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面谈
等待的过程很煎熬，这是她回归后，第一次正式带团面试，和上一次陪苗妙去试镜不一样，这次要正式很多，压力和竞争力也大了很多。
封漳那边的会议结束了，裴思宁刚看起来，就看到会议室的门推开了，左霖和杜坤从里面出来了。
裴思宁愣了一下，她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左霖。
杜坤大大方方的过来打招呼，左霖也没离开，就站在一旁看着裴思宁。
两个人视线一对上，竟然是彼此都不服气。左霖的目光赤裸裸地就这样落在裴思宁身上。
裴思宁第一反应就是对左霖的不信任，觉得他的出现肯定是在针对自己，以左霖的资历要是过来做选手，估计没有人能打过他。
裴思宁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他来参加这样的比赛，不是自掉身价？
还是杜坤看透了裴思宁的心思，安慰她，“左霖是过来做导师的，跟你们不是竞争对手，放松点。”
左霖在一旁冷冷地问她，“你真的以为我是来跟你竞争的？”
裴思宁没说话，转身对FOUR四个人说：“我们先进去吧。”
“宁宁……”左霖忽然叫住她，“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故意为难你的人？”
裴思宁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年纪的左霖不是，但是往后就很难说了。
她自己已经改变了时间线，所以不知道这时候的左霖是否还是她记忆中的左霖，轻声说了声抱歉，带着人精了封漳的会议室。
封漳的助手告诉裴思宁他们，封漳在接电话，让他们先等一等。
栗城他们几个还没见过这么大牌的制作人，几个人还有点胆怯，裴思宁眉头都皱起来了，“想要出道就给我把背挺直了。”
安歌年纪最小，胆子也最小，被裴思宁这么一凶，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裴裴姐，要是不行怎么办？”
栗城见裴思宁的表情都变了，急忙拉了安歌一下，跟裴思宁保证，“裴裴姐，放心，我们会好好表现的。”
裴思宁看着有点胆怯的安歌，心情有点微妙，她对栗城他们这几个人是不是太严格了？
她以前对左霖完全不是这个样子，要更温柔更照顾一些，现在却变得严厉了很多。
FOUR比当初的左霖年纪还要小，她本该更温柔一点，但是经历过左霖后，她发现自己可能过去就是太好说话了，才会被落到那个地步，本来经纪人和艺人就应该划清界限，严厉也是最基本的态度。
“不管怎么样，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展现自己就好了。”裴思宁也担心自己太过严厉而让大家压力过大，“放心吧，我对你们很满意，也有信心。”
安歌低着头很不自信的样子，看起来哪里还有在练习室的霸气。
裴思宁过去照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巴掌，“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眼光？”
安歌咬着嘴唇努力点头，“我不会让裴裴姐失望的。”
“这还差不多。”裴思宁本来看安歌可爱的样子还想捏捏他的脸，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左霖的关系慢慢的越过界线就是从这些小事开始的，她便收回了自己的手，界限感在艺人和经纪人之间很重要。
封漳进来了，一眼就看到裴思宁身后站着的几个大男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不是裴思宁自夸，FOUR的外形，她是有绝对自信的。
“不错。”封漳的视线从栗城一直看到安歌，能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裴思宁的心也落地了。
“封导，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是冲着你节目来的，我对他们几个也非常有信心，这几个都是我们公司精心挑选出来的优质练习生，唱跳创作俱佳，封导可以随便考核。”
说完示意FOUR出来做自我介绍，四个人站成一排声音明朗地跟封漳打招呼，然后有分别自报家门。
“不急。”封漳不慌不忙地坐在了裴思宁对面，“坐下谈。”
裴思宁招呼FOUR几个一起坐下。
封漳先开了口，“其实，我对你更感兴趣。”
裴思宁没想到封漳会忽然这么说，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我是他们经纪人……”
“别误会。”封漳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会放弃左霖选择去带新人。”
左霖换经纪人的事，在澄清他夜晚带美女后不久后发了公告。
网上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至今还有人以为是她处理左霖那次的事件不当，被左霖的团队给换掉了。
当红艺人换经纪人不是小事，裴思宁当然知道那个时间公开对她来说不利，但是也没办法，杜坤要操作，不可能不对外公开的，没在刚刚澄清的时候就公开换了经纪人，其实已经是在保护裴思宁。
所以，裴思宁并没有怪他们。
“我跟封导一样，想要去发现，并不想一直守着自己那片地吃老本。”裴思宁已经慢慢找回了过去工作的感觉，不管是跟人谈事还是处理工作，她都已经开始习惯了。
封漳估计也没想到苗艺居然知道他的想法，“你怎么知道我更喜欢发现，而不是守成呢？”
裴思宁笑了，“封导喜欢用新人，谁不知道？”
封漳笑着说：“我喜欢用新人当然是因为新人便宜。”
“新人可不仅便宜，新人可塑性还很强。”
“那也未必，现在的小孩难教的很。”
“我家小孩就很好，可塑性强，有才华还听话。”
裴思宁的目的性也很强，除了说话好听之外，她还要卖力把自己的团队推出去。
封漳看了FOUR一眼，“把他们的资料发给我的助理，我会考虑的。”
裴思宁知道又戏了，起身朝着封漳伸手，“封导照顾了。”
封漳示意FOUR先出去，他有话单独跟裴思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