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闻死讯妮可昏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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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呢?干什么去了?”妮可问。
“带了两营兵,到马王驿去救皇帝了。”老苍头缺牙瘪嘴,牙齿有些漏风。
“马王驿?两营兵?”妮可心如电转。妮可知道:马王驿是御林军的老巢,而两营兵只有一千五百人。她心如电转,一声大叫:“不行,艾米莉,你姐夫有生命危险!无论如何,我要跟他在一起,助他一臂之力,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是啊,是啊,夫人,相爷的脾气犟啊,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这一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老苍头抹了一把眼泪,还在絮絮叨叨。
“姐,你不能去,你怀了身孕,你难道不知道吗?”艾米莉一声尖叫,紧紧地抱住了妮可的腰,任凭她的双脚在地上踢腾,蹬出了两条深槽。
妮可踢够了,闹够了,喊够了,体力严重透支,终于安静了下来,一屁股跌坐在一把木椅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艾米莉也累得够呛,全身大汗淋漓,浑身的骨头好像散了架,腿杆子发软。额头上像开了一口蒸锅,袅袅娜娜地冒着热气。
还没有消停多久,一个九门提督的兵推开门走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夫人,大事不好了,相爷只身前往一座破庙去救皇上,失手被擒,正被胡得一那个奸贼押赴刑场,开刀问斩,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傲来国完矣!天命哪,天命!”
听到押赴刑场、开刀问斩这两个词,艾米莉眼前一黑,止不住有些天旋地转,好一阵子才恍过神来。再看自己的亲姐姐妮可时,只见她星眸紧闭,四肢冰冷,嘴角泛出了两股白沫,早已没了生命体症。艾米莉探了探她的鼻息,声息全无。
天啦!艾米莉丧魂落魄,暗暗叫苦,泪水如同夺闸而出的洪水,奔涌而来。她哽咽了几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痛哭,一边嘶哑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哪,老天爷,我求求您了,您救救我的姐姐吧,她不能死,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呀!。”
相府里空荡荡的,门可罗崔,一片大劫之后的狼籍,根本就看不到半个人影。艾米莉泣血的声音,沙嘎,尖厉,带着一种心灵的震颤,一下子拔得很高、很高,在寂静无声的相府里久久回荡,轰然传响。仿佛连这个世界,到处都弥漫着艾米莉的绝望和悲愤。
来报信的小兵也吓傻了。他本来是出于一片好心,冒着生命危险赶回来报信,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相国夫人这么经不住吓,那可是一尸两命哪!愣怔了好大一阵子,小兵才醒过神来,手忙脚乱,帮着艾米莉又是刮痧,又是捶背,又是掐仁中。
无奈妮可中毒太深,大势已去,身体还是一动也不动。艾米莉大哭着翻开妮可的眼皮,她的瞳孔都已经扩大,两只眼珠十分呆滞而空洞,有些绝望地打量着这个世界。艾米莉一下子崩溃了,揪着妮可的脖领大骂:“姐姐,你别吓我,好吗?你再吓我,我就抽你了!”
大殿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这个世界还会有奇迹发生吗?
幸亏了老苍头,他就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奇迹。
不知什么时候,老苍头不声不响,从屋里面拿出了一个帆布包袱。帆布包袱十分精致,分成了几十个小方格。里面有细如头发丝的银针,有薄如柳叶的小刀,有镊子,有剪刀,有无脂药棉,有消毒用的酒精灯,有羊脂玉瓷瓶装着的药粉。谁也看不出,谁也想不到,这个无儿无女、满脸沧桑的老人,原来还是一个隐世的神医,还有几把刷子。
时间就是生命。
老苍头什么都顾不上了。他一把推开了正手忙脚乱的艾米莉和小兵,从帆布包袱里拿出一把柳叶刀来,用无脂药棉擦了擦。他眯起一双昏花的老眼,拿起妮可的一只手,找出中指,捻了捻,捏了捏,只见寒光一闪,柳叶刀轻轻划在妮可的指肚上,沁出了几滴黑血。
艾米莉一声尖叫,不知老苍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他不慌不忙,又如法泡制,用柳叶刀划破了妮可的另一个中指,依样画葫芦,又挤出了几滴黑血来。艾米莉有些高度紧张,小兵也大睁着眼睛。没有一丝儿风,这个世界寂静得有些恐怖。
还真是怪,难道这个世界真有奇迹?只见妮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又悠悠地醒了过来,睁开了两只忧伤而又美丽的大眼睛,把艾米莉和小兵都惊得目瞪口呆。艾米莉忍了忍,可那不争气的泪水,还是一下子又夺眶而出,把这个世界弄得一片模糊。
艾米莉泪光闪闪地笑了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子,轻轻地在姐姐妮可的脸上吻了一口,就像多年以前,她吻她的爱人地煞一样。妮可也有些情不自禁,紧紧地拿住了妹妹艾米莉的手,在她肉乎乎的手背上捏了又捏,捏了又捏,泪水打湿了两个人的手背。
“走吧!”妮可擦了擦脸上的泪,霍地一声站了起来。
“去哪里?”艾米莉有些茫然。
“马王驿。”妮可态度坚决,马王驿三个字斩钉截。
“你…你?”艾米莉看了姐姐妮可一眼,又看了看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你别担心!我要去见人精,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妮可拍了拍自己有些显鼓的肚子,仰天叹了口气,接着又说:“艾米莉,你不要怕,马王驿又不是龙潭虎穴?就是是龙潭虎穴又能怎么样呢?你姐姐妮可不是吓大的,死都死过几次了,什么样阵仗没有见过?走!”
