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可是白清颜也没有停下来,飞速的离开了乔家,她已经不愿意再在这个地方多待会儿了。她本来亲自过来就是希望乔长风可以解释一下的,可是现在他却没有解释,自己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会来这一趟了。
看着白清颜渐渐远去的背影,乔长风湿了眼眶,这种钻心的感觉比上一次看着她离开心里还难受,他终于是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他之所以之前没有告诉她就是害怕有一天她会这么的难过,没有想到,她真的难受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一直待在她身边,不应该一直对她好,不应该让她对自己还有期待,对自己充满了幻想,不然,他如今就不至于如此的难过了。
她说过的,正邪不两立,自己心里其实一直都很清楚的。可是爱情来了的时候根本就顾不了这许多事情。沟壑里的淤泥怎么会配得上亭亭玉立的荷花呢,可是毕竟荷花与淤泥之间还是有很多的感情的啊!
早就知道不应该的事情,就更加不应该去做了,乔长风在心里想着。可是之前自己偏偏是不信。如今终于是知道后悔了。
乔长风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难过的已经不能自已,眼泪像落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滚了下来。可是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了李彤云的声音。瞬间心里没那么难过了,赶快擦干了眼泪,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长风哥哥,你怎么啦?我刚刚看见白清颜妹妹从这里伤心的过去,回去也没又跟我打招呼,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看见李彤云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乔长风的心里十分的苦恼,刚才还被伤着,这会儿就是生气和愤怒了。李彤云什么时候来不可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过来?想想心里就无名的愤怒。
“没什么。以后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多嘴。”说完这句话之后乔长风就准备转身就走,本来上一次李彤云跟白清颜说一些话让白清颜离开了这里乔长风的心里就十分的生气。
这时候,李彤云心里已经基本上知道乔长风和白清颜闹了矛盾,乔长风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心里不开心的。李彤云勇气上来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想要离开的乔长风。一行清泪从脸颊上划过。
“长风哥哥,我真的,真的不想看见你如此的受委屈,你这又是何苦,为什么都这么累了还是不想忘记她,她这么狠心的伤害你。她从来都不会为你考虑,你为什么就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呢?”
乔长风在听着,可是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不想和彤云解释这些事情,可是没有办法,他努力的想要挣脱李彤云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掉。他的手微微颤抖,想要情绪蹦哭的大哭一场。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在李彤云的面前哭呢!
(单机太难受了,作者后天要考试,今天只好来写一写自己擅长的东西了。后续剧情尽情期待,但现在如果看到这里了,可以看看我写的散文,作者其实还是更喜欢纯文学,这是一篇写岳飞的,从小到大我都特别喜欢岳飞,希望遇见和我一样的喜欢岳飞的人。)
铁马冰河入梦来
冬日里,又落了雪。
但我的血并没有因为温度太低而冻结,它永远不会冻结,只要我的心还发着烫,只要我的脉搏还跳动着,它就那样缓慢的,缓慢的从我的躯体里流出来。
