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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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安王,是大凉。”游月红表情严肃,“大凉近期会入侵,京城离大凉只有一座城池的距离,一路平原,大凉全力奔驰下三日便可到达京城。”
弘七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没什么可说,只觉得事情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丝毫预测不到会发生什么。
小二比弘七的反应更大,他满脸横肉的脸上是惊恐的表情,“姑娘你说什么?大凉要来?这可不能开玩笑?”
游月红眸光微动,转向小二,“最近四个月没下过雨?”
“是。”小二被游月红的气势唬住,不由回答。
“境内收成已经不好了?”游月红不停。
“对。”
“大凉依旧没卖牛马?”游月红没等小二回答,一连串地发问,“大康镇大凉人开始减少?大凉店铺逐渐撤离?附近马贼增多?”
“这很正常!”小二被问得头晕眼花,连忙打断,“可这不代表——”
游月红无奈地叹口气,旁边的弘七表情也开始凝重起来。
“大凉是以游牧为主,但凡遇旱必定抢夺他国粮食,大凉商人为避免受到牵连,会减少在外活动。”游月红声音低沉。
“但以往大凉商人还是会购买粮草,甚至因为大凉的特殊性,会大量囤积粮草。”
“今日我们进镇,粮草铺前满是人群,可见今年大旱比以往更为严重,可排队的人群里,不见一个大凉商人。”
小二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镇上大凉商铺全关门了。”游月红加重了语气,“一个大凉人都没有!”
“咚!”账房的头重重撞在柜台上。
……
陈念松揉着眼睛站在养心殿外。守卫长满脸困顿地站在他的旁边。
“皇上,真没了?”陈念松瞅瞅四周,小心地问守卫长。
守卫长一个激灵,彻底醒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要看各位大人们怎么商量。”
陈念松嗤之以鼻,也没再纠结这个话题。
养心殿外围满了羽林军,丝毫不顾念曾一同战斗过的情面,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着二人。
一时陷入了安静。
两人安静地等着,半晌殿内仍没有动静,陈念松觉得自己快站着睡着了,随口开了个话题,“安王谋士是庄王的人?”
守卫长已经两夜没合眼了,他已经在打盹了,听到问话,他花了十个呼吸才反应过来。
他斜了陈念松一眼,慢吞吞地回答,“不知道,你去问庄王。”
“啧。”陈念松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放弃了聊天的打算。
所幸没多久,统领就拉开殿门,示意二人入内。
两人对视一眼,整整衣服,肃然迈入大殿。
除去统领,九卿全员到齐,不管心中想法,九人都表情严肃地看向二人。
陈家长辈坐在靠中间的位置,陈念松进来后,他面色无异,只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陈念松一眼也不去看陈家长辈,朝九人拱了拱手。
居中的是吏部尚书,邓吏部板正脸,开口就是责问,“为什么没捉拿回刺客?”
陈念松一脸讶然,“我抓捕的是刺客?”
他转向守卫长再次重复,“你让我抓捕的是刺客?”
守卫长咳嗽了两声,有些气弱地解释,“这,是不是刺客我也不确定……是刺客吗?”
邓吏部满脸怒容,他重重地拍向旁边的茶几,“这是你们该查出来的!这是严重失职!”
守卫长一肃,愧疚地低下头。
陈念松满脸不解,反问道,“我们都没查出来,邓大人是如何得知对方是刺客的?”
“还是说…”陈念松拉长了语气,“邓大人有什么信息来源?可否告知?我们也不用再去苦苦追寻了。”
等陈念松说完,邓吏部的脸色阴沉得可以滴下水了。
“邓大人何必这样逼迫呢?”程贵妇生父程户部拿捏着语调,慢条斯理地开口,“情况尚未清楚,就一股脑定罪,可不像邓大人行事。”
邓吏部冷哼一声,压下火气,端起世家的架子,“方才是我心急了,贤侄莫怪,还请贤侄述明看法,我等再行决断。”
“邓大人言重了。”陈念松连连拱手,“在下确有失职之处,此事一了,任凭处罚。”
程户部被陈念松和邓吏部两人联手挤兑,显得里外不是人。
陈念松见好就收,抹去游月红的行动,原原本本地讲述了昨晚的行程。
九人俱是皱着眉,林刑部摇着头,“此人如此熟悉京城地貌,借皇城失火安王谋逆声东击西,一击即中,又迅速遁走。”
“这种行动极为大胆,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林刑部说着不免感叹起来,“这种胆大心细,谋划得当之人怎会籍籍无名?”
几人的交谈听得统领头痛,他强势打断林刑部的感慨,“有人来报,皇后同容妃不见了。”
陈念松面色不改,心跳陡然加快。
程户部咳嗽一声,转向二人,“情况我们了解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陈念松拱了手,借着退下的机会,看了陈家长辈第一眼。
陈家长辈捻着胡须,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
弘七解开缰绳,抚摸过马背。
游月红冷不丁地开口,“我改变主意了。”
“不回去了?”弘七为不用走回头路而高兴。
游月红接过弘七手中的缰绳,“你不回去,我回去。”
弘七无声地注视着她。
游月红低下头,错开弘七的视线,“我去跟陈大人说,说完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弘七依旧不语。
游月红紧紧地拽着缰绳,“这只是我的猜想,要是错了会很丢人的。”
游月红朝弘七笑了下,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弘七没有作声,沉默地爬上车板,“你赶马。”
游月红轻声叫到,“邓梨…”
弘七学游月红的样子仰躺在车板上,“陈念松的腰牌还在我这里,得还给他。”
游月红沉默地驾起马,身后的酒楼急匆匆地关上门。
越往外走,关门的店铺就越多。
等到小镇边缘,路上已没有半个行人,满目漆黑,再不见来时热闹。
风卷过落叶,从简陋的马车旁经过。
游月红打了个冷颤,却依然坚定地向回行驶。
周遭一片死寂,只有哒哒的马蹄声,走入黑暗里。