌的打断了夏柒依旧打算自欺欺人的话语,言彦的话有些犀利的直接就像打碎那夏柒辛苦营造的氛围。
  夏柒有些难为情,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何会难为情,毕竟梦魇或者什么的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去隐瞒,可是她的潜意识却在告诉她不要说出去。”你的脸上暗淡无光,两个黑眼圈那是又大又圆跟个国宝似得,不光如此你没发现自己的衣服大了一号吗?你看不见自己现在已经瘦到来阵风就能给吹倒的地步了,你还在跟我扯什么你最近很好!拜托大姐,你这是打算拿着我的智商在脚底下踩来踩去的啦!“一直装乖乖女的言彦已经很久没像以前那般的说着话了,她直接就劈头盖脸的给了面前的夏柒一顿批。
  夏柒苦笑着,虽然心知眼前的女孩是为了自己着想可是她根本什么也不敢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害怕会对面前的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看着荤素不吃的夏柒,言彦虽然有些心疼,可是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去唤醒一个装睡的人,只能同不厌其烦的说着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体,多睡觉多吃饭云云的,说的言彦都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啰啰嗦嗦的。
  不过,那夏柒却温和的笑着点点头,心里面却在想自己究竟有多长时间没睡个觉了,即使是在正午阳气最足的时候,她也会被冻醒,被那干枯的手臂弄到窒息,她现在都不敢去合眼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不过同宿舍的说这大概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才这样的,或许她去找心理系的看看最好。
  b大的心理系是个年轻的院系,刚刚才成立两年,要知道在这个温饱才刚刚解决的时代,心理的问题就不是人们所去关心了,这个时候人们对于心理学有着极大的偏见,什么心理有毛病就都是矫情的,要不就是闲的没事儿想要偷懒才假装的,其实就算是几十年后,人们一直都不重视什么心理问题,更何况是现在呢。
  后世过来的言彦知道心理的问题是非常严重的,最近她经历的事情有些多,让她有些消化不良,虽然自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有可能会被人当作是妄想症患者,她也想好了怎么去说,她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说自己身子不舒服老是做噩梦为好,那样才能把那事情像倒垃圾一样倒出来,才不会去想太多。
  她今天过来找的是现在心理系的一位是当年唐蓝衣的一个学生,叫做肖诺,话说这肖诺可是个天才型的人物,当年14岁的时候就考上z大的少年班了,又在b大进修的中文系,再后来又考到了在国外的h大主修的心理系,回国之后,在母校b大做了中文系的教授,当时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心理学系,在他和诸位教授的努力下,终于在四年前获批成立b大心理学系,在两年前才正式开始招生,所以这大讲堂里面就只有十几个人而已。
  言彦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在后面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下面讲课的便是那肖诺,是个长得文质彬彬的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儿,在底下给下面的学生分析着案例,言彦也坐在后边专心这听着下面讲着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