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表白突破及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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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朋友不管是否事业有成,现在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想约出来小聚尚且不易,更何况自己也不是当年的自己。那时候意气风发,而现在是个单身离异,又没有太多正事做的人。
他不想去打扰别人,偶尔他也会自嘲,以前自己要是给谁打电话,别人看到号码就会高兴。而现在的状态,估计谁看到他的来电第一个想到的不会是他有什么事吧。
所以,除了还偶尔喝个酒的郭文松,帮着自己弄农家院的张辉之外,大多数的旧事朋友的号码留在电话簿里一年到头都联系不到一两次。
很多人都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那些过去的名字和事虽然还在脑海里,却随着时间淡漠了。只是在偶尔想起或者相熟的人之间提起时,会笑着想起,这个人曾经是朋友。
他和所有人一样,失落感迷茫过消沉过,在那段自己熬着挺过来的日子,几乎隔绝所有外界的联系。他知道,所有人都没法代替自己遭遇的事,不需要同情以及无谓的关怀,甚至他想过像周伯涛一样放飞自我。
然而阴差阳错的又遇到沈慕诗,又因为牛牛,让周逸云对另一只生活产生期待。
女人,孩子,平静的日子,开始让他有想生活的希望,至少他无数次亲身在自己从小就羡慕的那个环境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并不是王君如不好,只是在经历多年生活之后,人生的轨迹终于还是不同了。
周逸云承认,正如沈慕诗说的那样,他有些自私了。甚至自私到不吝惜拿牛牛当做借口想打动沈慕诗,因为他真的发现自己的内心开始煎熬,想到可能或者即将发生的事,他也必须承认,他喜欢上了沈慕诗。
这种喜欢给他带来了改变,比如张罗着做事,比如张罗着照顾牛牛,比如期待着有孩子和沈慕诗一起玩耍的场景。
沈慕诗挂断了他的电话,出租车也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付了车费下了车,每走两步便回头看看对面的那个小区。
小区里那成片的楼房,星云密布的灯光,窗影中闪烁的人影,让周逸云都感觉心头一紧,这会的沈慕诗会不会已经依偎在那个人的怀里,满面潮红的喃喃细语。
他不是神,就是一个平凡的人,没有宋世杰,张淼,甚至张伟那样人的教育和背景,对于周逸云来说一个没什么学历的小人物,能混到这样已经尽力了。
也许会有人说,人生还会有高度只是你不够努力,但是人生确实有天花板,顶到了就是顶到了,用沈慕诗的观点看很多事就是命,尽管周逸云总是开玩笑似的高呼,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他仍然自己决定不了,比如现在,他想改变生活,尝试着努力去活,然而谁有能给他机会?
就连沈慕诗的电话也打不过去关机了,他周逸云此刻还能做什么?
回到家对着电脑发了会呆,给沈慕诗的QQ留言道:“我知道我平时爱开玩笑,但是这一次,真的不是。也许我不该拿牛牛当借口,事实上是我迷恋上了这种相处模式。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感觉,也不相信你不喜欢这样的相处。你说我自私,你喜欢不喜欢我是你的事,但是我愿意和你相处。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是知道我应该表达出来,就像当时义无反顾的去面对君如家庭的质疑,去证明我能给她幸福。虽然结果差强人意,但是毕竟努力过了。就像现在我也想努力的告诉你,我很在乎。”
“我不确定还有没有当年的能力,承诺给你更好的生活。只是希望你冷静的考虑,你自己想要什么,如果他真的适合你,祝福你。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从来不怕说了这些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因为你我都会一笑而过。从来不喜欢备胎这两个字,你我都不是,但我们的性格的确很合适,请斟酌。”
一口气发出了这么一长段话,果真就是说出去话发出去的字,收不回也不想收回。和男人斗志没什么关系,只是平时没觉得很重要,忽然发现一直习以为常的感觉原来不属于自己,而且可能失去,他想挣扎想努力。