这破烂的囚服,虽然很轻,但却丝毫不比我那几十斤重的铁甲穿上舒适,我的儿子,我的兄弟,此刻正遍体鳞伤的躺在隔壁的牢房里,我的云儿,他睡了吗?会因为这深沉的痛楚而难以入眠吗?我的伤口,早已遍布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但最痛的是后背,那尽忠报国四个大字,一直在痛,一直在痛,连着这颗九死不悔的心,连着大宋百姓安居乐业的梦,连着千百万将士保家卫国的魂。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我岳飞,我怕了吗?铁马冰河,战火硝烟,我岳飞,我怕了吗?战败受挫,军心不稳,我岳飞,我怕了吗?可是,那一道圣旨,那十三道诏令,那奸佞小人的构陷,金人铁骑下的民不聊生,每每使我心痛。我怕公卿排宗帅,帷幄不用我岳飞,我怕誓将七尺酬明圣,怒指天涯泪不收却换不来明君,换不来大宋一片和平。我岳飞,自当以身许国,鞠躬尽瘁,至死方休,可如今沦为阶下之囚,心未灭,身先死,泪空流。
我知道,秦桧已经派人前往议和,我也知道,他们归来时,议和已经成功,金的条件:供奉银绢二十五万两,还有就是要我岳飞的命!金人,野蛮的胡虏,他们终于是怕了我岳飞,我岳飞不惧死,只惧不能死得其所,我大宋,岂能向胡人野邦低头,我大宋人民,岂能乞求金人片刻的怜悯。
狱卒的种种拷打,把我归来报明主,恢复旧山河的雄心壮志拷打的越发滚烫。张宪兄弟也因为不愿意招供而受尽酷刑,最后得到的罪名,莫须有之罪,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面对那一纸供书,我问心无愧,我掀起后背,尽忠报国四个字,丝毫不能令他们震慑,我必须写,必须写,只能写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我岳飞有何罪之有?若论罪,我岳飞有罪,罪在未退金兵于中原之外,罪在未护百姓安居乐业,罪在未守亡母三年之孝,罪在陷妻儿兄弟于危难之中,罪在踏不破贺兰山,迎不回二圣,一洗靖康之耻。
我岳飞二十从军,时刻谨记母亲教诲,尽忠报国从未动摇,敌未灭,何以家为,敌未灭,何以安定?当年圣上危难之际,临危受命,却不曾想,亦是顽固主和,置百姓安危于不顾,金人亦不愿久做宋朝臣子,久居宋人之下,安能因一时贡奉,蝇头小利就自甘放弃这锦绣河山,这一统天下的狼子野心。这十九年,韩世忠,宗泽胸怀天下,一力主战,每一场战役的胜利,都使大宋又重新抬起了头。杨再兴兄弟,战败殉身,高宠兄弟,被金人围困而死,我一直追随的宗帅,征战沙场,直至古稀依然浴血奋战,只是,旧疾发作,背蛆发作,无力回天,死前还大呼三声.:“过河,过河,过河!”那一战多痛快啊,韩将军在河道围困金人四十多日,夫人梁红玉也香消玉殒。到黄天荡时,大胜金人,金人尸体铺了十五里之远,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我要祭,祭这血流成河的浩荡长江,祭这征战沙场的奋勇将士,祭这血洒疆场的赤子英烈。这些或威名远扬,或籍籍无名,信任我岳飞,信任我大宋,相信一战到底必定取胜。
我岳飞没有辜负众望,一路下来,节节取胜,金人溃败,捷报频传,六郡收复,一路北伐,我岳家军一举灭金指日可待。奈何,文臣怯懦,贪财怕死,十三道诏令急急催促,只得率军归朝,十年之功,废于一旦!废于一旦!我知道,金人害怕了,我也知道,圣上害怕了,金帘锦袍之下他也颤抖着,他惧怕迎回二圣,惧怕金人,靖康耻重蹈覆辙,惧怕我岳飞这赫赫声名。我岳飞何求,我岳飞何求?若求权位,中举封官即可,若求声誉,几战成名即可,若求银钱,苟合金人即可,我岳飞何求!求明主识我拳拳爱国之心,求臣子无勾心斗角之隙,求文臣不爱财武将不惜死,求金人铁骑万世不得踏入我中原。
终是不能够了。
“岳将军,请吧”我随着狱卒走了出去,雪已积了厚厚一层,雪映的大地清清冷冷,除夕的夜,有百姓放起了鞭炮,这样的安宁又持续的了多久呢?
我闭上了双眼,鼓角声,铁骑声,战马的嘶鸣声,在耳边响起,也许不久,这样的声音将会遍布中原,又打碎了谁的美梦呢,喝下的毒酒在胃里翻滚着,我已不想再挣扎,徒劳的倒在了地上,抽搐着,死神召唤着我,一切,结束了。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秦相国正坐在书房里,听着小厮传来了岳飞已死的消息,露出一抹笑,终于是死了,终于是死了,岳飞既死,我心安已。
大帐内,印着烛光的高宗,在金被里坐卧不安,岳飞死了,终于死了,这个皇宫,再也不会易主了吧,二圣回不来,岳飞阻不了。能坐稳一时,就坐稳一时吧。
街头巷尾,人们皆露悲色。哭泣和呜咽声传遍天下,年轻的将士,岳家军的幸存者,甚至是素未谋面的人,都扼腕叹息,替岳飞所悲。
一场铁马冰河的梦,就这么碎了。一场惑乱纷争的戏,才刚揭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