“这…这…,姐,这不好吧,你挺着一个大肚子。”艾米莉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挺着一个大肚子怎么啦?”妮可依然很固执,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艾米丽看了看姐姐妮可,又看了看那个老苍头。她也没有办法,她也无力阻止。妮可
的性格她知道,凡是她决定了的事情,从来就不可能再改变,可以说是九条牛也拉不回。用一句农村里的土话来形容,就叫咬卵犟,或者老牛筋,全世界都少见。
妮可带头走在前面,艾米莉紧紧地在后面跟着,寸步不离。俩姐妹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妮可抬起头来,冷冷冰冰地对马车夫说:“马上走,去马王驿,你知道的。”马车夫有些不解,把征询目光投向了他的主人艾米莉。妮可一瞪眼,翻出了两眼眶的眼白,很凶很凶地说:“看什么看,去马王驿,你没听清楚吗?你是聋啦?还是哑了?真是不可理喻。”
艾米莉也无可奈何,只有朝马车夫点了点头。马车夫得到了最高指示,吁地一声,一抖缰绳,马儿撒开四蹄忘命似地奔跑起来。不宽的街道上,铃声叮当,马儿翻盏般的四蹄踏碎了古城的宁静,火红的鬃毛在寒风中抖索,马车如一溜轻烟向马王驿疾驰。
妮可木头似地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她睁眼,闭眼,全是人精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命运为什么会如此残酷?艾米莉也一样,心里七上八下,在打着鼓。这一去,无异于羊入虎口,鸟进樊笼,凶多吉少。姐姐妮可也太任性了,人活一辈子不容易啊,是好是歹都要珍惜。老辈子们有一句古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马王驿并不远,也就十几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妮可却觉得路很长很长,感觉过了很久很久,难道世界上,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进了马王驿,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街上的行人有点多。妮可根本就看不出,马王驿刚刚经历了一场杀戮,妮可永远地失去了丈夫。
街道上,居民们神色自若,看不到哀伤,也找不出喜悦。有甲胄鲜明的御林军将士,一队队挎枪执戟,在街道上巡逻。妮可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紧张,与平日有什么不同?鸡还在叫,狗还在吠,顽皮的孩子们还在街上疯啊跑,把一颗颗的石子踢得满天飞。
难道是小兵错传了消息?人精根本就没有死?如果是那样就好了,但愿如此啊!妮可一边想,一边坐着马车进了镇子。艾米莉也格外紧张,趴在车窗上,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个不停。这个时候,她必须提高警惕,高度戒备,姐姐妮可是个身怀有孕的人,而且刚刚还死过一次。她再也不能出什么意外了?再也经不去任何的折腾?
镇子里静悄悄的,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这里是几十万御林军的驻训之地,也是御林军的老巢。按理说,应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可眼下的这个马王驿,气氛祥和,风平浪静,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更不可能说,经过了一张大战,或者遭了血洗。
难道这是一个阴谋?这是一座陷阱?
马车七弯八拐,终于,在一幢非常雄伟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妮可抬头望去,只见门额上写着三个鲜红的大字:白虎堂。如果妮可猜得不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御林军的总部。就算马王驿是龙潭虎穴,也应该就是这里,龙和虎都应该是这里的主宰。
马车还没有停稳,妮可就挺着一个大肚子,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步子坚定地走了进去。她一个弱女子,也要去见识见识,龙有多凶?虎有多猛?她也要找这些人,去要回自己的丈夫。是死是活?总要有个交代,总要有一个结果。
人就是要活一个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从白虎堂里走出了一群人。为首的两个,一个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燕额,豹眼,虎须,不是人精又会是谁呢?原来、原来他没有死!还有一个年纪大了一点,也是虎背熊腰,手长臂大,满脸黑糊糊的络腮胡子,两只大眼精光四射。妮可却不认识。
见到自己的老婆妮可,人精吃了一惊,可他还是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把那个人远远地丢在后面。妮可也喜极而泣,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扑向人精。这是这个世界上,最曼妙最美丽地一扑,饱醮了多少酸甜苦辣,蕴涵了多少爱恨情仇。
这一吻,很深很深,很久很久,就像大海里的一次深潜。
妮可仰起了泪光闪闪的脸,笑得格外灿烂。人精抹了抹妮可留在脸上的唾液,显得有些尴尬。可他还是爽爽朗朗地一笑,有些自豪地说:“妮可,老婆,有一个人,我要给你介绍介绍,这一次要不是他,你丈夫早就没命了,早就去了阎王。”
“谁?”见了生人,妮可还是有些害羞。
“就是这位,我的亲兄弟王超,我们同是王树和孟亚的儿子,老婆,快叫二哥。”人精拍了拍那个络腮胡男子的肩,接着又说:“二哥,这位就是你的弟媳妇,我的老婆妮可。她的妹妹叫艾米莉,是小弟地煞的恋人;姐姐叫苔丝,跟老三仙童正好是一对。”
“老四,你不用介绍了。我们见过,那个月夜,在老家紫云谷,在父亲王树、母亲孟亚的坟前。”王超思维敏捷,目光犀利,只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面前的妮可。
“哎呀,还是三哥的眼睛厉害!”妮可也赶紧恭唯了一句,拍了一下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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