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交换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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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响起枪械扫射的声音，一列大轮越野车在大街行驶。
整条街的丧尸被射死，数量触目惊心。他们提心吊胆地藏在大厦后面，望着车队驶过。
车队停在酒店前面的马路，车里的人似乎在跟谁联系。万幸的是，这批越野车的车尾不是开蓬。
喜出望外的薛青鸟和约翰快速作安排。
车队等待基地回应的期间，鬼鬼祟祟的八个丧尸静悄悄地俯身靠近，他们完美躲避后视镜的角度。
牛俊凯和卷发女人留下看守郝明和唐桂芳——薛青鸟费了一顿肢体语言解释才安抚好父母。
“人类51号临时基地的指挥官蒋胜，请求进入31号基地。”蒋胜拿着车上的对讲机通话，略显不耐烦。
每次来访都要通报，他想轰炸对面的酒店大门。同时他要求队员注意周围，别让丧尸有机可乘。
对方传来回复：“请求通过。”
接着蒋胜命令车队靠近酒店大门，等待大门开启。
不久大门徐徐开启，墨绿色的车队驶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霎时昏暗笼罩，停车场只有白炽灯照明。
车队停在一角，蒋胜等人下车并锁好车门。齐刷刷的脚步远去，车队的底盘陆续落下人影。
他们躲在车底扫描停车场，各个摄像头的拍摄角度和死角、多个楼梯口位置尽收眼底。
停车场的障碍物许多，光是间隔的墙壁就能堵着摄像头的拍摄。薛青鸟认为，比上一个世界的摄像头容易躲过。
约翰压低声线告诉附近的队员，往十一点钟方向的楼梯口去。
薛青鸟往前爬行几寸，当系统提示死角出现的时候飞快爬出去，然后飞奔；其他人也趁死角出现时行动。
另一边，蒋胜带领两个手下乘坐电梯前往此基地的指挥室。
电梯里有四个幸存的平民同乘，他们小心翼翼地打量蒋胜三人的迷彩制服，顿生敬畏和依赖。
蒋胜对于软弱无能的平民熟视无睹，目不斜视地看着金属门上自己的倒影。
三楼到了，四个平民怀着敬畏的心先出电梯。
七楼到了，蒋胜三人昂首阔步地走出电梯。走廊鹅黄色的灯光晕染三人，化不尽三人狼虎般的煞气。
走廊两侧的墙壁橘红色，残留红褐的血迹。墙壁的挂画有的碎了，有的被血污覆盖。
指挥室位于走廊尽头，蒋胜面无表情地敲门。开门的人比蒋胜矮一头，泰山压顶的气势却不亚于蒋胜。
陆豪指挥官与他象征性握手，随后请三人入内。
指挥室布满监视器，酒店每一个角落乃至酒店外部尽在他们的监视下。每一个士兵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惨白的反光使他们看起来面无血色。
“什么风把51号的人吹过来？”陆豪没问蒋胜是否介意，自顾自地点燃香烟。橘黄烟头扎眼，但蒋胜视而不见。
烟雾带着烟草臭味弥漫房间，蒋胜的两个手下微微皱眉头。蒋胜依旧面无表情，扫了眼旁边的监视器，淡淡道：“交换战报是日常工作。”
陆豪笑着吐出一圈白烟，指间夹着香烟，随意坐在电脑桌上。“那51号基地有什么收获？”
“捉了三十二只丧尸作研究。”
“没了？”
蒋胜转动眼珠子斜睨，“狂暴者的状态稳定了，今天实行第一次试验，试验结果成功。”
陆豪的神色僵滞一瞬，有些不淡定了。他基地的狂暴者状态还没稳定，竟然被51号基地捷足先登。
他没心情抽烟，丢香烟到地上然后踩熄。“什么时候稳定的？有没有检查出异常？”
蒋胜扫视监视器，一言不发。
陆豪深知“交换战报”的道理，厚着脸皮说这边的狂暴者实验没有进展。
蒋胜想知道的不是这些，而是想调取31号基地管辖范围内的监控，他要找驾驶两辆轿车的丧尸。
“作为情报交换，我要查看31号基地所有监控的范围，从凌晨三点开始。”
陆豪的眼底闪烁疑惑和狡猾的光芒，然后漫不经心地旁击侧敲：“你们的狂暴者逃来这边了？”
见蒋胜沉默不语，陆豪爽快地要求其中两个手下调出管辖范围内、凌晨三点以后的监控。
蒋胜站在一列监控屏幕前，眼观六路。他先观看高速公路的，果然两辆异常显眼的轿车孤独地行驶。
陆豪暗自观察蒋胜的视线。
那画面很黑，只看出有两辆行驶的轿车。而两轿车娴熟地绕开路上的障碍物，要不是高塔传来视频，他根本分辨不出驾驶者是丧尸。
而后轿车下了高速拐入31号基地所在的镇子，奈何对方很狡猾，拐进密集的房屋区域就不见了。
蒋胜扫视一众监视器，握紧拳头。
“蒋指挥官，如果你要找某个幸存者，我可以代劳。”
蒋胜仍不回答。
直到几个逃亡的幸存者出现在画面中，蒋胜和陆豪紧盯着。
陆豪认为，这几个幸存者可能是他要找的人。
画面中一群丧尸围攻幸存者，屠杀的场面不堪入目。蒋胜观察每一个围上去的丧尸，瞧见一个女丧尸一手拉着一只。
在他看来是争先恐后的表现。
接着幸存者逃跑，丧尸们穷追不舍，追到了垃圾场。
“那几名幸存者到了我的基地。”陆豪观察他的反应，然而他的反应是漠不关心。
难道搞错了，他不是要找幸存者？还是他城府太深，找到了人装无动于衷？
陆豪拿不准了。
蒋胜盯着重复播放的画面，对于一只背着背囊、背囊露出似刀柄物体的女丧尸感到疑惑。
按理说懂驾驶的丧尸应该尚存理智，然而他们的表现完全是疯狂咬活人的丧尸，无理智可言。
察觉陆豪一直观察自己，他转移话题：“沈先生恢复得怎么样？”
“血清起作用，他慢慢恢复了。”
蒋胜不再观看监视器，“我会留下一队人员在31号基地。你放心，他们不会妨碍你们工作。这是狂暴者的检查报告……”
他把厚厚的报告交给掠过贪婪眼色的陆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