人的求生欲,让周逸云体验过很多次,甚至那么大手术的时候都想过活下去。而打败他的不是病痛,而是冷冷的大屋,难维系的亲戚以及不知不觉就走进他心里的宿命论。
写完这些,关上电脑,沏上一壶茶,静静的读着喜欢的书。
这个时机的表白,显然很不对时候,沈慕诗挂掉周逸云的电话的时候,何武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他没有发问,却又好像等待沈慕诗的解释。
沈慕诗给手机关机,然后将手机放在一边。
“怎么关机了?”何武听到关机音乐,撇了一眼被沈慕诗放在一边的安静的手机。
“只关一小时,手机我轻易不关机,怕家里人来电话,这习惯很多年了。”沈慕诗无奈笑笑接着说道:“我这个朋友,很执着的一个人。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做事很有计划有规划的人,不过最近几年的事让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喜欢他?”何武带着疑问。
沈慕诗眯了眯眼睛,轻轻摇头笑笑:“喜欢?你觉得这个词用在一个成熟女人身上合适吗?不讨厌肯定是的。”
看何武表情似乎一直没变过,沈慕诗接着说道:“年轻时候他是那种有些痞有些帅,会让很多女孩喜欢的那种坏坏的男孩。初中毕业就在社会上混,一个有故事的人。赚过钱,似乎也有过钱。他的爱人是他的初恋,两个人十八九岁就在一起,离婚的原因据说是他和岳父岳母家始终难融合,加上生活习惯等多方面原因。我们是可以聊天说事的朋友,他也是我的客户吧,挺信任我的。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喜欢或者讨厌他,也不知道他会喜欢我什么”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何武问道很直接,语气没有挑逗的成分,只是淡淡的聊天。
“你说过的,不势利,不唯利。”
何武坦然道:“说这话时候还不算喜欢,只是好奇,喜欢从接触开始,不知不觉润物无声。很多人都经历过故事,对故事的理解也不同。经历过的人,都向往一种静,你身上就有这种特质,简单说,把一个你这样的女人放在家里,男人在外面应该是安心的,甚至愿意回家的。”
他忽然语锋一转问道:“这个朋友你打算怎么办?”
“没打算,当他什么都没说过。”沈慕诗直接说道:“放下即使心安自在,放不下便会自累。我没当回事,如果他当回事了,应该就会走淡吧,人生谁不是过客?”
“人生谁不是过客”何武的嘴角翘了翘。
房间里略微有点沉默,沈慕诗重新打开手机,她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起身给两个人的杯子里添上热茶。又随意聊了聊一些两人都感兴趣的话题,何武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明早我走之后,再见面得过了年之后了。”
“过年期间应酬多?”沈慕诗问道。
“不是一般的应酬,而且关于以后的规划得跟家里汇报一下,尤其是这段时间周末都往这边跑,前两天家里人也问起了,打算跟他们透露一点。”
“透露什么?”沈慕诗就像个好奇宝宝,自己也觉得问题有点多,只是顺着他的话在往下说。
“我家里的情况可能跟别人不太一样,这个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现在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做好准备了没有?”
听到这句话,沈慕诗心里竟然悄然有些紧张,何武的家庭条件相当好,尽管他透露的不多,但是沈慕诗并不傻啊。开的车,穿衣,戴的表,这些可以是自己赚出来的,但是教育背景以及提到一些小时候的事,那不是自己努力就可以有的。
她低下头,不语。
何武坐到了她身边,伸出胳膊揽着沈慕诗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
没在说什么,房间里充斥了两个人都爱听的音乐,就这么静静的靠着。
沈慕诗闭上眼睛,一会脑海里想起周逸云的电话,一会又闪出各种问题,还有就是难道就这么一直坐下去?
“睏了?”何武的声音在耳边。
“嗯,还好。”
太慢了,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提速了。缠绵着进卧室?那是年轻人冲动的起来的样子,
不是沈慕诗和何武的风格。
是慢了些,成年人的,像是相处很久早就互相了解的人。
“我去洗漱。你先我先?”何武问道。
“你先!”
