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死的价值
一阵电流闪过，淡蓝色的虚拟影像应声出现在苏转哲伸出的手边，空间扭曲虚影化作了实体，一双筷子落入掌心。
“杯子？”
青年忍不住好奇又呼唤了一次，同样一个玻璃杯从虚影幻化成了实体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怎么会这样？虚实转化不是要我带了面罩连接系统才能实现的功能吗？伊利塔你那边情况如何。”
之前在拿外卖的途中，苏转哲无意间发现自己可以不用面罩光凭意识就能召唤东西，这让之前还因研发失败而深受打击的他重新燃起了信心。
苏转哲把自己当做实验对象在桌前又进行了多次召唤。
“主人，我这边显示您生命体征正常，虽然能量还有消耗但相比于之前带面具实体召唤已经下降了许多许多。这，这难道是说您研发的补丁在本系统上实验成功了？”
体内的虚拟女友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数据，同样难掩诧异。几分钟前还被夹克麻否定了的球形补丁，没想到在苏转哲的体内真的发挥了用处。
然而当事人听到这番夸耀脸上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我也没想过要降低能量消耗什么的啊。我当时只是单纯觉得人类系统底层文件中有一个可以被修复的简单漏洞，我是抱着这个心态去尝试开发的，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个效果。”
苏转哲将一旁的果汁倒进玻璃杯中，看着液体不断填满召唤出来的杯子他这才慢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或许这些都是您设计的球形补丁的衍生效果呢，总之东西有作用就是最好的结果啦。主人开心点，吃完再去休息会吧，您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明天若是没其他事情还得去学校上课呢。”
被伊利塔一提醒，苏转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有一天多没去学校了。
想起这茬，他的脸上没有露出往日不正经的笑容，反倒是被虚拟女友称作成功的补丁更让他心里觉得不安。
“之前夹克麻让我删除掉电脑里的原始文件，你程序里面应该保留备份吧。既然这东西对我们有用就够了。”
“您是打算按夹克麻说的清理掉电脑里的数据吗？可您当初研发出来的时候不是希望所有人都用上吗？”
“现在不希望了”
苏转哲没有理会伊利塔的阻拦，放下手中的碗筷将座椅滑到电脑前，对着显示器操作起来。
凌家宅内。
凌风训斥完凌若霄后回到自己的书房。
在他确认周围无人打扰后，他走到里间关上门，在一座浮台上点亮了一个液体状的主机。
随着液体主机的启动，它逐渐从浮台上飘起，同时这团液体开始变得透明而形状也变成了扁平的圆片。
不一会一张火焰脸颊便出现在其中，他正是之前在凌风办公室水晶球里的东西。
“这么晚你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找我有何事？”
液体圆片中的火焰似乎对凌风这个时间点联系自己有些不悦，语气中充斥着不耐示意后者有话快说。
“先生。说出来您别生气，我，我是想向你汇报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您交给我的R型病毒我用了”
见凌风这大老爷们跟自己欲言又止，火焰脸颊顿时怒火中烧嫌弃他浪费时间。
“都跟你说了长话短说，你还在这跟我浪费时间！说，用了以后呢？什么效果！有什么结果，一起告诉我。”
火焰脸颊的怒气不仅仅是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而是凌风所处的外界都因为他的咆哮有了反应，书房里的灯从他生气的一刹那开始就闪烁不停。他的气势就如他熊熊燃烧的火焰般咄咄逼人。
“我们本以为要用R型病毒能很轻松的降服苏转哲。可我们都错了。他好像在自己身上开发出了简易的人工智能”
“R型病毒就是为专门针对初生AI而设计的！”
凌风刚说到一半，火焰脸严肃的声音就将他话语打断。
“是，是可我们没有找到他的数据库，反而R型病毒被他利用反噬了我们的数据库。所以我怀疑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手段。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给您一个交代。”
凌风怕圆片中的火焰脸再对自己发火赶忙一口气解释清楚。可这一次他却没料到自己的话换来的却是那个暴躁之人得意的笑声。
“就你们那点实力还想调查清楚，哈哈别逗我笑了。老老实实安排你的治安部队去吧。兴许蛮力还能稍微有点用。还想拼智力真是我今晚听过最大的笑话。”
凌风本以为自己的失败会引来火焰脸的怒骂，可现在看来自己解释完后他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难道先生您不为凌某的失败生气？”
凌风弯下身子低声寻问了一句。
“为你的失败？你倒是能成功给我看看。真要是一个小小的R型病毒那个苏转哲都扛不住，那我才是要真生气了。”
火焰脸简短的话里夹杂着深刻的含义，凌风听完身子立刻一震。
“您不是真心要取苏转哲的性命？”
想到自己之前招招要治苏转哲于死地的经历，本以为自己是顺着火焰脸颊心意做事的凌风瞬间不寒而栗。
“取他性命那迟早要取的，但不是那么简单一下就要带走的，我是想知道这个小子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何种程度，那层境界。”
“恕凌某愚昧，请先生明说。”
凌风刚刚还以为火焰脸并不是真的想要苏转哲性命，还在后怕之迹却又从他的口中听出了不留余地的意思。这下可让作为经办人的自己犯了难，赶紧谦卑的拱了拱手虚心请教。
“死当然是迟早要他死的，但我想让这个人的死更有意义一些。R型病毒只是个开始，对他来说也只是个小小的考验。既然他闯过来了，当然就是要提升难度，安排其他测试咯。要是还没死我们就继续进行下一轮，若要是那个苏转哲就此止步，我们也就从他身上收集数据，获取实验结果。”
话到此处，凌风才算是真正明白了火焰脸的意思。
他是想用各种方式来尝试杀死苏转哲，如果这个平民能挺过，那就调高难度进行下一次，如果挺不过实验就此结束。
“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苏转哲只不过是个血统低贱的普通平民，他究竟有什么价值能让您这么大费周章。”
想到之前女娲门下、夹克麻对他的态度，凌风越来越不明白跟自己接触过几次的苏转哲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能让这么多人围着他团团转。
“你跟我谈价值，那我只能这么跟你说。如果苏转哲是贵族那你在我眼中的价值不会及他的千分之一。但即使他现在是平民，他也比这边众多新贵族有用的多！”
火焰脸颊依旧没有回答凌风的疑问，而是旁敲侧击的表明了自己对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