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避难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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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怂恿的市民一窝蜂地往前挤，前排的举着扫把和拖把砸办公室的门。
留守的顾子千和顾无效，被挤到边上去。
不知所措的小孩站在原地哇哇大哭，忙着争抢粮食的大人无瑕理会小孩，一地狼藉。
他们扛起站内能砸的物体，办公室的金属门已出现凹陷。
顾队长和众警卫看见这一幕心寒不已。
每天他们带领并保护市民外出找食物，回来后平均分配。他们在外面舍命战斗，市民却认为他们私藏食物起动乱。
人性受不起考验，尤其在灾难前。
突然尖锐的枪声令群众安静如鸡，回响震动地下空间。
群众回望枪声处，但见一个束马尾的女人举枪射穿墙壁。
薛青鸟侧头看向顾队长，提示接下来该由他处理。
顾队长心领神会，厉声解释他们没有私藏食物。但群众不信，七嘴八舌地说看见有食物。
“安静！一个个发言！”薛青鸟的手枪指着人群，站前排的马上噤声。
这时一个瘦弱的男人挤出人群，阴恻恻地指着薛青鸟等人揶揄“就是他们。他们来避难营的时候搬着纸箱来，里面一定有食物！”
其他市民流露愤愤不平的表情。
顾队长犯难，他不知道他们带来的纸箱是否藏了食物。
男人瞧见顾队长为难的表情继续抨击“看吧，连顾队长也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一定欺瞒某些事！这不公平！”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打爆你的牙齿！”气势汹汹的叶莉娅怒吼对面。她背着火箭炮，背后露出部分枪柄。
男人不敢跟她正面冲突，改为向顾队长发难“对于我们来说不公平！要么他们分享食物，要么赶他们出避难营！”
“对，没错！”人群纷纷响应。
“一群神经病！看我轰烂你们的头！”
薛青鸟马上拦住叶莉娅。
尽管他们马上要离开，她亦不想给顾队长留下烂摊子。“我们没有私藏食物，不信的话我们当众拆开纸箱。”
叶莉娅和洛宁撇嘴，真不想配合无理取闹的市民。
“怎么样，你们敢不敢看？”她收起手枪。
“看！当然要看！谁怕你们。”
“请先让开一条路，还要请顾队长维持秩序，查看的过程谁敢捣乱我一枪毙了谁。”她冷漠地抬眼。
对面惶惶不安地让开，警卫队趁机形成两道封锁线拦着市民。继而薛青鸟等人走向办公室，她拍门。
“开门，是我们。”
不一会儿，开门的是战战兢兢的宅男。他探头看见两侧的市民盯着办公室，心有余悸地指控市民砸门。
“没事了，把纸箱搬出来吧，给他们看一眼他们就不再闹。”
闻言，惊慌的马博士、气愤的江小川和宅男将所有纸箱搬出来，然后逐个打开。
马博士预先拆卸了脉冲发动机，因此纸箱内全是零件，外人看不出能组合什么机器。
江小川气愤拿掉上层的零件，让市民看清楚内层的也是零件。
得知真相的市民索然无味地散开，不再为难薛青鸟等人。顾队长深知她的用意，轻声道谢。
“这种逃难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刚才出头控诉的男人怨声载道。
接着旁人也唉声叹气，低落迅速蔓延。
这种埋怨的情况每天都在避难营发生，顾队长懒得安抚。
“我们该走了，你们保重。”薛青鸟与顾队长和顾氏兄妹道别。
顾子千大惊失色“你们要去哪里？不留在避难营吗？外面有很多怪物很危险。”
江小川漫不经心地搭着他的肩膀，半开玩笑说“我们要去拯救世界，没有实力可干不来。”
“拯救世界？”顾子千哑然失笑。“这不是超人干的事吗？”
“不，我们真的去拯救世界。”马博士很认真地纠正。
顾子千笑不出了，因为他们一行人包括薛青鸟表情严肃，似乎不是开玩笑。
顾队长拉开儿子跟他们道别“你们一路小心。”
一行人搬着纸箱离开地铁站，江小川悄声调侃“姓顾那小子老是瞄着队长看，我觉得他恨不得队长留在避难营。”
宅男悄咪咪地八卦“听说队长帮他处理伤口，可能那个时候一见钟情。”
“啧，那小子缺乏母爱吧。”
夏昱回瞪，两人装模作样地东张西望。
四架直升飞机停在一公里以外的地面，以防螺旋桨的噪音引来怪物攻击避难营。
十三人陆续弯腰上直升飞机，壮丁们负责抱纸箱。
薛青鸟、夏昱跟霍司令乘同一架，每人的耳机自带麦克风，能顺畅交流。
“我们的目的地是前线军营，局势起了些变化，落地后跟你们详细说明。”
“关于联军？”
“没错。”
直升飞机越过俨然废墟的城市上空，遥遥可见大肆破坏建筑物的巨型怪物。它的个头比五十层的摩天大楼高，尾巴一甩就折断摩天大楼。
三人掩饰内心的震惊，明明前两天见过的怪物还没有这高度。
不止高度，数量也变多。不知从哪冒出的蜘蛛大军涌入城市，大蜘蛛后面跟着一群小蜘蛛，正摧残公园的草地。
薛青鸟不禁担心各地的避难营能支撑多久，而修复空间后，残留的怪物何去何从。
天边残阳如血，人间很快如那晚霞殷红。
晚上他们才到达目的地，临近海边的前线营地。四架直升飞机降落于停机坪，夜跑的队伍纷纷让开。
路过的士兵看见霍司令的肩头徽章急忙敬礼，接着狐疑地打量霍司令身后的一行人。
看他们的衣着是平民，但都带着或轻或重的武器。
军事迷的宅男则热血沸腾，两眼放光地观察停放两边的战机。
他们跟随霍司令来到指挥中心，大厅处抱着文件的士兵来来往往。
“海边没有遇到袭击？”薛青鸟低声问。
“暂时还没有遇到。临近的海域暗礁多，而且瞭望塔安装了摄像头和自动化武器，怪物要入侵不太容易。”
想不到海边反而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