何武洗漱完毕换好了睡衣,等到沈慕诗从卫生间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经过那间小屋里面很安静。
走进自己的卧室,灯光下何武靠着床头正看着书。双人床,床上双人被。
沈慕诗也围上被子,两个人中间留着一道缝隙。
随手也拿了本书,心不在焉。
“还不睏?”
“关灯吗?”
各自放下手中的书,各自关闭自己那一侧床头的台灯。
房间一片漆黑,沈慕诗轻轻的向上拽了拽被子。她感觉到何武侧过身,一点点月光借了进来。
“你准备好了吗?”轻撩着沈慕诗的头发,男人轻声问道。
脸红,燥热。索性无人看到。
他靠像她,动作很温柔。
渐渐感觉自己也被带动,竟然一种有趣的感觉在沈慕诗的心里产生,怎么会这样。不是一直很抗拒的吗,怎么会有所期待。
被是暖的,身体也被点燃。
直到最后的倦怠慵懒,喘息着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一种从没有过的体验,让沈慕诗彻底的颠覆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观。
终于她明白,吴薇薇所说的她的自私的意义是什么,有些事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是确实生活的一部分。
最真实的人性,又让她想起过去的十多年。若此前偶尔还会悄悄掩藏起对胡晓天以及吴薇薇偶尔的怨念,此时,全无。
那是一段对于自己只想证明自己选择的婚姻,所谓坚持只是给别人看的。她没公平,没公平的对待胡晓天以及的自己的天性,更没公平的面对生活。真是一种来啊互相伤害的感情,一个暴力那么明显,一个冷暴力的去对待对方。
而此刻,她也知道,何武找到通往另外一条捷径。而同时,她开始怀疑,开始质疑,开始了很多不确定性。
对于周逸云来说,这是无眠的一晚,心里七上八下各种纠结,辗转反侧。然而一切似乎已成定局,对于沈慕诗来说这是睡的很安逸的一晚。
早上何武拎着他的箱子走的时候,在沈慕诗的脸颊上留下一吻,像是短暂别离的恋人。
终于又过年了。
这个年过的不太平,一家人商量着过了年把奶奶接走。
正月里租房不好租,至少要过了正月十五才方便找房子。
这次是沈父沈母要把奶奶接走,小姑罢工了。
沈家的楼对于奶奶来说有点高,而且那是沈英豪和沈父沈母住一起的地方。
“要是我死了,骨灰都别往那放,人家孙媳妇不愿意。”
“大过年的,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过几天我就找房子,反正我跟英子也爬不上去,租个一楼二楼的都方便。”沈父安慰着。
“要不然让奶奶住我那去吧。”沈慕诗提议道。
“不行!”奶奶以及沈父同时说道。
“我有儿子,闺女,轮也轮不到要孙女照顾我,你要是有心啊就把自己日子过好,我这老骨头能看着你日子过顺溜了比什么都强!”奶奶倔强的拒绝了沈慕诗。
小姑为什么罢工,没人说。沈慕诗悄悄问沈母,大概知道因为奶奶唠叨的小姑不高兴了。
沈慕诗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小姑陪着奶奶住,小姑父也在。在沈家传统观念里,姑娘都已经是外人了,何况是姑爷。奶奶叨念小姑,或是平时稍偏心些儿子,小姑都会觉得不舒服甚至在爷们面前丢了人。那人极其好强,而且沈慕诗始终认为,亲戚远来香,跟奶奶住一起亲戚走动就近,不像过去一年见几回。一大家子呢,少不了哪句话谁就不稀罕的听了。
早都看透的事,沈慕诗只是了解了大概便不多说了,倒是觉得沈父沈母既然愿意租个低层的房子,既照顾了奶奶他们也不用爬上爬下未必是坏事。更何况,那样沈慕诗经常去也比现在方便多了。
事情不难办,就是影响心情尤其大过年的,再有影响心情就是大年三十这天开始,何武就没消息。沈慕诗自然不会先打给他,临近新年钟声,在各种轰炸似的拜年信息中也没有何武的信息。
这两件事让沈慕诗觉得,跨年之间,似乎预示着诸多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