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暴露

  他们无意中回栽薰衣草的屋子偷窥,直到打哈欠都没有发现,大家开始情绪低落。
  浓墨般的黑暗笼罩五人,薛青鸟驻足辨别方位。“古雯雯,你直觉认为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她突然问起,后面的古雯雯反应不过来。
  随后古雯雯静下心来,指着一个方向。“我觉得试下走那边?我说说而已,你不一定听我的。”
  薛青鸟默了默,“东北方向还没走过,我们试一下。如果没有发现我们就回头监视之前去过的屋子。”
  说罢,她领着五人前进。
  他们相继走出黑暗,停在灯光通明的房子前。这里栽的是野菊花,又是一座陌生的房子。
  “我们一定能找到凶手!”薛青鸟深呼吸。
  其他人也给自己打气。
  末了,五人猫着腰接近。他们贴门边,探出半个脑袋观察里面五人的一举一动和大厅布置。
  大厅的五个人在饭桌打扑克,规规矩矩地坐着,桌面堆放不同的零食。
  忽然,里面的“团子”夹起香烟抽一口,吐出一圈白色烟雾。
  “呸,老子才不抽烟。”正主团子呢喃。
  其余四人并没反感“团子”抽烟,全神贯注地看自己的牌。
  戴着耳塞的“四眼”摇头晃脑,打出两张扑克牌。
  薛青鸟循例检查这家门锁有没有损坏——没有,她轻叹。
  盯了许久,里面的人已经打完两局。她不服气地环手抱胸,低声说:“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潜入房间找线索。”
  古雯雯看看彼此,心里有数。“三个人潜入,就我、徐红和团子。你和四眼观察力强,留在这里盯着。”
  一合计,兵分两路。
  薛青鸟和四眼坐下来监视,干涩的双眼目不转睛。
  潜入房间的三人动作娴熟,无声无息地翻过窗户。没想到团子进的是“自己”的房间,他瞧见整齐的书桌自愧不如。
  平常的他大大咧咧,记得钥匙放在哪已经不错了。
  书桌放置一相框,是“自己”的大学毕业单人照。他摸着下巴端详,原来自己穿博士服挺帅的。
  欣赏完照片,他翻书、拉抽屉。
  书籍皆是关于建筑学,他无意中找到一份研读的论文。翻了几页,他不感兴趣。
  找着找着,他觉得房间少了点东西。
  隔壁徐红进的是“四眼”的房间。不得了,这个“四眼”玩电子吉他,满墙壁贴着明星的海报。
  “猫屎乐队?”其中一张海报的乐队名字引起她注意。
  另一面墙贴着他写的歌词,语句造词充满批判性。
  无意间,她瞄见对面是书房,决定先去找面具。
  此时托腮监视的薛青鸟和四眼坐累了,换个坐姿继续监视。
  里面的人貌似也坐累了,“四眼”把左脚放上椅子。这时,打牌的四人看了他一眼。
  他打着哈欠把脚放下。
  薛青鸟和四眼面面相觑。
  分神之际,“徐红”随手拆开一根棒棒糖吃,糖纸随手放在边上。兴许她出牌的动作太大,糖纸掉落地面却不理会。
  薛青鸟转向另一面落地玻璃窗,观察饭桌另一面的人。
  忽然她的视线落在桌面的碟子。
  然后“团子”将烟头摁灭于碟子上。
  她猛地抓着四眼,“发现尸体的屋子有没有烟灰缸?”
  四眼蓦然瞪圆眼睛。
  突然,里面的“团子”放下扑克牌站起来,转身想离去。四眼急了,“不能让他回房间!”
  薛青鸟不假思索地敲门,惊动大厅五人。眼看“四眼”走近门口,薛青鸟一枪射爆落地玻璃窗。
  风云突变,大厅五人猝不及防。
  紧接着薛青鸟和四眼跨过玻璃渣子闯入屋,电光火石间她射击某个人的小腿。
  “啊——”
  与惨叫同时出现的是另一枚子弹,射中想拿枪的“薛青鸟”手腕。
  四眼举着铁铲拍“团子”,同样带枪的“古雯雯”瞄准他的身体。
  砰——
  远处射出的子弹率先擦过“古雯雯”的肩膀,她回头一望,竟是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
  “这里面具的边缘有血迹!”徐红紧接大喊。
  左手拿枪的“薛青鸟”朝着徐红开枪,反应快的团子及时撞开徐红。
  “假团子的房间没有烟味!他不是这里的人!!!”团子声嘶力竭。
  “团子”表情突变。
  四眼疯狂拍打“团子”,而薛青鸟绕到“古雯雯”身后,抓着其持枪的右手。
  有了“古雯雯”当肉盾,薛青鸟肆无忌惮地朝“自己”开枪。可惜“自己”身手了得,轻易躲在饭桌后面。
  另一头的古雯雯射击偷袭的“四眼”。
  双方陷入混战,薛青鸟先打晕“古雯雯”并夺去她的枪。双枪齐发,她逼另一个“薛青鸟”现身。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角落的时候,目露凶光的“徐红”接近薛青鸟。
  心悸突如其来,似有拳头紧握心脏,薛青鸟机警地转头。
  忽然泛着寒芒的锥子映入眼帘,离她的眼珠子仅一寸。
  同一时间,余光瞥见另一个“薛青鸟”瞄准自己。
  “盗贼徐红就是凶手!你的凶器残留血迹!”
  一刹那,五个冒牌货停止动作,射出的子弹停留途中。渐渐地,冒牌货和四周扭曲。
  “恭喜通过第二轮游戏,每人可获得一张扑克牌。”
  他们赢了?
  须臾,他们头晕脑胀,双眼被强烈的光芒刺痛。定了定神,他们看清面前的燃烧柴火的壁炉。
  抬头望,肖像照片依然微笑。
  “回来了?”团子不可思议地东张西望,果然又见欧式装潢和真皮沙发,可惜身体还不能动。
  “你们看看其他人。”薛青鸟凝重地提醒。
  他们转头,发现另一组人员低下头昏迷。不久,五人面前各飘落一张背面朝天的扑克牌。
  “耶,我们赢了!”
  古雯雯忙道:“低调些,免得被另一组记恨。”
  团子和四眼急忙平复心情。
  然而他们想多了,另一组久久没醒来。薛青鸟估摸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心想是游戏和现实的时间差异大,还是对方遇到更难的案件。
  “闲着无聊,我们谈谈自己的智商数值吧。”她先说出自己的数值。
  “我90。”四眼和古雯雯异口同声。
  团子有点难以启齿,“我80。咳,80不算智商低。”
  “我75。”徐红声若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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