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诡谲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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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极力使自己平静应对，不动声色地环顾书房——几乎两个篮球场大，砖色地毯的复杂花纹令人眼花缭乱。
烛台从天花板垂落，十二根蜡烛散发柔和的烛光。
两侧墙壁耸立高大的红木书架，壁炉上方挂着四人肖像油画。
看样子这里是四位老祖宗的书房，巫师蛮富有的嘛。
“四位伟大的祖先，你们请稍等，我去找四套现代的衣服来。”希伯彬彬有礼地鞠躬然后退出房间，没留意也打算鞠躬的美嘉。
幸好宅男及时阻止。“美嘉，现在我们是老祖宗，在欧洲的城市，你千万别给别人鞠躬，会穿帮。”
“对不起！”美嘉又鞠躬。
宅男哑然。习惯可改，可是这一板一眼的语气……
“好了，大家放松一些。”薛青鸟拍拍宅男和美嘉的肩膀，“趁希伯没回来，我们看看这里的书，说不定有相关资料。”
两座书架高至天花板，他们只能找低处的书籍，结果还真找到关于四人的传奇故事。
薛青鸟粗略翻阅，大致了解四个老祖宗的事迹。
中世纪时期女巫盛行，老百姓和教会极度仇视女巫，曾一度不分青红皂白给疑似女巫的女子用刑。
有人因此写了一本所谓鉴别女巫的书籍——《女巫之锤》。
一切争端由黑巫师引起，四个老祖宗组团猎杀邪恶的黑巫师，自此在巫师界闻名，并在中世纪末与其他白巫师创立白巫师协会。
四个老祖宗威风凛凛，然而他们四个根本不会魔法。
宅男看完连连叹气，“怎么办？我们是冒牌货，迟早遭人揭穿。”
薛青鸟轻轻合上传奇故事。“没有不能完成的任务！我们经历了三个位面，相信能通过第一个中级位面。”
“没错，而且我们未必会穿帮。”夏昱捧着一本类似编年史的书籍，习惯性扶鼻梁的眼眶。
忽而他想起防风护镜进入隐形模式，于是飞快地放下手来。“这本书记载了白巫师协会的发展，元老共七位，书籍末尾写着七位元老共同沉睡，等待新纪元来临。”
“这么说没有熟人认得我们？”宅男眼前一亮。
“可以这么说，但不排除白巫师协会唤醒其余元老。”
薛青鸟沉吟道“我们暂时不跟白巫师协会接触，最好拖到取得异能基因后。”
“可以吗？老祖宗苏醒应该很轰动，白巫师协会不会不知道吧？”
宅男挠挠脑袋。
薛青鸟正想回答，一行穿着蓝色连衣裙、挂着白色围裙的女佣陆续走进书房。
霎时，四人毛骨悚然。
这些女佣不看头部很正常，一看头部吓一跳。每一张脸如同平坦的白纸，没有五官，她们双手端着餐盘。
四人警备地围拢，有的摸戒指，有的摸项链，随时唤出武器。
但见女佣自顾自地摆好茶杯茶壶和糕点，毫无杀气。四人警惕且疑惑之际，希伯领着另外四个没有五官的女佣进来。
她们的手腕挂着衣服。
希伯行绅士的鞠躬礼“请四位伟大的祖先换服装。”
四人缓缓松开各自的空间存储器，镇定自若地走近拿着衣服的女佣。
近看，她们的脸部很不真实，像是纸糊。
“希伯，她们……”宅男愈发觉得女佣像寂静岭里面的怪物。
“噢，她们是四位伟大的祖先沉睡前创造的魔法产物，一直保留至今打扫城堡，绝对没有坏掉过。”他拍胸口保证。
竟然是魔法产物，四人震惊又心虚。
“你们去伺候四位伟大的祖先换衣服。”希伯转头吩咐四个女佣。
薛青鸟挑眉，“我们自己换就行了。”
“四位伟大的祖先，现代的衣服和中世纪服饰的穿法不同，让女佣帮忙更容易上手。”
差点忘了自己是老古董，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这个建议，随女佣到不同的房间换装。
看着一张白纸脸帮自己解斗篷，薛青鸟尽量移开视线看别处。
片刻，焕然一新的四人出现在希伯面前。
对于四人而言，穿着的牛角扣大衣很寻常；但对希伯而言自豪得很，他很满意自己的眼光，给偶像挑了合身的衣服。
接着希伯滔滔不绝地为他们讲解21世纪文明社会的情况。和现实世界的欧洲大致相似，他们听得昏昏欲睡。
当听到精灵悄悄居住在人类社会的时候，他们才来了精神。
薛青鸟发现希伯对布鲁福大学避而不谈，直截了当地问。
希伯则低下头扶圆圆的镜框。“我会带四位伟大的祖先去学校看的。咳咳。”
“好。另外，你将我们苏醒的事告知白巫师协会了吗？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忽然希伯拍额头，“我还没通知协会，马上去！”
“等一下。”
希伯刹住脚步，险些摔跟头。
薛青鸟故作凝重“暂时不通知白巫师协会和其他白巫师。我们四人刚苏醒，力量没有完全恢复，如果这消息被黑巫师知道，他们一定趁机捣乱。”
“啊……”他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冒失地放出消息。“那么四位伟大的祖先留在城堡恢复？”
夏昱慎重地摇头，“恢复期说不定有多久，不能白白浪费这段时间。你说过黑女巫疑似出动，我们再不着手调查，文明社迟早会因为黑巫师闹事崩坏。”
希伯惆怅地低下头。
“你对外称我们四个是你的亲戚，我们混入人类社会调查。”不等希伯回答，薛青鸟介绍己方四人“现在起，我叫薛、她叫美嘉、他们俩分别叫夏和杨。”
希伯五体投地。祖先不愧是伟大的巫师，早就想好假名和计划，自己还太嫩！
“明白了，四位……亲戚！我的女儿能知道实情吗？否则骗不过她。”
四人点点头。
“我们从哪儿开始调查呢？”
“布鲁福大学。”
希伯心头一震，欲哭无泪。
该来的始终要来。
“咳，四位亲戚，现在的人类社会和以前很不一样。魔法几乎绝迹，所以……”
“带我们去学校看看。”
他强颜欢笑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