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谁!
他们满脸警觉地看向别墅内，像是别墅里住着什么怪物。
白昕昕跟着盛林然来到案发的房间，叶梦因为害怕不敢进来，远远地站在了门外。
白昕昕看了眼叶梦，回头，小声：“盛林然，你是不是告诉了她我是谁？”
盛林然没有任何表情地道：“嗯。”
白昕昕叫起来：“你！”
盛林然蹲下，看着尤嘉的尸体，侧脸美得惊心动魄：“你先来看看她，其他的事我随后再跟你细说。”
白昕昕气呼呼地蹲下，抱着双膝，她把下巴枕在膝盖上：“你想让我看什么？”
盛林然眼神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她是谁杀的，你知道吗？”
白昕昕腮帮一鼓一鼓地问：“谁？”
盛林然没有马上说出答案。
这让白昕昕主动思考。尤嘉脸上的伤痕，不像是人为更像是野兽的行径，人类不可能有这么尖利的指甲。可是——普通动物没来由的，干嘛要攻击人类，而且还是划伤人的脸？如果要置某种生物于死地，动物更常见的方法是咬断那个生物的脖子。
盛林然斜眼观察着白昕昕，看来，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盛林然幽幽道：“白昕昕，看来你真是从小贪玩，不爱学习。”
“嗯？”白昕昕发出疑惑。
盛林然指着尤嘉的脸，说：“你听过凶兽吗？”
“和你们神兽对应，有一种生物叫做凶兽。它们自古以来，因为会对人类产生负面影响，而被你们联合我们一起，驱逐到人际荒凉的地方苟且偷生。”
白昕昕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但她从小就没有立志要成为一名保护人类的神兽，所以——
“没有。”白昕昕摇了摇头。
盛林然丝毫不意外，他继续指着尤嘉的脸，说：“说起凶兽对人类产生的负面影响，就是它们会让人类兽化。”
“人类经过几百万年的进化，逐步脱离了普通的动物，成为了拥有思想与自由意志，能直立行走并且会实用工具的高级生物。然而，当凶兽一旦出现，人类便会瞬间退回到动物的状态，只靠着动物本能残忍地生活。”
“所以，你们神兽曾向我们保证，会保护我们免遭凶兽的干扰。”
说完，盛林然扬了扬眉梢：“我猜，这些你也不知道？”
白昕昕汗颜。不过有一点她终于是听懂了，她喃喃：“你的意思，尤嘉是被兽化以后的人类杀害的？”
“然后，这个人你知道是谁？”
盛林然站起来，脸上神情严肃：“是。而且，他是谁，不止我知道，叶梦也知道，这个人——你也认识。”
“谁！”
白昕昕隐约有预感，之前和她交过手的那个黑影，就是盛林然口中的这个人。不过那时她专注于怎么摆脱他去了，完全没有心思去辨认他的身份。
“薄云飞。”
在白昕昕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盛林然说出了这个名字。
白昕昕仰起头，看着站立状态下的盛林然，眼睛慢慢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